第313章 父子間的較量2
……劍氣夾帶著勁風，讓宸燁的墨發四散飄飛。
飛星劍回執而去，雙劍撞擊在一起之時，一道道激烈地碰撞響徹雲霄，崩毀十方雲朵，撕裂萬裏晴川。
兩人都沒有要歇手之意，宸燁似乎已經適應了父皇的攻擊，明白了他的路數，甚至可以察覺到他時不時出現的……漏洞。
再一次對峙，凪風橫掃千軍，劍鋒火花四濺。
宸燁抓住父皇一瞬間的大意，一劍刺向他的胳膊，鮮血頓時染紅了衣袖。
“不錯嘛！有進步。”宇文昌黎不以為意地隨口一說，卻讓宸燁受到了莫大的鼓勵，鬥誌更加強烈和頑強。
“承讓了！父皇！”
“再來！”說著又持劍而上。
這次宇文昌黎是徹底的下了殺招，比之前的對決更加狠戾和決絕。顯然，他不打算再耗下去了，他已經過足了癮。
心中不免感歎：若不是天關任務非要殺了你，真想和你做一對摯友。你是我難得的對手，不過這天關皆是虛幻，你也不是真實存在的，莫要怪我下手無情了。
宇文昌黎身影翻飛而出，如快速旋轉的螺旋槳一般，錐心而去。
宸燁也翻身相迎，手腕飛速轉動飛星劍柄，隨即一片雪亮劍光，浩蕩的劍氣無窮無盡。
宇文昌黎見宸燁也使出了全力，殺氣更甚，手握利劍直接纏繞上了飛星劍。
原來，那不僅僅是一把利刃，還是一柄軟劍，柔韌無比，形態可依勢千變萬化。
宸燁看著旋轉而來的軟劍，一時間竟控製不住力道，飛星劍直衝父皇而去。
宸燁內心大驚，以這個速度刺下去父皇肯定會有性命之憂，絕不能傷了父皇的性命。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宸燁突然手指一鬆，飛星劍砰然掉落，而宇文昌黎的劍刃卻直逼宸燁的心髒而來……
“茲”的一聲，利劍沒入宸燁的身體……
宇文昌黎露出了那宣告勝利的微笑。
宸燁口噴鮮血，重重地倒在了地上，但心中卻沒有絲毫淒涼苦澀，而是充斥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嗬！能敗在父皇的劍下，雖死也無憾了。
宇文昌黎走到宸燁身邊，遺憾地說道：“如果不是在天關，而是在現實中，相信我們一定會成為朋友，隻可惜……”
“父皇不必惋惜。我萬萬沒想到自己的最後一關，竟是和年輕的父皇對壘，這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機遇。但……你終歸是我的父皇，我是無論如何也下不去殺手的。父皇……今日我就會命喪於此，再也回不去了，但是……我不後悔，我很滿足，隻希望父皇……莫要因為我的離去而傷心，您……您……會是一個出色的帝王……”
不等宸燁把話說完，宇文昌黎連忙追問道：“你……你真的是我兒子嗎？這絕對不可能啊？怎麽會呢？”
“我的的確確是你的兒子，我一直以父皇為榮，能做你的兒子……是我最大的……驕傲，等你出了這天關就會知曉一切……”
宸燁的呼吸已十分困難。
“等等……你叫什麽名字！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我不會忘記你的！”
“我叫宇文宸燁……父皇……永……別……了……”
宸燁心滿意足地閉上了雙眼，麵容微微含笑，沒有一絲的痛苦和不甘。
宇文昌黎傻傻地愣在原地，而後蹲下身子，抱起宸燁，心中泛起莫名的疼痛，眼淚莫名其妙地奪眶而出！
這時天關發出一個聲音：“宇文昌黎已通關。作為獎勵，你將得到王級靈力丹和王級靈魂晶石各十顆。秘籍、靈藥若幹……這就出關去吧！”
眨眼間宇文昌黎就回到了仙界，他隻知道自己是順利過了天關，至於過程……卻忘的一幹二淨……
（多年以後……元白薇誕下麟兒，宇文昌黎抱起他，眼中滿是慈愛，脫口而出道：“以後你就叫宸燁，宇文宸燁，是我宇文昌黎的第一個孩子！”……原來，縱使忘記了過關的一切，這個名字卻深深印在了他的潛意識裏！真是因果輪回啊！）
……
此時倒在血泊中的宸燁，早已沒了氣息，但周身散發出金色的光芒。光束越來越大，如太陽一般耀眼。隨即，金光像有意識般的收進宸燁的身體之中。
……
良久……宸燁手指微顫，眼珠緩緩轉動，雙眸幽幽睜開，看到自己依舊身處於天關之中。
“我……我難道沒死嗎？不對啊！我明明已經斷氣了，這是怎麽回事呢？”
就在宸燁疑惑的時候，天關的聲音再一次出現：“宇文宸燁已通關。作為獎勵，你將得到皇級靈力丹和皇級靈魂晶石各五顆，秘籍、靈藥若幹……”
“什麽？我通關了？我不是已經死了嗎？”宸燁滿臉的不可置信，就如同黑夜白晝顛倒了一般！
天關解釋說道：“你若是真的殺了宇文昌黎，那你才會真正死去。他是你的父親，殺了他，你根本就不會出生，又何談你的存在？以後的生命軌跡都將重新改寫，一切都會變得不同了。”
“什麽？這麽說……他真是我的父皇？年輕時的父皇？真實存在的父皇？”宸燁是徹底的震驚了。
“你這是跟我開了一個多大的玩笑啊！”
“這可不是什麽玩笑？天關都是隨機的，任何情況都可能出現。這是對你的考驗，‘智、勇、仁、義、禮、善、信、孝’，如果你不具備這些素質，那麽你也不配做這仙界之主。現在，你明白了嗎？”
宸燁這才恍然大悟，如夢初醒。
原來……原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對每一個要素的考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