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風雨欲來
他的話意思再明顯不過，我的身份就沒有資格做皇後，這個老家夥把我從幾千年後弄過來利用完了之後卻絕對吝嗇的給了我一個這樣的好處，凝妃？是不是認為賜個以皇帝的名為妃的稱號我就該樂嗬樂嗬了，勸告我別盯著皇後之位！真覺得我這幾千年後來的人人生地不熟的就好欺負了？
我皮笑肉不笑“沉海大師為這東城國操心勞力的也是該休息休息了，大師倒是不必在意我，我隻想知道大師對我的承諾在您老歸隱山之後還是不是有效。”
“五年之內有效，不過杜姑娘現在還會有要回去的想法嗎？老身以為杜姑娘都讓凝兒廢夫人，也將龍脈治愈了應是下定決心跟隨凝兒了。”
“世間變化無常，人的思想也是如此，難保哪天我在宮裏過得不開心，又想著要回去呢，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說我悲觀也好，為自己留條後路總是對的，帝王之愛一個女人能霸占多久，沒了愛沒了寵的女人孤零零的呆在後宮真的很淒慘，多麽狗血呀，一個文明時代的人到了封建社會，明知皇宮這個深潭是個無底洞還甘願的陷了進去，愛情啦，真是偉大，不過我到底是留了絲理智，在進入深潭之前在潭口留了條繩索，至於以後能不能順著繩索爬出來就不得而知了。
“杜姑娘沒別的事，老身就告辭了。”沉海邊說人已站起，準備離去。我想了半天還是決定問問他我是不是到底騙了我。
“沉海大師，有件事我一直想問個究竟，你老實告訴我我到底是不是噬國的先知？”我眼睛直直地盯著他問道。
沉海圓潤的臉上一臉驚訝：“原來杜姑娘在懷疑老身說謊，其實杜姑娘還是不要再執著於這件事的好，不管你是不是先知，現在都已經不是了。即使我現在告訴杜姑娘你並非先知，你也不會完全相信，何不放下這個問題。”
“即使是這樣，我也想沉海大師給我一個肯定的答案”我堅持地要個答案。
“你硬要結果的話，我的結果不會變。老身告辭了！”
直到最後，這個麵容慈善，感覺很好說話的道士也沒有坦誠的對我說出我想知道的結果，不過他的話也不無道理，不管我是不是先知，但現在也都已經不是了，既然問不出結果，不如放開心，也許過得會更快樂。
戀王妃說沉海其實是個自私的人，但從太子之事來看，他卻沒有私心，他的女兒是太子妃如果太子繼位，他女兒不出意外便是穩坐皇後之位，可是他卻選擇了更為適合管理東城國的王凝覺，老實說真有點搞不懂這個沉海，不知道王凝覺那讓人摸不懂的性子是不是得到了這個師父的真傳呢，想到不自覺地笑了起來。
“杜姑娘，一個人坐在這裏傻笑什麽呢？”我回過頭去，太子那俊逸的身子正倚在我房間的門邊看著我。
我趕緊起身走了過去：“太子你是來找我的？”這太子應該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雖然以前為了搶我做良娣也主動找過我一二次，但卻從來這樣獨自隻身一人的時候。
“來看看杜姑娘這些天臉上是否多了笑紋”太子笑著我回道。
“笑紋？太子覺得我應該為了王凝覺做皇帝而歡樂嗎？”我反問他道。
“按正常人的想法，應該是該很歡樂，不要再叫我太子了，你可稱為我悅王，也可以叫我皇源悅白，太子這個稱號我今天如願的甩掉了，以後的太子就是杜姑娘每天夜晚的枕邊人了。”
聽了他的話，我學著他靠在另一邊的門框上和他對視著，看了他好一會，很好奇地問他：“讓出太子之位真的讓你很高興嗎？就這麽不喜歡做一國之君，世間多少人做夢都不敢做的一國之君就這樣被你視如糟糠。”
太子視線轉向遠方，俊顏上出現一絲哀傷，歎了口氣道：“對於我來說做人的這一世理想的生活狀態是伊人相伴，笑望談江山，如果為了做國君而不能見到伊人，那江山我也沒有心思顧了，所以隻得無奈地讓出來，有時候我很羨慕王凝覺，自己喜歡的人願意為他放棄一切隻為依偎在他身邊，如果綺紅也能像杜姑娘一樣，我又何必如此苦惱。”
看來這東城國的皇家血統都遺傳了一些癡情種的基因，我笑了笑道：“悅王又何必苦惱呢，現在皇位有個勞力幫你接了，你有的是時間去陪你的伊人，至於綺紅姑娘，她愛你卻不願意放棄她自己的理想，這證明她是個有個性的女人，太子喜愛她的也是這點吧，如果她也像我一樣，那她就不會是你所喜愛的綺紅了。”
太子聽了又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可是這樣一來就要傷害到紅娘。綺紅她要的是唯一的愛，如果我有別的妻子她不會與我在一起。”
阿列，這個綺紅這樣的愛情觀在這古代還真是罕見！我突然對她充滿了好奇。“綺紅姑娘是個什麽樣的人？紅娘是說的太子妃嗎？”
“嗯。紅娘雖然一直與我感情不是很深，但也相敬如賓，要我傷害她我也做不到，更何況我也不想國師傷心。他為了東城國付出了一輩子，最大的願意也不過是希望自己的一雙女兒能得到好的歸宿。”
“照太子你這樣的邏輯，我讓王凝覺廢掉五個夫人豈不是很不近人情很霸道很冷血很殘忍？”男人對感情的事都這麽優柔寡斷嗎？
太子把視線收了回來，清澈的眼睛看著我：“所以這就是我今天會來找你的原因了。杜姑娘怎麽看也不是那種殘酷狠心的人，為何會這麽大膽的提出這樣讓人震驚的要求？你有沒有想過這些被廢除掉的女人她們將承受什麽樣的打擊？”
我笑了笑道：“看來太子把婚姻當成了慈善事業，感情的事沒有同情，如果你的心隻在綺紅那裏，那麽放過紅娘，至少在我看來太子妃她並不快樂。以前你是太子有不得已的原因，你現在好不容易擺脫了這個束縛你的身份，卻還是擺脫不了它帶給你的潛在束縛，那做了這些放棄又有何意義？綺紅姑娘的心思我很懂，唯一的愛是每個女人都奢望的，太子也不要在心裏怨恨她，她越是要唯一，越代表她愛你很深。”
“看來杜姑娘很喜歡凝覺！”太子聽了我的話沒頭沒腦的來了句這樣的話。我愣了愣疑惑的問道：“你怎麽知道？”我喜歡王凝覺隻對王凝覺說過，為何總感覺大家都很明白我喜歡他似的。
“杜姑娘是從來不會掩飾自己感情的人，自然大家都能看得出來。不過雖然凝覺不說，但是我想告訴你他其實很喜歡你，他從小到大一直就是個不表露自己感情的人，我，付冽，曹太醫，戀王，還有司通成見和婉娘，紅娘從小便在一起生活，一起成長，在一年四季都是白雪覆蓋的天山，什麽苦都嚐過，別看我們現在這麽風光，小時候可是受盡苦難才熬成現在這個模樣，凝覺是我們幾個之中最冷靜也最無感情的人，但是就是這樣一個沒有情緒的人，他的喜歡都藏不住，你想想他有多喜歡你，但是他現在接了太子之位，以後可能很多事會讓杜姑娘你生氣，不滿，我希望你能體諒他，畢竟一個帝王他身係的一個王朝的命運，很多事都變得不是那麽純粹。”
他的話讓我很鬱悶，繼戀王妃之後又有一個跳出來給我說王凝覺可能會有問題，難不成他們都篤定王凝覺會做出什麽傷害我的事情，還是已經早就做了，我並不知情而已？
我試探地問皇源悅白“王凝覺是不是做了什麽？”
“沒有，杜姑娘不要多想。”皇源悅白趕緊否認道。
這一否認我就火了，一個一個都是這樣，好像都很明白似的來跟我說要王凝覺是喜歡你的，隻是有些事他迫不得已！我一個箭步跨過整張門的寬度鼻貼鼻地瞪著皇源悅白道：“你今天就給我說明白了！王凝覺是不是做了什麽會讓我很傷心的事，所以你們一個一個的像長輩似的來給我先做思想工作！”連沉海那個從來不主動找我的人，也在今天突然出現給我說什麽讓我做凝妃，似乎是很賞賜似的，好像在提醒我要滿足於凝妃這個身份，總感覺他是在害怕什麽！
太子沒有後路可退，隻得把臉扭向一邊，垂死掙紮道：“真沒有，我隻是告訴杜姑娘做個帝王的妻子該有的思想準備。”
沒有才怪，沒有為何不敢直接對著我說話！我冷哼道：“那你看著我的眼睛說話！”
“男女有別，杜姑娘我們現在這姿勢太過曖昧了，等下讓王凝覺看到會誤會的。”皇源悅白邊說邊往旁邊挪。他越這樣，我越覺得肯定有問題，而且不是小問題，否則不會讓這些人都緊張成這樣。
不過見他這樣我也知道我在他這裏是問不出所以然的，所以退了兩步道：“你也知道男女有別，貌似曾經你還想強吻來著，怎麽那時沒有男女有別的概念！你不說是吧，你不說也沒關係，我自然有辦法問別人，太子還是請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