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沒有如果
我已分不清,心跳雜亂的是我自己還是王凝覺,也許他的心律不齊是我的錯覺,突然而來的親昵動作讓我十分不適應,茫然的望向他,不知他這是為何。
雖然收到我疑惑的眼神,但王凝覺始終沉默,過了會甩開我的手木然的問道:“有沒有溫度?”仿佛我剛剛摸的隻是一件展銷品,而這展銷品與他未有任何關係。
我退後了幾步,離開那個危險的人物,不知所以地道:“沒有溫度的話你應該是進了陵園。那裏的人才沒有溫度。”
他冷笑一聲:“不是說我的心結了冰,那這溫度從何而來?”
他這問題把我給弄得瞠目結舌,沒想到他會問出如此的問題,這問題讓人如何做答!我隻得沉默不語。
“你回答不出來,那你要不要去問問波斯菊,看它們會如何回答你。”王凝覺對於我的沉默似乎早已預料道,開口給我支了條招。
雖然說這東城國奇形異事很多,但這波斯菊真能回答人的問題?我還真有些不信,難道就像筆仙一樣?會給人答案?
可是我不想去問,也不想知道答案,這樣的情形看來我是想尋死也不成的,如果一定要在這個古代生存下去,那麽揭開王凝覺的麵具之後藏著的是怎麽樣一個身份才是唯一能讓我活下去的理由。他會對我的話有反應,會計較我傷害他的話語代表這個男人還有心,隻是這顆心要如何才能複蘇,又是何人有這個能耐那就不得而知呢。但我清楚的知道一件事,王凝覺絕對不隻是表麵上看來的這些身份。否則皇帝不會對他如此尊重,那些皇子們也不會這麽懼怕他,他也不過隻是擁有一半的兵權而已,不至於讓他如此權利大過天。
王凝覺蹙起眉:“怎麽,不想去?那麽我來告訴你,我的心如果真的結了冰,我會看著你被皇後派來的人押入大牢扣上謀反的罪名,如果我真沒心,你杜沁然現在是在清冷的臨人殿,而不是在我能掌握的司苑局。如果我真沒心,那麽我會毀掉結界讓你永世都回不到原本的世界,既然你杜沁然最終都不會是我的人,那為何要送給我,我不要,我不過是提前結束一個錯誤,這樣的話,我不必記住你,你也不必費心的記住我,我們的相遇在這世間不過是一時的權宜之計。過後便隻能一個天涯一個海角,你痛恨我,詛咒我之時,有沒有想過我為何如此,我從未覺得我虧欠你,喜歡是一個不能發生在你我之間的一個詞,所以請你清醒,很早之前我就警告過你,如果你還想回你的世界,那麽別來招惹我,現在我還是這句話,否則風雲異動,王朝傾覆那都是你我不能承受之事。”
我被他所說的話給怔住,有些迷茫,他所說的這些是想表達什麽?是想勸慰我的不要自殺的話嗎?還是另有意圖。
思索了半晌,我隻道:“我從來覺得感情是兩個人的事,從未想過自己愛一個人還會牽扯到一個王朝。我杜沁然是弱女子考慮不到那麽多,也沒那麽偉大。”
“別天真了,你我都不是普通人,都不可能隨心所欲。”王凝覺平靜地說,仿佛說的不是他自己的事,而是與我在討論其他無關緊要的人。
對於他的態度,我心生暗火:“我怎麽不是普通人了,我手無縛雞之力,我不能飛不能變身不能穿牆而過,我一樣會生老病死,我甚至會暈倒。我會被憑妃欺壓,會被太子威脅,會被危險嚇得臉色蒼白,我不是普通人是什麽!你告訴我我哪點不普通了。”
“你不是人”王凝覺突然地冒出一句讓我莫名其妙的話。我不是人!我怎麽可能不是人!我哪裏不像人了?
“你放P,你才不是人,你全家都不是人,我哪點不是人了,我比你更像人。”我語無倫次的吼了起來。
“你不是東城國的人。”王凝覺凝望著我,再度說道。
“靠,多說幾個字會死呀,少了幾個字意思完全不同的好不,大人。”嚇得死的會被他嚇死去。
王凝覺沒有因為我的粗暴的語氣而有所反感,又繼續道:“因為你不是東城國的人,而你又存在於東城國,所以嚴格來說你不是人。”含星的眼眸流露出一股壓抑。他在壓抑什麽?
我不解地問道:“那我是什麽?”
“魂魄,師父隻是勾了你的魂魄過來。”王凝覺不再看我,移開目光,許是心底早已猜測到我會因此而無法接受。
“怎麽可能,我有血有肉,我有感情,會怕痛會哭會高興會流淚,魂魄怎麽可能會這樣!”鬼才要相信這些,我自己難道不會清楚自己是不是人!我做了這麽久的人,突然一天有人告訴我我是個魂魄,去他妹的。
“隨著時間的流逝,你的樣子會慢慢變化,你自己也應該發覺了,最近越來越出落得水靈,而且連身子也不似以前的那樣虛弱,動不動就暈倒,那是因為你的魂魄適應了東城國的靈介在慢慢變化,等到你變化成師父所需要的樣子,也許他就會出現了。”
什麽什麽!這是什麽跟什麽,突然告訴我這些這叫我怎麽接受?我樣子會變化,我不是人,我是個妖孽?我還會變化自己的麵貌?
這根本是在天方夜譚,我隻是普通的穿越而已,穿越而已怎麽可能會是個妖孽!做了這麽久的人,突然變成了妖孽!我不要,我不要接受。
我怒吼道:“我不要接受這些,我要找沉海,我要回家,我要回我自己的家!東城國的事關我屁事,我隻是推酒的業務員,我很平凡,我安分守己,為什麽要給我這樣的人生!”我突然想起了什麽箭步上前揪住王凝覺發了瘋的問:“如果沒有這些因素,你會不會喜歡我,會不會再像以前那樣溫柔的對我。”
王凝覺突然伸出雙手拔動著我的秀發,修長的指尖滑過我的臉頰,低沉地回答道:“沒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