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百人大塗鴉
王凝覺一隻手覆上我的額頭：“怎麽了，剛剛嚇傻了嗎？怎麽說些莫名其妙的話語？”
我打掉他的手依然要個答案：“你回答我，會不會記得回來”他能去的地方太多，也許是其他女人那裏，也許是我不能去往的地方，可是隻要他記得回來我應該會心甘情願的等。
“會，我肯定會回來，我還能去哪裏，這裏就是我的家。”王凝覺肯定地回答。有了他的這回答，我才放開緊抱著他的雙手，心裏輕鬆下來才發現全場的宮女太監都盯著我和王凝覺，哦NO，我剛成功地演了一個粘人女的角色。
我有些尷尬不好意思起來，忙跟王凝覺說：“你不覺得這煙花台這樣放在這裏很煞風景嘛。光禿禿的！”借以講正經的話來打散這些宮女太監們的關注的眼光。
王凝覺抬頭看了看光禿禿的高水泥墩子，說他是煙花台真是有些破壞了這個名詞。他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沒錯，隻是這麽大一個墩子要怎麽裝飾它？”
我沒有回答他的，其實我心底有了辦法，我問他：“這些宮女和太監們要忙到什麽時候？”
“整夜！”
我笑了笑：“那我們找點好玩的讓他們輕鬆下，要不然要忙整夜很辛苦的。”
王凝覺眉頭輕蹙，兩手抱胸看著我，不信任地問：“你又想幹嘛？她們今晚要是幹不完明天有可能全被趕到淨衣房。”
“放心好了，我讓他們輕鬆下，又不是害他們，更不會讓你被連累受罵。我隻是想讓她們幫著修飾這個煙花台而已。”
“說你呆你還真呆，我又不怕挨罵，在說真出啥事，也不是挨罵這麽簡單的了。你覺得他們能幫到忙？”王凝覺說完轉身看向在一邊忙碌著擦拭茶幾和地麵的宮女。
“當然！不過需要一塊可以包住這水泥墩的布，最好是漸變顏色的布，還要做畫時的各種顏色的水墨。”這個水泥墩又高又大，如果單純包上一片布太單調，如果在布上麵做畫那就挺合適了，隻是一個人做畫的話隻怕到明天是趕不出來的，不如這些宮女們隨便在布上麵塗鴉也許能畫出意想不到的效果。反正隻是五顏六色就行。
王凝覺沒有反對，也沒有問為什麽要這樣做，也許對他來說無所謂，能出效果很好，不能出效果也不至於會搞成大破壞。“皓齒，叫人準備東西。”他吩咐道。
皓齒領了命下去，不一會兒就幾個太監拿了一大塊渲染得五花八門的布過來。這皇宮還是真的什麽都有，這種漸變色的布匹在這幾千年前也能染出來。我讓他們把大花布鋪在廣場上，占滿了廣場半邊的麵積。
宮女們紛紛好奇地看著這塊大染布，又礙於王凝覺在這裏，一邊偷偷地好奇觀望一邊努力地擦拭著茶幾。
鋪好之後，我拍了拍手掌：“大家都停下手頭的活兒，現在我們來做一個很好玩的事情！”眾宮女早就好奇不已，聽到我如是說，忙停下手中的活兒站了起來乖乖地等著我下指示。這感覺真的讓我有些飄飄然。
“現在大家脫掉鞋子，到這布上來。”我脫掉鞋子站在大染布的中間大聲道。“快！”宮女們麵麵相視，疑惑不已。但還是很聽話地脫掉鞋子站上了大染布。
我又道“大家不要緊張，這是件好玩的事情，讓你們在辛苦的打掃過程中做一件快樂的事情。皓齒，讓他們把各種顏色的水墨圍著大染布放著。現在，我可愛的宮女姐姐妹妹們，我們要做的就是拿起旁邊那你們從未拿過的畫筆，沾上墨盒裏的彩墨，然後在這張布上麵畫你所想畫的東西，隨便什麽，隻要是你想畫的都行，會寫字的也可以寫字，哪怕是寫得東倒西歪，字不成字都行，總之，按你們心裏所想的來畫，不要有所顧忌，哪怕是對主子的不滿也可以以畫的形式表達出來，你們的王大人不會怪罪你們的！現在開始，隨意畫”
她們之中估計大部分沒有正式拿過毛筆，有的人拿著畫筆像在拿筷子，有的人像在拿根樹枝，還有的人直接整個握著。不管她們怎麽樣拿都行，隻要亂塗就行。
開始她們拿著畫筆都蹲在畫布上，那樣怎麽能畫出好的東西。我趕緊道：“全趴下，趴在上麵畫。來，看我示範給你們看。”
我向我身邊不遠的宮女要了支畫筆，趴在畫布上亂塗起來，邊塗邊說：“就像我這樣，比如你想畫一個人，我就畫你們的王大人，畫個頭，圓的，再畫個身子，方的也行，圓的也行，彎的也行，總之亂畫就行。”我其實也不算亂畫，以前在現代沒事做的時候畫過漫畫，所以幾下下來，一個頭發淩亂，圓頭方身的王凝覺就出來了。我畫得他抿著嘴，一副麵無表情，就是這個表情最像了。看了自己畫的卡通王凝覺，我不自覺地笑了出來。
宮女們聽了高興地細細交談，像是在討論著該畫些什麽，有的畫了繡花鞋，雖然要很有眼光的人才看得出來，有的直接塗了一堆波浪，估計不是當湖水畫的就是當山峰畫的。有的畫了一堆不成型的東西，反正我是左瞧右瞧沒瞧出是啥。
我也紮在她們堆中和她們開心地交談起來。我旁邊的宮女有大膽地跟我說話道：“杜姑娘，你能教我們畫些簡單的東西嗎？我們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都很興奮。”
“當然可以。”我雖然沒有專業學過畫，但讀書時上的畫圖課還是完全有本事畫出一些簡單的東西的。“先教你們畫魚，魚這東西最簡單，先畫一個橫S，就是這樣的彎彎的東西，然後反向再畫一個橫S，就形成兩個圈了，在前麵這個比較小的圈裏點一下，然後在後麵加上尾巴，看，一條小魚就這麽畫成了！”宮女們紛紛照著我的畫，不過到底是沒拿過筆杆的，畫這麽簡單的東西畫出來還是有些四不像。不過這無妨。
王凝覺不知何時叫人搬來了太師椅，坐在那兒看著滿場的宮女們匍匐在畫麵上抓筷子似的亂塗亂畫，一點也不與大家融合。我扔掉畫筆，走過去拉著他道：“坐著幹嘛，去看我那高超的畫技把你畫成什麽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