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總是在他麵前狼狽的我
難道說這國的旱災皇宮也沒有拿出政策來應對嗎?這一旦災情對這古代隻靠種田為生的農家要怎麽生活?五兩銀子老人家捧著像是捧著無上的珍寶,那可是他們一家可以不挨餓的保證,而五兩銀子對在古代的我來說,平時一出手都是一張銀票的數量,我是不是該反省,在這古代過得太過奢侈,如果真的回了現代,我還能習慣那種窮苦的日子嗎?這真的值得我現在深思了。
我原本想又拿張銀票出來給這老爺爺,可是,我幫得了他,又能再幫多少人呢?白衣少年的麵前又坐了個滿頭銀發的老奶奶,這裏每天來需要救濟的人洛澤不絕,我突然有些對自己上午的思想發恥了,上午我還覺得承王贏了我們那麽多的賭注錢很無恥,現在想想他不是都把這些錢用自己的力量給了需要的人嘛,換言之不也等於這些富貴之人做了好事。
於是我放棄了塞給老爺爺銀票的想法,拖著戀王妃離開這棟木樓群,不去想老爺爺要怎麽邁著年邁的身子走回去,不去想那些露在外麵的腳趾有多冷,我也不過是個需要救濟的人,我在這個古代其實也是孤苦無依,如果王凝覺放棄我,那麽我是否如這些老人家一樣,幾十年後,回不到現代的我,古稀之年苟喘延息呢?
外麵的陽光依然燦爛,照耀在滿地清脆鮮嫩的草兒上暖暖的,像是鋪了一地的綠羊毛地毯,我坐在草地上望著遠處的波瀾不驚的清湖,上麵有一葉小舟,有人在撒網捕魚,陽光射在泛起的粼粼波光上,似一湖的金光小仙女在舞動,小舟上的人兒哼著漁歌,好不愜意!這兒離京都隻有一座山的距離,卻有著迥然不同的風情。
風光無限好,我卻在傷春悲秋,我甩了甩腦袋,拋去剛剛失落的情緒,站了起來大大的伸了個懶腰,對戀王妃說:“王妃姐姐中午我們吃那人撈的魚吧。”我指著湖麵上愉悅捕魚的漁夫。
王妃躺在草地上望著湛藍的天空扭過頭來對我笑著說:“行呀,我也好久沒吃過繁煙城的鱈魚了。”
她剛說完,表情一變,變成了驚訝,眼睛傻傻地望著我的身後,我好奇地朝她望的方向看去,看到三個人影,兩男一女,由於距離遠,看不清楚來人。我好奇地問道:“是王妃認識的人?”
王妃猛地坐了起來道:“杜姑娘,你看不清那是誰麽,是我家弑戀和王大人呀!”
額,我再仔細地看,還是看不出個研究,我眼神不太好,對著電腦太久了的原故,等到他們再走近些才終於看清楚,果然是戀王和王凝覺,還有詩花。
他們怎麽會跑來呢?事情辦完了麽?連詩花也來了,難道要從這裏直接回宮?
想起早上的那些溫存,見到王凝覺我竟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不經意見又瞄到他那誘惑的薄唇,都說薄唇的男兒薄情,可偏偏薄唇的男兒都長得很好看,可能這也是他們薄情的最大根原吧,有那麽多的花紅柳綠,又怎能隻守著一株狗尾巴草呢。
見我盯著他望,王凝覺走了過來,把我伸著懶腰的雙手拔了下來,抱怨地道:“傻傻地把手舉這麽高幹嘛!”哦NO,這帥哥一見到我就是嘮叨我。
我翻了翻白眼,早上那個柔情的王凝覺不見了,他又恢複了他嘮叨的太監本性。我問他:“事情辦完了?”
他點了點頭:“完了,今天得回宮,後天十六皇子滿歲,宮裏估計都滿開了。”
戀王摟著戀王妃給她拍了拍後背沾到的小草道:“菊兒,你就不能別到處亂躺嘛,這繁煙草魚龍混雜的,要是有人起了異心怎麽辦”
戀王妃朝他笑了笑道:“我親愛的相公,我可是有一等一的功夫的!而且還有四大金剛保護呀,還怕那些起異心的人麽!”
戀王摸了摸她的頭溺愛地道:“你呀,永遠都這樣沒規矩,這在王府就隨你了,後天得去皇宮,你可要守規矩些!”
看得我這個羨慕呀,誰說沒有人會願意為了狗尾巴草而放棄姹紫嫣紅呢,眼前不就有個有情郎麽。
哪像我旁邊的這位呀,唉,見到我除了說我這不對那不對,這不應該那不應該之外,都沒有一點寵愛的表現。這可是我以後唯一的依附呀。
戀王他倆像是新婚夫妻似的親親我我的,我有些嫉妒的不想再看,拉著詩花道:“詩花,我們去那邊的山上摘野果。”
木樓群的旁邊有條小路可以繼續前往山林,高大的參天大樹直衝雲霄,綠綠蔥蔥的矮灌木叢布滿了整座山區,剛踏上小路就看到路邊有棵大樹,上麵結著紅紅的像蘋果一樣的果實,不過個頭比蘋果小些,看上去味道挺可口。
我抬頭望著這些紅紅的野果口水差點順著嘴邊流出來,幾千年前的野果,說不定我吃了這後回到現代就等於有了仙果樣療效。可惜樹太高,跳到老高也摘不到,早知道剛剛就叫王凝覺和戀王妃他們一起了,他們輕功一飛那不就解決了。
看來還得靠自己,我想了想,折掉旁邊另外一棵矮樹的枝條,去撲那些野果,指望著它們能掉個幾顆下來讓我嚐嚐鮮,可是它丫的還真結實,怎麽撲也不掉,這比咱那福利院後的柚子樹還難搞定呀。
詩花站在一邊看不過去了道:“小姐,我來吧。”
我邊撲邊喘著氣回她:“算了,你來還不是一個樣,我好歹也還是撲過柚子的人。”我看準那一簇果實使盡吃奶的力氣用力的撲下去,我這一次可是勢在必得,不成功便成仁,這一大的勢陣撲下去,別說果子呢,連著果子的那一節枝都掉了下來,這一掉我本應該高興的,可是我高興不起來,因為那一段樹枝猛地衝我抬著的腦袋砸來,我趕緊閉上眼睛閃躲,這一躲腳下一滑,人整個連滾帶爬的從小路的黃土地上滾到了木樓群的草地上。我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現在有多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