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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付冽的感傷

  許是見我為難,小容趕緊拉了拉我的衣服道:“姐姐,外麵風冷,讓付公子哥哥去裏麵坐吧。”


  我聽完,捏了捏小容可愛的臉蛋,這丫頭真聰明,知道這時出聲給我解難。姘蝶也付和著道:“是呀是呀,付公子請進船房說話。”


  付冽許是也看出我不太想答應,沒有再追問,對後麵的白衣軍隊說:“你們都回去。”


  白衣人齊聲應:“是”,隨後躍進小木船,迅速離去,這速度,真像支軍隊呀。


  付冽等他們走後,徑直走進船房。坐到桌子的上方看著我們魚貫而入道:“不知道杜姑娘在這船舫是賣笑賣唱還是賣身?”


  賣你妹的身。我笑了笑道:“回付公子,小女在這裏隻是打雜丫環,你說我這姿本還有什麽好賣的。賣了也沒人要呀”


  付冽盯著我喝了杯米酒然後道:“多少錢?”


  “什麽多少錢”被他這劈頭一問問得我一頭霧水


  “賣笑賣唱或者賣身多少錢”他的口氣像在談買賣,眼睛卻一直盯著我。


  我被他盯得很不舒服,不知道他這麽問是何意,是在試探我是不是真的被賣到了這船上?

  我問道:“付公子指的是我?”


  他點了點頭笑道:“我包這船的時候沒有你,所以你應該不算在內,你開個價,本公子包下你了。”


  開,開開開開什麽玩笑,我走過去拿起他的酒杯看了看,然後轉身問姘蝶:“姘蝶姑娘,你是不是在付公子喝的米酒裏放了暈頭藥,付公子怎麽突然神誌不清了!”


  姘蝶笑了笑靈敏地道:“這酒可能不太適合付公子喝,我們馬上給付公子換上別的酒”


  付冽聳了聳肩:“杜姑娘你這招對本公子可沒啥用,不過本公子也不勉強,隻是你不賣身要到何時才能賺到一萬?”


  我站在他身邊回他道:“女人不一定要靠賣才賺錢,付公子信不信你要是借我一萬兩,我兩個月之後可以還你兩萬?”


  這話倒是成功的把付冽的興趣給轉移了,他饒有興趣的說:“杜姑娘有何賺錢的好辦法。”


  這時外麵傳來傾芯彈琴的柔和的古箏曲,這彈奏的功力真的算得上是上乘,這樣的功力要是在現代估計都是登大劇院表演的料。可惜身在這古代卻隻夠淪落到船舫的份,高雅的東西被世俗給磨滅了光輝。我心生一計對付冽說:“付公子覺得傾芯姑娘的琴藝如何?”


  付冽對我突然的問題感到有些吃驚,但還是乖乖地回道:“傾芯姑娘的琴藝正是本公子包下這船舫的原因之一,比得上宮廷的樂師。杜姑娘的賺錢方法與琴藝有何關係?”


  我道:“付公子可知這河上有多少像傾芯姑娘這樣的琴藝或者歌技很好的女子?”


  “據我所知,有十多個吧”付冽答道。


  “那比傾芯姑娘差一點,但琴藝歌技也挺不錯的女子又有多少?”


  付冽對我的問題似乎不太感興趣,懶懶地答道:“那估計有近百了。”


  我繼續問道:“那付公子又可知,你們這些風流客花在這裏的銀子她們又能拿到多少?”


  付冽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像他們這樣的公子哥哪會去理這些苦命的姑娘的死活。其實我也不知道她們能拿到多少,但是我知道肯定很微薄。


  “付公子不知道很正常,實際她們拿到手的其實很少,都被主事的賺了,付公子你如果能把這些姑娘都攬入自己的洛溪莊,我杜沁然保證,你到時候賺的絕對不隻一點點!”我這話一出,付冽又燃起了興趣:“此話怎麽講?”


  “在我原來的地方,所有有琴藝和歌技的人都很賺錢,為什麽呢?因為有好的琴藝和歌技的人隻是小部分,就和武功是一個道理,它們需要天分,就付公子剛剛所說,整個京都這麽大卻也隻有一百來個會這門藝術的人,你隻要把她們全歸劃到你的棋下,那麽,你就控製了整個東城國的娛樂,這個叫壟斷,我想付公子應該知道是什麽意思。”


  付冽聽了皺起眉頭來:“這主意好倒是好,但是如果這樣做,整個京都的老鴇都得來找我麻煩,那我們洛溪莊就隻能成天應付這些人了,我付冽最怕麻煩”


  我笑道:“所以我說付公子你借錢給我,我有辦法搞定他們,我保證兩個月後還你兩萬,怎麽樣?”


  “我付冽都怕那些老鴇沒事來煩,你居然有辦法搞定?”付冽懷疑地道。


  “付公子怕麻煩,本姑娘可不怕,你不知道我現在是離弦的箭不得不發嘛,有誌者事竟成,人到了絕境就能暴發潛力。”我說一堆道理忽悠他。


  他聽了哈哈大笑:“杜姑娘果然有些與眾不同,既然你誠心要借,我付冽也不是這麽小氣的人,銀子可以借你,不過有個條件”


  “什麽條件?”這魚兒這麽快就上鉤了?

  “今晚陪我”


  “陪你幹嘛?”


  “睡覺”付冽答道,然後我就拿起桌上一杯米酒倒在了他的頭上。


  姘蝶和傾蜓驚得叫了起來,忙拿毛巾給付冽,他瀟灑的擦了擦,然後站起來用力地甩掉毛巾道:“不陪就不陪嘛,潑我幹嘛!”


  我笑了笑道:“付公子你需要冷靜,酒越喝越不冷靜的,潑才是最好的方法!付公子你該不會氣到殺我吧”


  付冽氣呼呼地又坐了下去道:“本公子沒興趣對女人動粗。”


  我剛剛真的是一時氣壞了,才潑他酒,還擔心他會大動肝火把我來個大卸八塊,沒想到隻是氣了又氣,這公子脾氣不會這麽好吧?還是有什麽別的原因所以不敢動我?可是洛溪莊不是以膽大為理念嘛,他又會害怕什麽呢。


  許是被我這一鬧,付冽沒有原本的興致,對姘蝶說:“叫船夫在香十樓靠岸。”然後躺在我睡過的那張搖椅上慢慢地搖著,心有所思的沉默地看著窗外漸漸升起的月亮,似乎在想念什麽,又似乎在傷感著什麽。過了會他對姘蝶和傾蜓說:“你們都出去,我跟杜姑娘有話要說。”


  姘蝶和傾蜓聽話地退出了房間,付冽淡淡地說:“杜姑娘,你可知為何你對我如此無禮我卻不計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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