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生病
“大人，杜姑娘確實在聽說你是太監總管之後暈了過去！”王凝覺盯著旁邊的兩個小太監明白他們確實沒說謊。他嘴角上揚感覺有些樂趣，這女人的反應果然與眾不同。第一次有人聽聞自己是太監總管之後暈了過去。
“你們好生伺候著她，三天後選秀把她裝扮得清麗一點，不要太過招搖！”王凝覺吩咐著。
小太監連忙應聲是，這可是未來的總管夫人，稍有閃失那可是掉腦袋的事。
可是我真是不好照顧的主，第二天我就醒了，醒得算是很快的，其實我是鼻子被塞著呼吸不暢才醒過來的。睜開眼的那一瞬間我知道我感冒了，鼻塞流鼻涕，老天爺對我真不薄，都把我送到這千年古代來了，這容易感冒的老毛病卻還給我留著。還沒來得及感歎完，鼻涕就不自覺地流了出來，我趕緊跳下床找擦鼻涕的東西，總不能擦被子上吧。一想，臥槽，這古代哪來什麽麵巾紙，這要怎麽辦。可能是聽到房間的動靜，兩個機靈的小太監這時推開門進來了，忙問：“杜姑娘發生了什麽事？”
我仰著頭跟他們：“我流鼻涕了，快幫我找點能擦拭的東西來。”
隻聽見兩太監不可思議的“啊”了一聲，然後很快反應過來說：“杜姑娘沒有自己的手絹嗎？”
我哪來那種東西，手絹，幼兒園可能用來玩過丟手絹的遊戲。“這個手絹我還真沒有，怎麽辦？鼻涕都快流出來了！”我急死了，又難受。
一個太監見此非常機靈地說：“我馬上去內務府領！杜姑娘你先忍忍！”說完，便迅速地辦事去了。
可是這鼻涕是你想忍也忍不了的呀，我隻好坐在椅子上，仰著頭，困難地呼吸著，偶爾還會有二氧化碳呼出來碰到鼻涕發出來嗤嗤的聲響。另外一小太監站在那有些忍不住地輕輕地笑了出來，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他似乎意識到自己不對，連忙跪了下來道：“請杜姑娘原諒奴才的魯莽”。
我忙擺了擺手道：“沒事沒事，你快起來”我這現代人哪習慣他們這一套，這種卑躬屈膝讓我有些受不了。“我說，你去看看那太監怎麽搞的，這麽久都沒有回，還有像我這樣的人在這宮裏能領多少條手絹呀？”這宮裏的規矩我可是一點也不清楚，這古代沒有紙巾得多領些手絹用呀。
“杜姑娘想領多少就可以領多少”小太監回答道。
“那你現在去，一次領一百條來！”平時感冒我用紙巾都能用一大袋，這手絹至少也得百來條才夠用。
“啊”小太監又驚訝地叫了出來。
“怎麽？不能領這麽多嗎？”我有些納悶，這一百條不算多吧
“可以，我這就去”
“快去快回呀，我這可難受著呢”鼻子塞著，呼吸困難。這皇宮果然與我犯衝，這不，才進宮，這小感冒就找上門來了。呼吸太困難了，我隻好維持原仰頭姿勢張開嘴，讓嘴幫著呼吸，反正這古代空氣清鮮，沒有工業汙染。
過了一會我聽到有腳步聲靠近，以為是領手絹的小太監回來了，趕緊說：“快快，快拿來給我”
感覺有人靠近，一張臉伸過來俯身看著仰著頭張著嘴的我。那張臉就是那迷得我糊裏糊塗的天人帥哥王凝覺。他麵帶微笑抬頭看了看我的上方說：“姑娘，你可曾想過這屋頂上麵會掉落蜈蚣之類的下來直接落到你的嘴裏！”
我嚇得趕緊閉上了嘴，被他這麽一說，即使知道房頂不會掉東西下來也會有些害怕。可剛閉上嘴用鼻子呼吸又發出了嗤嗤的聲響，王覺凝依然帶著那好看的微笑望著我，弄得我隻能尷尬地愣在那裏，像植物人一樣。好在他馬上就走開了，接著一塊白色上好絲綢手絹蓋在了我的鼻子上，“趕緊擦擦吧，鼻涕都快流到臉上了！”。
管他是誰的手絹，管他有多潔白，我馬上用這塊手絹擦了擦不自覺要溢出來的鼻涕，我邊擦邊對王凝覺說：“你以為我願意呀，還不是你這皇宮連個擦鼻涕的東西都沒有，你！別以為借我手絹給我我就會忘記你幹的好事！你說，你是不是要報複我所以把我帶進宮的”我思量著，這個男人把我帶進宮無非是因為聽我說不願意嫁給他，像這樣的男人一般自尊心都很強，自尊心受到創傷時，便打擊報複。想起他在客棧的表情，還有司通主仆兩人讓我自求多福的模樣，還有王凝覺說會很有樂趣的話語，我就覺得以後會沒好日子過，以後肯定是他樂趣，我遭罪。
“姑娘你想太多了，你是戀王爺選送進宮的，已經入冊，跑也跑不掉，我不過是幫戀王爺個忙把自己的夫人帶進宮而已”王凝覺似乎很認真地說
我知道我問他也是白問，哪有人會承認自己幹過的壞事。我現在看到這張帥氣的臉就想弄明白一件事：“你真的是太監？”
王凝覺似笑非笑地點了點頭。“那你為什麽不像那些小太監一樣有尖叫聲和娘娘腔？”
“這個，告訴你個秘密，其實我也跟他們一樣，隻是經過我多年的練習，我已經學會了隱藏那些”他說的這個解釋似乎也說得過去。
“那其它人不懷疑你嗎？皇帝呀，後宮這些主子呀”這皇宮疑心這麽重，他這樣怎麽生存的
“隻要皇帝不懷疑就夠了”王凝覺無所謂地說。看樣子皇帝爺還真的很寵他，而且似乎看不到他對皇帝有畏懼之感。“
這小太監怎麽去領個手絹領了這麽久未回？”王凝覺臉上怒出些許怒氣。
我雖然鼻涕是擦了，可是裏麵還塞了好多，怪難受的，王凝覺在這裏，我又不敢用力擦，而且似乎感覺自己手腳都在發熱，看來這次小感冒有點嚴重。如果不在剛發病時醫好，隻會越拖越重，我自己的身體我最清楚不過了。可是這皇宮裏的太醫似乎不會給宮女類的人看病，再說這古代也沒有感冒速效藥，我小心翼翼地問王凝覺：“那個，以我這身份在宮裏生病了能找太醫看看嗎？”
“怎麽了？生病了？”王凝覺倒是挺友善地走了過來，關心地問道。
“好像有點，鼻塞，手腳也發熱”我捂著難受的鼻子回答道
“原來是生病了才流鼻涕呀，我還以為是小孩子不愛幹淨呢”王凝覺似乎挺樂。聽到我生病了，他反倒樂了。報複，這不明顯的報複嘛。把他的快樂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這就是他把我拉進宮的目的，我傾刻之間恍然大悟。“來人”王凝覺呼喚了聲，不知從哪裏就冒出了一個小太監在房間的門前，唉，話說我到這皇宮也好幾十個小時了，還沒出過門，連自己住的這房間是哪裏我都不知道，“去請曹太醫來。”王凝覺吩咐著小太監。
小太監應了聲是，卻沒有馬上離開，他有些支支唔唔地開口說：“大人，這個時候曹太醫應該在憑貴妃那”
“哦，這倒是，我都忘了，看下哪個太醫有空”王凝覺說這話的聲調有些低沉，我似乎感覺到了王凝覺的不高興。
“回大人，上太醫四個都在後宮給幾個主子檢查身體”小太監許是也感覺到了王凝覺的不高興，有些害怕的說道
“那就找曹太醫，去憑貴妃那借人”王凝覺霸道地吩咐道。我在旁邊看得有些震驚，這一個太監總管怎麽也隻能算最高級的奴才，居然敢這樣去問貴妃要人，我可不想一進宮就因為這個跟貴妃結仇呀。哪知小太監卻沒有絲毫猶豫地應了聲“是”，領命跑腿去了。我還沒來得急叫住，我有些擔心地問王凝覺：“這樣可以嗎？”我印象中電視劇演的都是奴才就是奴才，何況我這一民女，頂多算進宮來給太監總管當夫人的候選人，怎麽能膽敢讓上太醫來看病。
“沒問題的，你都病了，還考慮這麽多幹嘛，我把你帶進宮肯定會有足夠大的本事保護你”王凝覺說這話的時候全身散發出來的是霸氣，讓人覺得很狂妄卻對他的話深信不疑，我突然地就有些感動，在這勾心鬥角，尊卑有別的陌生之地有人說會保護你，那感覺就像被黑社會老大罩著一樣，雖然他隻是個太監總管，卻讓人覺得他無所不能。
“你睡床上去呀，太醫等會就來了。還有，你怎麽能穿成這樣，順五順六沒給你準備衣裳嗎？”王凝覺有些皺著高寬的額頭說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才發現在自己現在穿的是睡覺的衣服，昨晚不知道是誰給我脫的衣服，“這個，我的衣服誰脫的？”難怪我今天起床感覺很輕鬆，原來是少了那長紗外裳的束縛呀。
“喜五喜六吧，今天有另外的選人進宮，她們去忙去了，以後你覺得太監不方便的話，可以換喜五喜六兩宮女來”王凝覺果然洞察秋毫。我是相當高興他能給我換兩個宮女來，可是現在高興不起來，感覺手腳越來越熱，全身似乎也在出虛汗，身子也越來越無力。
我聽話地爬上了那張真絲綢緞床，王凝覺坐在床邊不遠的椅子上念叨著：“這一個個辦事都這麽慢，是不是平時對他們太好了。”就在這時，兩路辦事的人馬同時出現了。
拿手絹的那兩太監看到王凝覺在場，有些害怕地說：“大人，杜姑娘派我們去內務府領手絹，小的辦事不利，本要領百條手絹，可卻隻領來十條。”去了這麽久才回來想必是在那受了很多委屈才領來這十條，我趕緊說：“沒事，十條就十條，手絹容易洗，而且也容易幹”在這個後宮太過計較反而對不起的是自己，這是我看電視劇總結出來的經驗。
王凝覺聽我這麽說也沒再說什麽，我也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他繼續平淡地問去請太醫的小太監：“曹太醫呢？”
小太監趕緊回答道：“回大人，曹太醫隨後就到”
“隨後？告訴我隨後是多久？請個太醫都請不到怎麽幹事的？”王凝覺火大地說。
小太監顫抖著跪了下來說：“大人，憑妃她不放曹太醫，奴才還被憑妃手下的宮女打了兩巴掌。”
“憑妃最近都吃了些什麽？”
“回大人，都是些皇上賞賜的進貢補品”
“看來她是吃得太好，把她給吃撐了！你起來，去外麵等著曹太醫，他不知道在這間房。”
小太監領命站了起來去了外麵，走路的姿勢還有點歪歪倒倒，我看著有些心痛，都些十四五歲的孩子，這要是放在現代那都是在爸媽保護中任性著的年紀呀。
王凝覺走到床邊問我：“有沒有很不舒服，曹太醫可能還要等一會才來”
我看著他有些緊張的俊臉就覺得舒服了很多，我點點頭說：“沒事，剛發病沒多大事，就是鼻子塞著呼吸難受”
“呆會讓曹太醫給你看兩副藥，你喝了馬上就會好！”王凝覺安慰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