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有孕
話說劉梓縣尉以為即墨煜要殺那個假花牧,便沒完沒了在他耳旁說什麽“人命可貴,不應該視之如草芥”之類的。
無奈之下的即墨煜表明他根本沒有想殺那個人,可是劉梓仁兄不信。
顯然在劉梓那裏,即墨煜這個人沒有絲毫信譽可言。
耳根子備受摧殘的即墨煜回到王府後,卻不料遇到另一場風波。
一向賢良淑德的李筱筱麵色陰沉得在大堂等著即墨煜,甫一見到即墨煜,就衝過去,拽住了即墨煜,尖聲叫道:“為什麽,你為什麽不要這個皇位,我聽我父親說了,是你,是你主動放棄皇位的!”
而即墨煜麵色不悅,掙脫開了她的雙手,走向正位,坐了下去,淡淡道:“本王做任何決定,沒必要征求你的意見!”
說這話的時候,他也沒看她一眼。
李筱筱大大受傷,有些瘋狂得繼續尖聲追問道:“你把我當做什麽了?可有沒有想過我一點點?”
曾經她覺得即墨煜是最有可能得到皇位的人,才想盡各種辦法進入王府的,雖然進入王府後,她並不受即墨煜的寵愛,但是好在她很能忍,她相信慢慢得她會擊敗其他的所有人,得到即墨煜的注視。一旦即墨煜坐上了那個位置,那麽她就有可能成為皇後。
可是現在她成為皇後的夢想破滅了,徹底破滅了!
此番,即墨煜冷著臉看著她,思忖著眼前的女人還真是隱藏得深,以前他就沒看出這個女人如此潑辣,根本沒有大家閨秀的形象、
隨即他冷冷道:“你隻不過是本王的一個妾室,你的要求是不是太高了?”
聽後,李筱筱冷笑出聲,笑得猙獰,笑得刺耳,笑得癲狂,眼神也幾近瘋狂得盯著即墨煜,緊緊拽住他的胳膊,咧開嘴猙獰道:“是啊,你在乎花戀語的,隻是可惜啊!”
即墨煜甚是氣惱,直接推開了她,冷冷道:“你簡直瘋了!”
這下,丫鬟翠玉趕緊衝上前來,拉住李筱筱,很怕她說出不該說的話,便焦急道:“夫人啊,你別鬧了,眼前的人是咱們的王爺!”然後又對即墨煜道:“王爺,夫人似乎受到了刺激,這些天一直不大清醒!”
可是,李筱筱絲毫不領情,直接掙脫開翠玉,再次緊緊拽住即墨煜,猙獰道:“你知道嗎?兩年前花戀語不辭而別,可是我派人攔住了她,當時我一腳就踹在了她的肚子上,你那個唯一的子嗣就這樣沒了。”說到這裏,她鬆開了手,轉過身,又繼續道:“當時,她的血就那麽噴湧而出,我看著甚覺快意呢,王爺!”然後,再轉身麵對即墨煜,欣賞他的表情。
翠玉則是捂住口,然後放下手,聲音夾雜著哭腔道:“夫人,你瘋了,不要胡亂說,這件事跟你沒關係!”
即墨煜直直站在當地,沒有言語,隻是臉色異常難看,顯然處在爆發邊緣。
對於他的這個反應,李筱筱甚是滿意,“天下很多人都傳言王爺你不行的,花戀語肚子裏的那唯一的種沒了,花戀語又被我害死了,看來這一切都坐實了傳言呢。而你從來不讓我們這些妾懷上你的孩子,看來你此生都不能有子嗣了。嘿嘿,王爺,你不讓我好受,我也不會讓你好受!”說完,她又哈哈大笑出來。
頓時,她那個瘋魔的笑聲充斥著大堂,使人的心底發寒。
麵無表情的即墨煜站到了她的麵前,盯了她猙獰的臉龐幾秒,卻甩手狠狠“啪”得給了她一巴掌。
隨即李筱筱應力摔倒在地,口中湧出一片腥鹹,腦袋嗡嗡作響,身體有些搖晃,卻依然倔強得抬著頭,麵含笑意得看著即墨煜,像是在欣賞他的暴怒。
而即墨煜居高臨下得說道:“本王從來不打女人,你很有本事,能讓本王破了這個例,看來王府留你不得!來人啊,把這個蛇蠍女人以廉價的身份賣到花街,她害了本王的孩子,本王也讓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頓時,李筱筱臉色蒼白,瞪大眼睛看著即墨煜,搖著頭,嘶吼道:“你不能這麽做,不能,我好歹也是你的妾,你不能!”
很快,兩個侍衛走了過來,架起了嘶吼中的李筱筱就向外走去。
直至李筱筱消失,整個大堂才安靜下來,翠玉卻全身瑟瑟發抖,跌坐在地上,滿臉淚水,卻不敢發出聲音。
而即墨煜卻頹敗得坐回椅子上,撫著發痛的額角,心疼不已。一直以來他認為花戀語走了,會在其他地方平安得生下他的孩子。可是,原來他真得異想天開了。
遠方的城鎮連州可是民風淳樸、風景秀麗的好地方,這裏鮮少有人滋生事端、打架鬥毆,大家也算是安居樂業,享受寧靜的桃源生活了。同時,連州這個名字的州給人感覺挺大氣的,會讓人誤以為連州是個大地方,其實不然,連州是個名不副實的小地方,假如駕著馬車的話,兩個時辰就可以圍繞連州一圈的。
不過,連州地方雖小,百姓卻還是有些積蓄的,所以主要的街道上賣東西的攤販還是挺多的,攤販的吆喝聲不斷,街道上行人不斷,整整一片繁榮昌盛的景象。
花戀語拎著籃子購買了一些白菜還有香菜,算算家中要做的菜,便覺得蔬菜足矣。突然,她聞到一股桂花糕的香氣,扭過頭一看,就看到旁邊的攤子上全都是糕點。
她心下甚喜,又走過去,要買一斤桂花糕。
可是,突然間,她感覺胃裏翻滾著嘔吐感,連忙彎下腰。
攤販聽到她的嘔吐聲,不悅道:“姑娘,你還是離開這裏,若是吐在我這裏,我還怎麽賣糕點啊!”
幹嘔了幾下的花戀語也覺得胃裏舒服多了,對攤販道了聲歉,便走開了。隨即她摸了摸她的肚子,已經有兩個月身孕了,再過一些時日,她的肚子就顯形了。
回到家裏,她把菜交給了新買來的丫鬟,就進入房裏了。
花牧看到她那緊閉的房門,歎口氣,希望他們以後可以平平安安得生活。
傍晚,即墨煜待在花戀語曾經住過的房間裏,邊走邊撫摸著房裏的東西。
雖然這個房間已經兩年多沒人住了,但是好在有人不時來打掃,所以房間還算幹淨,即墨煜亂摸倒是沒沾到滿手灰。
隨即他又一卷一卷得翻開花戀語曾經作過的畫,寫過的詩詞。
在過去的兩年,他是經常翻閱這些書畫的,算是稍以慰藉相思之苦了。
然後,他又挑了挑蠟燭,使燭光越盛,開始仔仔細細得觀看她的字畫,他就是看不夠這些東西,而這些東西自然對於他來說是寶貝了。
時間過得很快,已經夜深了,即墨煜揉了揉太陽穴,要疊起打開的這副春水圖。隻是他拿起卷軸的時候,卻看到卷軸旁有一行小字,他以前可沒看到有什麽小字。
隨即他把畫放到桌子上擺平,低下頭去看那行小字,卻看到一句詩。待他理解那句詩意後,他心下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