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一丘之貉
即墨煜被關進大牢,即墨鴻覺得這個是絕佳的時機,正所謂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所以他準備找人動手。
反正人在牢裏死了後,他再趁聖上憤怒的時候,稟報說是人在牢中得了急症死了,聖上也不會安排人調查此事。
就這樣,他覺得如此安排甚好,簡直好得不能再好了。
即墨謙和司徒遜聽到他的計劃,都紛紛讚同,覺得如此安排不錯。而司徒遜有些驚詫一向不太動腦的太子終於腦子好使了,知道使用計謀對付即墨煜了,所以他得防著腦子好使些的太子了。
同時,即墨謙呢,心也有所不安,一向最懂吃喝嫖賭的太子殿下也會使用計謀了,真是什麽事都會發生啊!
然而,在這朝野上下人心惶惶的時刻,帝都內一件大事發生了,那就是有一家大戶發生了大火災,火可是燒了整整一天一夜才熄滅的,大戶裏的人莫說屍體,就連骨頭渣都不剩了,恐怕就隻剩下點骨灰,還隨風飄散了。
而這戶人家好巧不巧得就是花家,也就是花牧的宅院。這件事呢,也成為帝都內大街小巷內閑來無事的人談論的話題。
很多人都在回味著當時的場景,火呦,竄的老高,人稍稍靠近一點,那火苗就容易往人身上撲,簡直很凶猛啊,同時呢,火星不斷隨風向四周擴散。
話說花戀語可不知道大街小巷如何談論這件事的,隻是聽說花家沒了,當場就暈倒了。
緊緊那一刹那,她就徹底絕望了,她忍辱負重得在王府中苟且偷生就是為了花家,可是花家沒了,她在王府裏就沒什麽意義了!
當花戀語再次醒轉過來的時候,便看到床邊那個守著她、眼睛哭得通紅的青青,不由得很是絕望得哭泣道:“青青,這個世間隻有我們兩個相依為命了!”然後,坐了起來,抱住了青青。
青青也抱住了她,大聲哭了出來。
她們兩個哭得凶猛,房外路過的人都能聽出裏麵的人已經哭得肝腸寸斷、痛不欲生,但是都紛紛避之。
就這樣,花戀語哭了好久,累了,就睡了,醒了後,繼續哭,哭得眼睛腫的很大,也沒有停止的意思。
青青看她繼續這樣身體會吃不消的,隻能忍痛規勸道:“小姐,不要再難過了,日子還長著,你要想開些!”
可是,花戀語不知道如何能夠想得開,花家沒了,她活著的意義都沒有了。
這時,青青突然想到什麽,瞪大了眼睛,“小姐,花家怎麽會起火呢,也許火是人放的,到底是誰放的呢?”
她這些話驚醒了夢中人,渾渾噩噩的花戀語眼中也恢複了些許神采,喃喃道:“對啊,平白無故怎麽會起火,是人放的,是誰?花家的仇人?難道是司徒遜?”
怎麽能這麽巧,即墨煜被關了起來,花家就起火了。如果是司徒遜的話,他怎麽會這麽著急對付花家?即墨煜還沒死,他就不怕秋後算賬?
其實,司徒遜如此著急對付花家,實在是心裏一股火沒處發。曾經司徒遜想過那麽多種方法對付即墨煜,可是即墨煜卻總能化險為夷,而且還暗中欺辱他。所以即墨煜一進到牢裏,司徒遜就忍不住行動了。
此時,花戀語腦中很亂,有無數種想法在亂竄,不由得她不顧身體的虛弱,趕緊從床上下了地,口中喃喃著:“不行,我要回去看看,回去看看啊!”
一看她這副驚慌失措的模樣,青青焦急起來,趕緊說道:“小姐,你現在身體不好,要去哪裏啊?”
而花戀語激動得抓住青青的臂膊,焦急道:“我現在要回花家,也許有什麽線索!”說完,她大口喘著氣,顯然剛才是激動過頭了。
青青怕花戀語看到花家的慘狀會更加傷痛,趕緊阻止道:“小姐,不行啊,沒有王爺的命令,我們又不會武功,根本出不去王府的,而王爺現在被關進大牢裏了!”說完,仔細盯著花戀語的麵龐,很怕她又有其他的想不開的方法。
可是,花戀語哪管其他,隻是心急如焚得想要回到花家,至於王府的一切對於她來說都是狗屁。
所以她堅定道:“我一定要回去!”然後,不顧身體吃不吃得消,就向門口小跑而去。
而她剛跑到門口,就撞到一個女人,身體晃了幾下,差點跌倒在地。
被撞了的女人輕笑道:“怎麽這麽不小心,明明是紙糊似的身子,卻瘋瘋癲癲的,你到底受了多麽大的刺激?”
花戀語穩住身子後,抬起頭,卻看到令人討厭的司徒惜情,不禁訝異道:“怎麽會是你,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不是被關起來了嗎?”
聞言,司徒惜情咯咯笑了出來,笑得張狂,笑得不屑,然後緩了下,方說道:“即墨煜進去了,我自然就出來了,我想他現在的處境絕對不比我好,很多人都恨不得殺了他而後快,他在牢裏一定生不如死。”說完,滿臉得意。
花戀語翻了個白眼,懶得理她,淡淡道:“我現在沒心思跟你耗,你讓開!”
誰知,下一秒,一個身影從司徒惜情的身後走了出來,來到花戀語身旁,輕輕道:“你還是那麽暴躁,什麽時候能學會溫婉呢?”
花戀語看向來人,更是吃驚得瞪大眼睛,有些難以置信得吞吐道:“柳遠,你怎麽會跟司徒惜情走在一起,難道你們……”然後,她的目光在司徒惜情和柳遠身上巡視,想要探個究竟。
似乎柳遠也不願意和她打啞謎,輕易得說道:“我根本不是即墨煜的表親弟,他的表弟在來的路上被人殺死了,我就以表弟的身份混進王府幫我師妹了!”說完,看了司徒惜情一眼。
而司徒惜情也有些意外他會直言說出這些,不禁蹙著眉頭盯著他道:“此番你的話也多了些!”
得知這一切的花戀語也不喜歡拐彎抹角,幹脆直言不諱道:“你們找上我要做什麽?”
聞言,柳遠咧開口笑了笑,眯了眯眼睛,開始由上到下,再由下到上,目光不善得打量花戀語。
花戀語被他盯得不自在,不由得退後一步。
倒是司徒惜情的目光沒有那麽討厭,隻是剜了柳遠一眼,淡淡道:“你不是想回花家麽,我們可以幫你!”
乍一聽之下,花戀語微微一愣,然後深深斟酌一番,方略有所悟得道:“你們是想要我的命,不過,我的命不是輕易就可以拿走的!”
她說這話的時候,用的是肯定句,顯然她已經知曉司徒惜情的來意了,不過,她覺得他們兩個人這個時候做這些未免太過心急了。
須知道,心急可是吃不了熱豆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