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希望的曙光不是很美
梁靜靜似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曾幾何時她已經放棄了,她覺得終身將要在王府的一隅勉強過活,可是沒想到今天卻遇見花戀語了。
隨即她趕緊扶起花戀語,輕聲道:“咳咳,看來本姑娘對你有所誤解,你也是被司徒憐心所累!”然後,眼內精光閃閃,婆娑著花戀語的手背,微笑道:“走吧,我們好好聊一聊,也許會想到對你我都較好的出路呢!”說完,拉著花戀語轉身向內堂走去。
青青看著梁靜靜和花戀語的背影,搖頭歎息,梁靜靜果真走投無路了嘛,這樣的話都能信。
牢獄內,即墨煜眼內盛滿著不知名的情緒,看著一身髒亂的郭副將,由衷道:“郭副將,這段時間真是苦了你了!”
牢房內的郭副將甚為激動道:“不苦,隻要王爺回來,我們這些將士就還有救。”
即墨煜點頭,思忖了一下,繼續道:“隻不過你還要忍耐一段時間!”
他話音剛落,另一個嗤笑的聲音插了進來,“五弟,還真是好雅興啊,今天竟然來到牢房逛一逛!”
即墨煜皺了皺眉,麵無表情得看向太子即墨鴻,反問道:“皇兄還真是對此案尤為重視,隔三差五就來牢獄一趟。而且拜你所賜,我的這些副將們都渾身帶傷,沒有一處好肌膚了。本王對審美格外注重,不喜歡將士肌膚上有著猙獰醜陋的疤痕呢!”
即墨鴻微微一笑,淡淡道:“如果你不喜歡這些將士,完全換掉就可以了。如果你找不到人做你的副將,本太子幫你安排就好了。”
“多謝皇兄的美意,不敢勞煩。隻是據我所知龍翔國太子上官翎尤為喜歡字畫,尤其珍貴字畫,當然他個人所作的丹青也是妙筆,更是令許多文人雅士趨之若鶩。恰巧的是皇兄的府上就有一副上官太子最近所作的翠竹圖,由此可見皇兄和上官太子的關係匪淺啊!”即墨煜嘴角噙著笑說出此話,目光緊緊盯著即墨鴻的臉龐,墨色的眼眸依然深不見底。
即墨鴻微愕,完全沒有想到即墨煜會知道此事,但是很快表麵上雲淡風輕,不以為意道:“五弟這是為何,恰巧本太子也是喜愛文墨之人罷了!”
聞言,即墨煜冷冷笑了笑,不急不緩道:“我想說的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同時,”說到這裏,他頓了頓,眼神變得陰暗起來,麵容越發冰冷,渾身上下散發著冰天雪地般寒冷刺骨的冷意。
而即墨鴻不由得有些緊張,有些想逃避,他從來沒有見到過這麽令人畏懼的即墨煜。
隻聽即墨煜繼續緩緩開口道:“我向來不喜歡被人威脅,當然我蠻喜歡威脅其他人的。”說完,麵色恢複平常,轉而淡淡一笑道:“皇兄,那麽我就不打擾您審案了,告辭!”然後,施了一禮,就走開了。
隻是即墨鴻猶如深陷冰窟窿之中,難以自拔,全身的冷意完全侵入他的骨髓之中,讓他不由得戰栗起來。他剛才感覺到了,感覺到濃濃的殺意與凶殘。即墨煜的眼神,簡直就是禽獸,不,狼的眼神,不斷捕捉獵物,不斷廝殺的眼神。
話說,回府的即墨煜見到李公後,不禁問道:“這兩天花戀語那邊怎麽樣,是不是已經被梁靜靜折磨得半死不活了?”
他折磨人向來是慢慢得折磨,慢慢得讓人內心籠罩一層揮之不去的恐懼,當然,他對女人著實懶得做什麽,女人明明那麽弱,卻還那麽愚笨,隻知道攀權附勢,雖然也有例外的,但是少之又少。
李公完全沒有想到即墨煜剛回府就問及此事,似乎即墨煜現在蠻樂於慢慢折磨花戀語的。隨即李公沒有隱瞞如實道:“說來也怪,梁靜靜似乎改了性子,和花戀語相處得異常好,恨不得同榻而臥。她們兩個整天膩在一起,說說笑笑的,儼然好姐妹!”
聽後,即墨煜挑了挑眉,顯然很有興致,麵上蕩起淺淺的笑意,慢慢道:“花戀語果然好手段,竟然能收服那個梁靜靜!”這也難怪在他失憶那段時間裏,他在花戀語的指示下會寫一些亂七八糟的文書。
原來花戀語慣會耍些小聰明,但是這些在他麵前根本不足一提。
李公看到即墨煜的反應,不禁暗想即墨煜果真是個難以令人捉摸的人。但是這些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太子那邊的事情。隨即他問道:“王爺,太子那邊怎麽說?”
“太子那邊很難擺平!”即墨煜臉色不大好得吐出這句話。
不由得,李公也跟著擔憂起來。
話說,此時的花戀語正大口大口嚼著蘋果,蘋果汁水濺到了她的臉上,而花戀語也不在意,繼續“哢擦哢擦”得咬著蘋果。
梁靜靜聽著她那刺耳的咬蘋果的聲音,看著她那不雅的吃相,也沒說什麽,隻是很在意得摸著臉上的藥材,問道:“你確定這藥對我的皮膚有好處,慢慢得皮膚會變得白嫩細滑?”
嘴裏全是蘋果肉的花戀語翻了個白眼,含糊不清道:“你放心,沒差了!”然後繼續又安慰道:“有我在,沒意外。你就等著變得美美的,使用絕佳秘術使王爺成為你裙下之臣吧,隻要到時你不要忘記我的功勞就可以!”說完,心情愉悅得笑了出來。
這幾天,她過得異常舒坦,吃得好,睡得好,還可以看著一個白癡被她耍的團團轉,真是心情無以複加得愉悅。
不過,她也不是分不清狀況的人,她要馬上找到證據為父親脫罪,以免那個即墨煜哪天翻臉,那花家就遭殃了。所以她現在首要的是找一個人幫助她,可是找誰呢。
突然間,一種想法從花戀語腦海中穿過,她點了點頭,下定決心,就這麽辦。
而不知花戀語心中所想的梁靜靜也開始放鬆起來,嘴角噙著笑,腦中開始幻想將來變得美麗與魅惑的她和即墨煜恩愛無比的場景。
翌日清晨,李公就接到一封沒有署名的信,看完信後,他並沒有猶豫,而是直接出門了。
而早就等在院中的花戀語看到匆匆趕過來的李公後,恭敬道:“上次蒙李公救命之恩,民女才能安然於世,請受民女一拜!”說完,服了服。
李公擺了擺手,淡淡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我隻是想知道你憑什麽認為我會幫你這個忙?”
花戀語莞爾一笑,指了指院內石桌上的椅子,示意李公坐下來。
李公坐下後,方戀語泡了杯茶,方慢慢道:“因為司徒遜有很大的問題!”
“哦?”李公開始感興趣了,本來他也覺得司徒遜這個人過於高深莫測了,但是卻從來沒把心裏想法說出來罷了。
“我父親絕對沒有殺司徒憐心,而作為司徒憐心的父親,司徒遜卻一口咬定凶手就是我父親,卻不急著把真正的凶手找出來。同時,司徒遜和我父親之間並沒有什麽怨恨。所以我就很不解司徒遜為何一定要陷害我父親,反倒是不在乎殺死親生女兒的真正凶手!”花戀語把心中的疑惑說出來後,喝口茶。
李公點了點頭,算是承認她說得有理,可是不禁疑惑道:“這也不足以讓我幫你查明此事?”
花戀語淡淡笑了笑,看著他道:“李公,司徒遜這個人有問題,而王爺因為司徒憐心的關係,向來和司徒遜走得很近,那麽等哪天司徒遜翻臉了,受到最大傷害的人可是王爺!”
聞言,李公微微頷首,滿眼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