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被囚禁的枯骨
“你說,這人為什麽要在這懸崖上建一個山洞?”許超問。
“很可能是為了隱藏這個山洞中的東西。畢竟要在懸崖上修建山洞,難度很大。”念師想了想說道。
將山洞放在懸崖上,再來一個扇石門,的確是非常之隱蔽,如果不是許超貼臉對著,看到了石門上的寒鴉符號,也不可能察覺這裏的異常。
沒走多久,許超和念師就來到了一個小小的石室中。
一把短火銃隨意的放在靠著牆邊的桌子上,地上還有幾個空的瓶子,然後另外一邊,有一個凹下去的槽子,大小就像是一個豎起來的棺材,上麵用鐵鑄成了大拇指粗的鐵棒,橫豎交叉將裏麵放的東西鎖了起來。
一共有五個鎖孔。
許超那念師走進一看,才發現這裏麵鎖著一具白骨,白骨身上的衣服已經非常的破爛。看不出是什麽款式,但是還是能夠見到一些十字架的圖案。
看起來像是以前的傳教士或者教父所穿的衣服。
“這是什麽東西?”許超看著裏麵的白骨,忍不住問道。
能夠看到,這白骨的雙手和腳上都有鎖鏈,鎖鏈的一頭連著石壁,看起來像是把他關押在這裏的一樣。而且外麵還有上了五把鎖的拇指粗的鐵柱。
許超砸了咂嘴,這是得有多恨這裏麵的人,才會這麽對他啊。
許超看到這一具白骨,反而不覺得很害怕,大概是因為他在那個幻境之中看的太多,已經免疫了吧。
念師和許超一樣,對於這具白骨一點都不害怕,根本不像是一個女生。
估計要是章箐或者李雪在這裏的話,指不定已經被嚇的跳起來了。
許超摸著鼻子想到,然後甩了甩頭,將這個念頭甩了出去。
“這個石室,除了桌椅和這個牢籠之外,什麽也沒有了。”許超轉頭看了看四周,對著念師說道。
“嗯,沒錯。”念師同樣點了點頭,“那這麽看來,這個石室的秘密應該就是這一具白骨了。”
念師想了想,從口袋之中拿出了一把黃銅鑄造的鑰匙,這是她在神廟之中得到的那一把黃銅鑰匙。
麵對上麵的五個鎖孔,挨個試了下去,在從上往下最後一個,也就是第五個的時候,成功轉動了鑰匙。
“這鑰匙果然是用來打開這些鎖的。”念師喃喃道。
許超反而是一臉懵逼,“整得這麽複雜幹什麽,如果不想這裏麵的人出來的話,直接扔海裏喂鯊魚不就好了,何必要費這麽大的力氣了。”
念師聳了聳肩,幾百年以前的人的想法,她又怎麽能夠知道呢。
將視線移到桌子上的那一把短火銃上,許超驀然發現,這把短火銃貌似有些眼熟。
他連忙從腰間抽出自己在黑色石柱不遠處跌落地洞得到的短火銃,和桌子上的這一把放在了一起。
花紋都一模一樣。石錘了,這就是一對槍。而且還是有可能是同一個人的槍。
念師見到許超竟然有一把和這山洞立馬一模一樣的槍,立馬問了起來:“你這把槍是從哪裏得到的?你知道些什麽信息?”
“我哪知道什麽信息啊,這把槍就是在那個黑色石柱附近,我踏入了一個地洞,地洞裏麵有一個小房間,這把槍就在房間裏麵。”許超撇了撇嘴說道,“不過這兩把槍既然是一對的話,沒有理由分開得這麽遠啊。除非是這把槍的主人主動放的。”
“也隻有這個解釋了。”念師點了點頭,她感覺整件事情就像是籠罩在迷霧之中,想要知道更多的訊息,她需要繼續探索。
整個山洞除了這兩樣東西之外,就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地上的那些空瓶子,據念師的辨認,應該是十七世紀裝朗姆酒的瓶子。
看來這對槍的主人還是一個酒鬼。一邊喝酒一邊看被束縛在石棺裏麵的那個人嗎?有點惡趣味啊。
在探索完這個山洞之後,外麵的雨也停了下來。
畢竟海島上的雨,來的快,去的也快。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許超和念師還是在山洞之中等待太陽出來半個多小時以後才重新出發。畢竟要是雨水沒幹的話,會很滑。
“唉,我實在是太強了。”許超站在懸崖頂上,低頭往下看著七十米來高的懸崖底部,感歎道。
爬小路這種事情,許超一開始有些恐懼和害怕,但是時間長了之後,顯然是孰能生巧。
而剩下的十米的路程,顯然是難不倒許超和念師,她們二人很快就來到了懸崖頂部。
在懸崖的頂部看到了一個小木屋。
隻不過這個小木屋已經被炮彈轟炸過,一片焦黑。沒有任何一處完好的地方。
許超用腳使勁踏了一遍小木屋的地麵,希望能夠找到什麽暗格之類的,但是根本沒有。
“看來我們是白跑一趟了。”念師仔細搜查了一遍小木屋,有些遺憾的說道。
“也不算白跑,起碼我們發現了那個山洞。”許超想了想,對著念師安慰道。
“走吧,下山吧。”
許超聽到念師的話之後,就轉頭望懸崖那邊走去。
念師:“你幹什麽?”
“你不是說下山嗎?”許超楞了楞,撓著頭問。
“我們從這邊下去。”念師用手指了另外的一個方向。
許超連忙跑過去看,看到了一條相比於懸崖來說,非常‘平坦’的下山路。
轉過頭,有些幽怨的盯著念師:“既然這裏有一條好走的路,為什麽我們不走這條路,偏偏要爬懸崖。”
念師被許超幽怨的眼神盯的有些不自在,打著哈哈說道:“唉,這不是差不多的嘛,我給搞忘了,現在才想起來。”
許超被念師給氣的半天說不出話來,雖然爬懸崖這種事情對於他來說,根本就是張飛吃豆芽,小菜一碟,但是也不能這麽坑他啊。
念師:“我保證,不會有下一次了,況且,如果不是爬懸崖的話,我們也不可能找到那個山洞呀。”
好吧,你有理。
許超聳聳肩,然後沿著那條比較平坦的下山路下山了。
而念師在許超的身後喃喃說道:“許超,你骨子裏就有一種冒險的基因,你終究會成為我這樣的人的。”
她的聲音不大,在前方的許超顯然沒有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