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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五十章 寫小說

  “高兄,你可算回來了。”杜樊川從一旁的屋子裏走出來。


  “杜兄,太好了!我正要找你呢!”高克明喜出望外,這可真是天上掉餡餅啊,自己想什麽就來什麽,都不需要自己去打聽,杜樊川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杜樊川也很開心:“是嘛。找我什麽事兒?”


  “進屋說。”高克明笑道。


  “那麽周兄,我去高克明那邊了。多謝你剛才的收留。”杜樊川道了個謝,之後就跑進高克明的屋中裏。


  “你先坐,我來生火。”高克明跑到屋子一角找火鐮、火石。


  “高兄,你找我什麽事兒啊?”杜樊川也不客氣,坐下了問道。


  “也不是什麽大事兒,就是想問問你李君虞的事情。”高克明小心翼翼地點燃火絨。


  “他?我跟他也算是斷絕來往了,你想問什麽啊?難道是那位笙笙姑娘已經……所以你想找他?”杜樊川蹙眉道。


  “閉上你的烏鴉嘴……咳咳。”高克明總算把木炭引燃了。


  “抱歉我說錯話了,那是為何?”杜樊川道歉後又問。


  “唉,我瞧著笙笙姑娘一病不起,覺得該替他出出氣,好好收拾一下這個李君虞。”高克明實話實話。


  “這有何難。李君虞這個寒傖,仗著自己有點才華和名氣,就留戀於秦樓楚館。我聽人說,那天之後,他還不思悔改,終日待在舞榭歌台,哼,這種人,確實該教訓,丟了我們風流人的臉。這樣,明天,不,就今天,我讓人去打聽一下他在哪個怡紅院裏快活,咱們殺過去,憑咱倆的才華,捏死他還不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讓他在眾人麵前好好出醜!”杜樊川很不客氣。


  “杜兄,這個主意很好,不過,我怕我的才華不足以壓倒他,而且今天也太倉促了,咱們是不是從長計議?”高克明很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而且他不能一輩子都靠抄襲自己的老師過日子啊。


  “高兄謙虛了,你的才華,假以時日,一代文宗。不過今天確實有些倉促,而且那小子未必會去。咱們要找個好日子,最好是京城那些鶯鶯燕燕都齊聚,才子們也在場,先摘了他虛假的‘才子’帽子,再揭穿他薄情無義的行徑。到時候,我看哪個讀書人會和他交友,哪家紅樓會收留他。到時候,他的仕途就算完了!”杜樊川冷哼道。


  社會性死亡?高克明腦子裏冒出一個奇怪的詞匯,而後琢磨,這個計策似乎是成本最小,收益最大的,比自己謀劃他的家業強多了啊。唉,看來自己還是不適應讀書人的身份,遇事還是從升鬥小民的角度來想的,以後不能這樣了,要陰險一點。


  最偉大的卑鄙必將渾身綻放崇高的光芒。


  這句話又在高克明心裏響起。


  “確實,杜兄的計策很好。”高克明一拍手,而後道:“先人有言:三不朽,太上立德,其次立功,其次立言。如今我們此事也是懲惡揚善,大功一件。這是一件盛事,自然知道的人越多越好。不過,我還有一策,不知道杜兄願不願意聽取?”


  “哦?你還有什麽妙招,在下洗耳恭聽。”杜樊川假裝鄭重。


  “我聽說文章千古事,又聽說凡夫俗子,不喜國家大事,反而樂意癡男怨女。”高克明身子往前傾了傾。


  “哦,你的意思是?”杜樊川也探前了身子。


  “前代有筆記,中古有傳奇,如今又流行話本、小說。這雖然是小道,但也足以教化百姓。如今京城的人聽舊故事都聽膩了,杜兄何不略動筆墨,寫一部話本,將此事告知天下,警示後人。對方雖是娼家女子,風月之人,亦不可不守信,不可無情絕義。否則,千秋萬世,天厭之!天厭之!”高克明一字一頓。


  “說得好,無情之人!蒼天鄙棄!”杜樊川高聲道,而後又對高克明說道,“高兄,不瞞你說,我也曾經有很多荒唐事。但是,我自認為有一條做的還可以,那就是對女人守信。不能幫她們贖身的,絕不給了她們希望,又一腳把她們踢入絕望。說要納入家門的,除非她另尋新歡,或是被別人贖走,否則我絕對不會拋棄她們。算是勉強做到了風流而不下流。”


  “杜兄真是性情中人啊!”高克明在這時候絕對不吝嗇馬屁。


  “高兄,有一事我得說啊。要我寫可以,但是這名字不要寫我的,用你的好不好?”杜樊川搓著手笑道。


  “額,用我的也不好,不如咱們瞎編一個名字吧。嗯,你覺得無名氏如何?”


  “太假了吧。”杜樊川表示不能接受

  “那,佚名?”高克明想了想說。


  “也不太好。”杜樊川搖頭。


  “有了,就叫網友吧。有道是:紅塵如夢,網絡癡兒怨女;我等是其友人,出此良言勸誡。你看,如何?”高克明建議道。


  “那就叫網友吧。”杜樊川點點頭,隨後又憂慮道:“但是寫成話本,總得讓人瞧,拿去刊印啊。順著這線索,或許有人就能知道是誰寫的。”


  “杜兄,你盡管去寫,我自有辦法。再說了,你名聲已經這樣了,再壞一點也無所謂。”高克明一不小心說了實話。


  “我告訴你,被追問起來,我隻會說是你寫的!”杜樊川瞪大了眼。


  “好好好,大不了咱倆都作官場上的敗類。你留戀風月,我書寫淫 事。”高克明撥著炭火。


  “這還差不多,那我這兩天回去寫。你去打探一下李君虞的消息,順便找個願意刊印的書坊。等咱們揭露李君虞第二天後,就讓全京城的人知道他的無情。”杜樊川烤著火說道。


  “嗯,哎呀,壞了!”高克明急道。


  “什麽壞了?”杜樊川問道。


  “之前在火盆下邊放了幾個芋頭,打算烤著吃。這和你說話,我給忘了。”高克明撥動著黑乎乎的家夥。


  “我瞧瞧。”杜樊川也湊過來看。


  “還好,呼——這火不是太旺,好像還能吃。”高克明小心地弄著。


  “嗯,好香,給我也來點。”杜樊川也饞了。


  “來,有點燙,吹吹再吃。”高克明給杜樊川拿了個小的。


  “好,呼——嗯,嗯!”杜樊川點頭。


  “對了,等我一下,我把周希夷也叫過來。”高克明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債主。


  “呼——去吧,去吧。”杜樊川敷衍道。


  而後就是三個人圍著火盆邊吃邊聊,周希夷順便又烤了幾個。


  晚上,董大頭跑來高克明這裏認字,順便匯報一下他在街上的見聞。


  “嗯,來,吃芋頭。”高克明遞給董大頭有點發冷的芋頭。


  董大頭非常感動:“謝公子。”


  “大頭啊,問你一件事兒。你對這印書弄話本的事情知道多少?”高克明開口問道。


  董大頭立即放下要入嘴的芋頭,回答道:“回公子,小人不識字,而這書坊裏要的人大都是識字人,所以我沒在裏邊幹過。具體的事情不清楚,隻知道是個利潤不小的買賣,不過成本也大,咱們兩人做不了。”


  “誰說我要開書坊了?我隻是想印些東西。比如話本什麽的?”高克明說道。


  “公子要寫話本嗎?那都是些科舉考不上的窮酸才幹的事兒,你做這事兒是毀名聲,怕日後官場的同僚會譏笑啊!”董大頭想當然。


  “不是,本公子在謀劃一件事。你隻要回答問題就行。”高克明說道。


  “哦。”董大頭規矩道。


  “首先是這刊印的事情,哪家老板嘴嚴,刊印的質量最好,要的價錢最低,這些事情你知道嗎?”高克明問。


  “這,小的真不知道。不過,我聽說那些讀書人都是把話本賣給商人,拿幾兩、幾十兩銀子,然後商人們自己印,還沒聽過誰的話本是倒貼錢。”董大頭說道。


  等等,自己怎麽把這茬給忘了,離開鳳冀郡才幾個月啊。現在想想,隻要自己運作得當,杜樊川和自己就沒必要花錢啊。


  “公子?”董大頭輕聲道。


  “嗯?哦,既然這些事情你不清楚的話,那明天都詳細打聽打聽,回來告訴我。”高克明說道。


  “是,不過重點打聽哪方麵呢?是價錢?名聲?還是別的什麽?”董大頭追問。


  “嗯,一來打聽東家,人不好的我不想接觸;二來打聽價錢,收話本的一般行價,還有刊印書的一般價錢;這第三,順便打聽打聽那些說書人,誰說的好,大家都愛聽。”高克明吩咐道。


  “是,小的記住了。”董大頭答道。


  “嗯,快吃芋頭吧。吃完了去廚房洗洗手,回來我教你認字。”高克明起身說道。


  “是。”董大頭連忙把冷掉的東西塞到自己嘴裏。


  當晚,杜父發現自己兒子今晚沒有和那些狐朋狗友一起去酒樓後很開心,遠遠瞧著他讀書是更開心了,囑咐下人給自己兒子弄點宵夜,別讓他累壞了。同時心想,這高克明啊,應該是個不錯的人,兒子見了他之後又開始苦讀了。改天自己得見見他,拜托他多和自己兒子來往。


  杜父不知道的是,雖然杜樊川是焚膏繼晷,但他現在瞧得不是什麽科考用到的典籍。而是從別人那裏借來的書。借他書的人很熱情,說要把上古、中古的什麽《武藤蘭全集》、《蒼井空全集》都借給他,杜樊川拒絕了,他要看的是最近的,熟悉一下寫法,除了《麻生希全集》、《三上悠亞全集》這兩本近代的,剩下的都是現《青空光》、《天音唯》之類剛出來沒多久的。


  “獨坐書齋手作妻,此事羞於外人提。寫得真爛,他是怎麽好意思付梓的。”杜樊川鄙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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