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過去
“哐!”踩在亨德裏克斯搖擺不定的肩膀上,費勁力氣,那扇堅硬的天窗終於被撬開。
前排,已經打成一片,反抗的反抗,投降的投降,叫罵的叫罵,好不熱鬧。
“站住!”幾名特戰隊員發覺到了我們的自作聰明,就在我剛好躍上巴士頂部,下方的老亨就被趕來的“獵人”們飛撲著壓倒在地。
“唔啊啊!”
“噗通!”
“老亨!”
“走!唔!”他話音剛落,下方便傳來拳打腳踢的悶響之聲。
管不了那麽多,現在,隻能在依依不舍中賣掉隊友,希望那群黑衣人可以溫柔點。
“當當當當!”
在巴士的頂部上東竄西跳,底下的風光一覽無餘,車廂裏,人頭簇擁,哀嚎與慘叫交織在一起,劇烈的響動也讓車輛左搖右晃。
“嘭!”從高大的車頂上一躍而下,踉踉蹌蹌,站穩腳跟,四處張望,我看見的是一副混亂不堪的場景,那些人扣押著來回掙紮的新兵,毫不留情地用警棍將他們打趴在地,騎在他們身上,拷上手銬,像極了莊園裏的奴隸販子,“醫治”自己手上的犯人,有人額頭流血,有人鼻青臉腫,有人一瘸一拐,滑稽極了。
可惜,我沒功夫駐足欣賞,後有追兵,顯而易見,我進退維穀,除開公路旁的這片森林。
十分鍾後
心髒,在劇烈地抖動,它似乎要噴薄而出,和著那炸裂開來的肺部,反複折磨著我的神經。
“呼!呼!呼!總算……”我靠向一顆棕樹,環視四周,“腰肢招展”的木頭用光禿的枝椏將蒼白的天穹割裂成碎片,即使是隆冬,這片不大不小的森林,還有它那鬱鬱蔥蔥的灌叢,依舊可以掩蓋住行人的蹤影。
我甩開了那些難纏的家夥,跑路,爬樹,用盡一切手段,一路上則總在為亨德裏克斯祈禱,希望他別被特勤團的人揍的太慘。幹燥的空氣依舊冰涼,可我卻熱的發燙,大汗淋漓,汗流浹背。嘴唇因為極度的缺水起殼脫皮,真得好好慶幸,我穿得挺少,否則,那群混蛋早把我“大卸八塊”了。
呼……調整呼吸,想著接下來該怎麽做。
然後,就還是那句老話,搜點不仔細,隊友淚滿襟。
不過這真不怪我,我從來沒料想過哪兩個狙擊手腦回路清晰到在這兒設下埋伏。
也從來沒見過,原來,真的有人可以完全“埋”在落葉之中。
“嘩!”他從枯葉中“脫穎而出”,淺綠的迷彩服與防彈衣,被戰術油彩完全淹沒的臉部,使得我根本看不出那人的真實麵孔,還有那黑洞洞的槍口,它正抵著我的眉心,即使知道他們不會開槍,那一秒,我還是被這突如其來的驚喜嚇得慌不擇路,呆滯地站在原地。
我居然沒發現他,此時此刻,他就離我不到一米!
“別動……”獵人冷靜地出奇,他隻是微微一笑。
我聽命,像是在擔心,下一秒,源石彈頭會從他的槍膛裏飛馳而出。
聽這聲音,他的同夥,就在我的身後,他在慢慢靠近。
到了最後,他嫻熟地向我的腿後關節來上一腳,失重感油然而生。
“唔!”
“啪!”我跪到,眼前的那位老哥便二話不說,對著我的額頭,給了我一記槍托,現在,我是真的無能為力了,倒在地上,昏昏沉沉。
不過,絲毫不慌。
因為除開這兩人,在他們的頭上的樹枝間,我卻感受到了第三個人的聲響。
有時,感覺總是比視聽來的準確,前提是,它的有機會發揮作用。
“嗬,我還以為蹲在這兒,完全是多此一舉。”那兩人就這麽輕敵地看著地上,這個因頭痛而“動彈不得”的學生,“不過也是難得,這婊*養的居然可以逃過突擊組那些人。”
“喂……喂……”沒去在意那簡短有力的維多利亞方言,我有氣無力地呼喚著,“有……有水嗎?渴……”
看著這具要死不活的身體,他兩看了看彼此,搖搖頭,聳聳肩,像是在抱怨這無聊至極的“演習”還有這有些麻煩的新兵蛋子,其中一人在我麵前緩緩蹲下,掏出背後的水壺,剛打開瓶塞。
“嘣!”
那個影子,便從天而降,騎在了他的頭上。
哈,敢情,你也是從隔壁XX信條裏穿越過來的?
好心的“割割”連驚叫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壓倒在地,麵部,承受著那人的“致殘打擊”。
他的好友反應迅速,向上前幫忙。
隻可惜,他沒有想到,素未謀麵的我倆,居然會有這樣無聲的配合。
同一時間,我抓住那戰士的腳腕,向後一推,他失去平衡,栽倒在地。
傻了吧!爺裝的!
不得不說,有時候,攻勢易守,隻是一時之間的事情。
二話不說,我抄起他的狙擊槍,準備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不巧,正中其下懷。
19歲,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