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就不說廢話了。”錢直截了當道,“鄙人,隸屬於維多利亞皇家特種勤務團,嗬,你們可能沒聽過這個鳥名字。“


  這確實是句大實話,在使館劫持事件和地鐵爆炸案之前,沒人聽說過他們,也正是這兩件事,特勤團得以名聲大噪,一支以狙擊幹員為主組建而成的快速反應部隊,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駭人聽聞。


  你永遠都不會知道,為什麽弓兵會喜歡近戰,而術士則獨鍾於把法杖當做長劍使用。


  這種世界奇觀,在特勤團層出不窮,錢後來還和我講過,他最初是在一家卡茲戴爾公共組織工作,叫什麽塔來著,名字到無足輕重,重要的是,要不是某隻猞猁力壓群雄,運籌帷幄,別說他們那時常失去理智,生嚼原石的軍師,光是醫療部門,幾個骨骼驚奇的幹員就足以把主艦拆的骨架都不剩。


  “惡魔(薩卡茲)致力於救人,而天使(薩科塔)總熱衷於超度(物理)。”一提到他在那裏的往事,他總會這樣無奈歎息著。


  淦.……又扯遠了。


  “我們來這兒,做做宣傳,康康你們之中,有沒有好苗子,嗬,上頭是這麽跟我說的。”錢摸了摸滿是胡渣的下巴,“呼,可惜啊,老鐵們,都是群新兵蛋子,上了戰場不尿褲子都算好的了。哈哈.……”


  那欠打的表情,以至於後來,陳跟我談起過這件事,說那人笑的時候,隊列裏有不少人想衝上去胖揍他一頓。


  錢開懷的笑著,目光輕蔑地掃視著學生們的稚嫩臉蛋,絲毫不在意我們略顯不滿的表情。


  就和現實中你嘲弄晚輩一樣,嘲笑他們膽小怕事被p大點的東西嚇尿,其實,你比他們更加膽小,隻不過,習以為常罷了。


  “好了,有啥問題沒?”錢勾著腰,就像是在挑選商品一樣,饒有興趣著。


  麵對這樣一個神經錯亂的長官,我們還真不知道該問些什麽,我想大多數人都和我一樣,腦袋裏隻有這麽兩個問題。


  您說的這個特勤團……它.……厲害嗎?

  還說咱們會怕到尿褲子,您又是哪塊小餅幹?


  “報告!”


  嗯.……熟悉而又爽朗的聲音.……原來,是站在暉潔身邊的風笛。


  嘶.……我怎麽有種不祥的預感.……

  “講!”


  “長官!我能跟你打一架嗎?”


  “噗!”不隻是我,將近一半的人笑出了聲。陳更是瘋狂暗示著,不斷拉扯著風笛的後背。


  太tm突兀了,嚴肅安靜的操場刹那間便充斥著快活的空氣。


  “嚴肅點!風笛!”教導主任看著逐漸失去控製的場麵,立馬義正言辭著,吼聲一出,隊列便立馬安靜下來。


  “哎哎,老兄。”錢拍了拍主任寬厚的肩膀,“年輕人好奇,是好事。”


  他在主席台前緩緩蹲下,“剛剛是誰願意跟我學兩招啊?”


  隻見人群之中鑽出一個風笛。


  “我來!”


  我用力憋著笑,又默默看著老陳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就好似在責備自己,沒能拴住這隻脫韁的野狗。


  “哦?瓦伊凡的小姑娘。”


  “長官,我叫風笛!”


  “嗯,說說吧,為啥想跟我比劃比劃?”


  “額……就.……就隻是好奇而已啊。”風笛支支吾吾地講著。


  “嗯……行,來,上來!”錢讓開身位,風笛便一躍而上。


  “按這邊的習俗來,女士優先。”


  “啊?”


  “幹嘛?舍不得?”錢的臉上,滿是嘲諷與不屑,“往這兒打。”他指了指自己那副欠打的嘴臉,隨後便雙手叉腰。


  “哦吼.……”肅靜的人群開始躁動,所有人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在心裏為親愛的錢中校默默哀悼三秒鍾。


  原因很簡單,在學校裏,風笛不像陳那般出類拔萃,就算是這樣,也沒人敢正麵挨上風笛一拳,當然,我除外,可那是風笛手下留情。


  沒有天生怪力,她又何來的勇氣將自己的主武器設置為破城矛呢?


  “長官.……這,這.……”風笛帶著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如此說著。


  “哪來那麽多廢話,來。”


  “好……”風笛老實巴交地點了點頭,在原地甩了甩手腕。似乎在醞釀著什麽。


  四周,一片靜默。


  “喝啊!”風笛嬌喝一聲,碩大的拳頭如利劍般飛馳而出。


  “我去!這傻丫頭來真的!”我們閉上眼睛,生怕見著什麽血肉橫飛的場景。


  錢似乎也被這橫衝直撞的恐怖力量驚了又驚,連忙閃開。


  “你輸了!”風笛興奮地呼喊著。


  因為她的另外一隻手空了下來。


  這波啊,這波是虛晃一槍。


  “轟!”


  那是很恐怖的一拳,目標直指錢的下懷。


  我以為,接下來的時間裏,錢得在戰地醫院裏過完這漫長無聊的一月。


  然後,似乎有一堵無形的空氣牆,擋住了那勢不可擋的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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