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隻可惜,我是他的教官。”
“我是他的朋友。”陳捏緊拳頭,如黑一樣的平靜。
“意思是,你想比劃比劃?嗯?”黑冷哼著,扭了扭僵直的頭,“覺得近衛之於狙擊,優勢無窮是嗎?”
“不妙……”我隻感覺腦袋炸裂。
“如果,我說是呢?”陳堅定地走向她,指尖關節的扭動聲讓我明白,她要放開手,大幹一場。
隻不過,那時我早已嚴重缺水,眼皮沉重。手指在地上輕輕的活動,卻隻能看著意識,與陳一起,走向黑暗。
在世界安靜前,我還看見了什麽呢?老陳的怒目圓睜,黑輕蔑卻饒有興致的眼神,還有亨德裏克斯那幾乎快跌在地上的下巴。我琢磨著,就是這家夥意識到情況不妙,通風報信把陳叫過來的吧,不過奈何他再聰明,也沒辦法料到此情此景。
“我以為你那朋友會好言相勸,沒想到呢……”後來他向我解釋著說道。
“你不知道上去攔一下?”
“攔得住個*維多利亞問候*啊,你暈過去了沒看見!那場麵,就跟足球流氓幹架一樣,敢勸,就敢打。”
如他所言,我又昏過去了,直到從醫院那充斥著消毒液的空氣中醒來。真得就跟黑所說一樣,“我會預定好醫院的床位。”
誰贏了呢?我不清楚,就暫且相信老亨的話吧。
“五五開。”
為什麽?因為接下來的幾周裏,總能看見她們臉上那青一塊紫一塊的瘀堵,還有拳頭與手臂的抓傷與潰爛。
“一個身上有槍非得近戰,一個腰間有劍非得肉搏,女人呐,嗨……不過就是這種情況,全副武裝的憲兵都花了一陣功夫才讓她兩安靜下來,你不知道,那場麵,飛沙走石,嘖嘖嘖……”
“看來老亨沒有選擇第一時間上去阻攔她們,是個明智之舉。”我暗自想到。
還好兩人纏鬥時,沒有圍觀的學生,否則,這事假如一傳十,十傳百。
黑將提前結束她的教師生涯。
而陳也極有可能收拾包裹,打道回府。
雙方在進行了書麵且含糊其辭的道歉之後,這件事便被擺平了。陳被學院記了過,黑則是被校方給予了口頭警告。
這一點著實是我始料未及的,原本我會以為兩人會為這一紙之詞爭得口幹舌燥,在教務處拔劍相向也說不準。
可這事就這麽過去了.……兩邊各退一步,便風平浪靜。奇怪到讓我懷疑,這事是不是有其他後台高層的介入。不過都無所謂了,有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未嚐不是一個解決爭端的好辦法。
不過接下來,我的日子就要好過許多了,雖然隻是在肉體方麵。有了上級領導的“格外關懷”,黑幾乎沒對我動手動腳過,訓練的力度相比之下也要寬鬆許多。這都讓我有些不可思議,畢竟,能夠讓黑退步向讓的人,除開她家的小姐,便所剩無幾。
“噗!”某天中午,在前去食堂的路上,我不經意間瞟到了陳白皙臉龐上,那道“風韻猶存”的傷疤。
“再笑一個?“她不懷好意地望了過來。
“不不不,我沒笑你,我是突然覺得這件事。額,挺戲劇性的。”
“講講看。”
“兩個女的,為了一個男人掐起來,哈哈哈哈。覺不覺得有點青春肥皂劇的感覺。”
“你笑你*炎國禮儀*呢,你還好意思跟我講這事?喝,我真就不該救你。”
綠色的迷彩短袖隨著溫熱的夏風在我們的身上來回拍打,散去身上的灰塵與黒漬,濕透的衣裳緊貼身體,一絲涼意沁人心脾。
“幹脆讓你死在她槍下得了。”陳白了我一眼,“那隻母老虎,從她攻擊的方式來看,屬於那種,即使殺不死你,也要讓你留下終身殘疾的類型。”
“你確定說的不是你自己?”我雙手抱頭,享受著難能可貴的微風,“我記得你還用了劍不是嗎?怎麽?真想把她砍成兩半,然後把維多利亞各個大型監獄坐穿?”
“對!順帶把你腦袋也砍下來,就算你下了地獄也要忍受那個女人的摧殘!”陳有些氣急敗壞。
“誒,老暉。”我側向一邊,看著遠處碧藍澄清的天穹,“雖然,很不想提起,你說,如果,塔姐姐,和我們一起在這裏。”
“那麽,她一定會打爆黑的流淚貓頭。”我驚訝地看著陳,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我沒想到她會這麽隨便的回答這個問題,就仿佛塔露拉,隻是我們遠在他鄉的一個親戚。
“暉,我明白,我不會忘了她,你也不會。”我看了看她,說著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呐呐,不然呢?”她苦澀地笑了,任刺眼的太陽將兩人的影子,投影向命運的“康莊大道“。
en,看來來的不是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