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疾大佬逃避追殺的日日夜夜(二十九)(善良心軟的章姐...)
第三十章
桃桃只會承受痛感, 並不會因為天命之子昏迷就跟著昏迷。
畢竟,系統弄出這個玩意,是為了控制她拯救天命之子。
要是天命之子昏迷, 她跟著昏迷了, 兩個人都躺那裡了,怎麼拯救?
天命之子昏迷以後, 她倒是瞬間就沒有任何痛苦, 桃桃愣了一下, 原來天命之子昏迷了以後,自己也可以不用承受痛苦。
桃桃站在原地, 轉過頭, 這裡是賽車場後面,桃桃腦海里回憶了一下環境,思索著能不能把好不容易逮到的人帶走。
旁邊的章姐已經撥打了救護電話。
「對對對,快點過來。具體什麼蛇還不知道,但看情況不太好。」章姐看向了地上的人,又對桃桃說道:「他這樣戴著頭盔會不會悶死?」
因為對方是一頭栽下去的,如果舌頭回縮, 堵住了呼吸道, 真的很容易悶死。
桃桃還在試圖把頭盔脫出來, 開口道:「不會。」
桃桃太了解了, 這個人就是個打不死的小強。
前世費盡了力氣, 籌備了接近5年,最後才殺死這個人。
要這麼容易就被悶死了,他就不是天命之子了。
天命之子這四個字的意思就是他永遠最幸運, 別人死100遍的事情放在他身上,就是好事。
比如說, 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差點死在那裡才得到的神劍,就差滴血認主了,結果對方就吐了一口血就給認主了。
桃桃依舊在試圖揭開他的頭盔。
依舊弄不開。
系統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殺主狂魔弄不開,只要保住了身份就好。
章姐已經給救護車那邊說完了具體的情況,桃桃依舊在揭開頭盔,眼見她動作越來越暴躁。
章姐趕緊蹲了下來,真怕她這個力氣把人家的頭給先弄下來了,到時候畫面就恐怖了:「一起不要用那麼大,一會兒把他耳朵扯下來了,我來。」
章姐之前就是賽車手,她跟桃桃這種賽車新手不一樣,脫自己的頭盔和脫別人的頭盔次數都很多。
章姐兩隻手放在頭盔上,巧勁兒一用,頭就出來了。
半個小時后,寧天在病房裡醒來,第一反應便是去摸頭。
頭盔不見了?
寧天皺了皺眉頭,旁邊一個驚喜的聲音:「你醒了!」
小護工也是趕過來的,她這兩天都在準備面試,全都是在背各種資料,然後系統告訴她,天命之子被毒蛇咬了,讓她趕緊過來。
「你忘了我嗎?我之前給你做護工來著。」小護工說話間紅了臉。
「聽說你出事了,我就過來了。」
寧天耳朵有些疼,他躺在病床上看著天花板,沉默了好一會兒,突然憋出了一句話:「你找到我的時候,我頭上有沒有頭盔?」
他記得自己暈倒的時候,那個女人摘不掉他的頭盔。
但他不清楚自己暈倒以後,那個女人有沒有摘掉他的頭盔,以及,那個女人為什麼沒有趁著他昏迷殺掉他?
還是說,那個女人如果殺掉他的話,她也會死?
畢竟,自己痛,她也要跟著痛。
那很有可能那個女人要殺他,她也會死。
小護工說道:「頭上有頭盔。」
她當時到的時候正好看到另外兩個女人也在現場,其中一個她認識,是應桃桃。
當時,應桃桃正暴力地把頭盔戴在他的頭上。
但這話,她沒說。
之前照顧這個人,自然知道他喜歡應桃桃,若是他知道應桃桃那麼暴力地把頭盔戴在他頭上,估計會覺得難過。
寧天依舊在思索,那個女人為什麼沒有藉機殺了自己?
應桃桃盤腿坐在沙發上,正在小本本上寫著東西。
章姐洗了一盤車厘子:「桃桃――」
「這一次的交流賽雖然在外界沒有什麼影響力,但在業內非常具有影響力,他們都看到了你的實力。」章姐說起這個事情就眉飛色舞。
她曾經也是一個還算優秀的賽車手,但也僅限於還算優秀,得到過的鮮花和掌聲大多數是來自於群眾。
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天才的世界,一個字形容,爽!
昨晚,桃桃可謂是一戰成名,之前觀望的人中,也有一部分並不想寧蘭一家獨大,一旦他一家獨大,日後想要進軍汽車行業,就只剩下兩條路,依附他或者被他靠強大的生產力和市場擠出去。
但商人就算要賭一把也得看到動笑的實力。
桃桃雖然只是一個賽車手,但擋不住寧蘭用了十年時間為賽車鋪路,幾乎全民追看賽車比賽。
這十年,寧蘭年年奪冠,奠定了自己的商業地位,若有一個人打破了這個情況,她打破的就不只是比賽結果。
桃桃嗯了一聲,對章姐說的事情並不意外。
章姐發現桃桃的心態真的是強悍,原本大家其實有些擔心,她會因為贏了這一次而膨脹,畢竟這也是人之常情。
並沒有……
章姐看著一邊吃車厘子一邊在刑法書上勾勾畫畫的桃桃,也說不清楚她到底有沒有膨脹。
因為對於這個結果,她渾身上下都充滿了一種氣質――
「這不是應該的嗎?這不是我應得的嗎?」
就是那種,「全世界的獎盃送給我都是我應該得的。」的從容和淡定。
章姐看著覺得怪可愛的,桃桃已經把紅皮刑法書收了起來,嘆了一口氣,拿了洗乾淨的車厘子,慢慢悠悠地吃了起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這麼好吃的車厘子都沒吃出個什麼味兒來。
反而嘆了一口氣。
這嘆氣就很靈性了,還是第1次看到她吃好吃的東西嘆氣。
章姐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昨天晚上脫掉頭盔以後,分明看到頭盔下面的人是那位大少爺。
一下子信息量就很大了,說好了半身不遂的呢,她可還記得,這個人跑得比誰都快。
那是不是說明桃桃之前被騙了?所以桃桃才會那麼恨這個人?
章姐想了很多事情,現在只能問道:「桃桃,你還在想昨天晚上的事情?」
桃桃盤腿坐在沙發上,裹了裹小被子,整個事情就是越想越覺得不爽。
她就是不能容忍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能控制她的生命,系統,天命之子,像一根深深地扎進她靈魂的刺。
時時刻刻提醒著她,她並不自由。
桃桃也需要找個人說說,前世全程是她一個人,沒差點把她憋死了。
「我在找有沒有什麼不犯法的方法,把他……保護起來。」桃桃看了看刑法,結果當然是,沒有。
章姐發誓,這句話可以自動翻譯成,把他囚禁起來。
其他人說這句話,說想要保護某個人,肯定是春心萌動,甜蜜異常,眼前的桃桃,那是殺意四起。
章姐不僅不覺得意外,還在想,還知道考慮法律,挺好的,於是說道:「的確沒有。」
而且,就算你真去把人家娶回來,你都不能把人家一直關著。
章姐見她失落,又心軟了。
她這個人向來心軟,見不得人這麼失落,尤其是一直都那麼自信快樂的人。
「桃桃,也不是沒有辦法。」
桃桃抬起頭,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什麼辦法?」
於是,章姐小聲道:「你要是真這麼恨他,不如先把他公司弄垮?他現在最大的資本就是這個,一旦他沒了這個,必然孤苦無依,如果再欠點錢,運氣好點還能流浪街頭,等到他餓了一兩個月,為了一兩個饅頭去跟野狗搶,這個時候肯定就是心理防線最低的時候。」
心軟善良的章姐繼續說道:「等到他好不容易搶到了饅頭,到時候我就去一腳把饅頭踢開,你再如同天神一般出現在他面前,他肯定就會為了吃兩口飯,乖乖地呆在你的房子里了嗎?這樣一來,肯定也不犯法。」
章姐年輕的時候也看過了不少強取豪奪囚禁虐心的戲碼。
其中最核心的要義就是把對方搞到破產絕望,孤苦無依,然後控制對方就容易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