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露馬腳了
夏若蘭不要雞蛋黃,四兄弟沒辦法,隻能一起把這個雞蛋黃分了。
簡單的吃完午飯,四兄弟累了一上午打算睡一會兒午覺再去幹活。
劉麗娟一家吃完飯,連裝小炒肉的碗都收回了房間。夏若蘭看到四下無人,拿著木盆子費力的打了盆清水端到了自己的房間。
她又偷偷摸摸的來到爺爺奶奶的房間,也就是她之前住的房間,從床底下把小背簍拿了出來,整個帶到了自己的房間。
夏若蘭又架著梯子爬上進門處的閣樓,從上麵偷偷摸摸的拿了兩個蛇皮袋。
她關上房門,還把房門反鎖,這才把小背簍裏的東西全部倒在地上。
用作掩飾的雜草全部被挑揀了出來,裝到了小背簍裏,獨腳金和半夏球莖堆放在盆子旁邊。
夏若蘭挽起袖子,動作熟練的清洗著采摘回來的藥材,她也就是在清水裏一過,去掉藥材上麵的雜質,甩幹水之後,一根一根地鋪灑在蛇皮袋上。
夏天下午的太陽極其毒辣,蛇皮袋剛剛墊在地上沒多久,洗個藥材的功夫,現在摸上去就有些滾燙。
半背簍的藥材,也就十來分鍾就被清洗了個幹淨,夏若蘭端著滿是泥汙的髒水走出門外。
下午還有大把的時間,夏若蘭倒水時,看了一眼外麵明晃晃的太陽,又決定背著小背簍出去采草藥。
背簍裏的雜草,怎麽說也是好不容易才摘回來的,夏若蘭舍不得扔,她把這些雜草放到了剁豬草的案板上,就又決定出門了。
“爸媽,爺爺奶奶,我去外麵玩一會兒。下午吃飯肯定會回來的,你們不要為我擔心。”
夏若蘭跟在門口忙活的田衛民等人打了聲招呼,就蹦蹦跳跳的往田埂的方向跑去。
“誒,你這孩子,一個人出去玩可要小心著點。”
於文英百忙之中抬起頭來,不放心的叮囑了一句。不過小孩子喜歡出去玩是天性,這孩子以前腦袋不靈光的時候就喜歡自己跑出去玩。
現在腦袋瓜子變聰明了,還是照樣喜歡出去玩,但在於文英看來,這是小孩子的天性,是再正常不過的情況。
夏若蘭再一次成功逃脫,之前去過的田埂她肯定不會再去,她來到今天上午結束的地方繼續往前走去。
下午太陽毒辣,地裏幹活的人比上午更少,一般情況下,中午的時間,大家更願意用來睡午覺,或者在院子的陰涼處做些別的農活。
像種地挖土這些比較累的農活,都是早上天剛蒙蒙亮,能夠看得清外麵的景象,又不會覺得太熱的情況下進行。
還有下午四五點鍾,太陽即將落山,但又沒有落山,能夠看得清楚外麵的情況,又不至於太熱,才會來地裏勞作。
毒辣的太陽,毫不留情的照射在夏若蘭白嫩的皮膚上麵,她卻恍若未覺,依舊低頭認真采摘著草藥。
夏若蘭走到田埂的盡頭,正準備調頭往另外的田埂走去,就被她發現路邊上有兩株三葉半夏,她麵上一喜,正準備彎腰去摘。
突然有一隻白皙修長的手先她一步放在了三葉半夏上麵。
夏若蘭疑惑的抬起頭,就看到一張五官清秀中帶著一抹俊俏,帥氣中又帶著一抹溫柔的溫書雲突然出現在他麵前。
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很複雜,像是各種氣質的混合,但在那些溫柔與帥氣中,又有著他自己獨特的空靈與俊秀。
兩人四目相對,夏若蘭打量溫書雲的同時,溫書雲也在低頭打量著她,圓圓的臉龐,明豔的五官,特別是她的眼如點漆,清秀絕俗。
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此時愣愣的看著自己,如櫻桃一樣紅潤可愛的小嘴巴,微微張著,她的神情之中帶著些疑惑,雖然沒有說話,但卻好像在問著自己。
“書雲哥哥,你為什麽要摘我的半夏草?”
溫書雲隻覺得心頭一軟,他原本是覺得這三葉半夏有些獨特,而她又一直在田埂上低頭采摘。
即便自己遠遠的看見了她,原本還想跟她打個招呼,她卻似乎沒有看到自己,一直低著頭在田埂上尋找著什麽。
溫書雲好奇的走上前來,正好看到她盯著田埂路邊上的兩株三片葉子的植物看著,還準備蹲下身去采摘,他這才先一步蹲了下來,還故意先她一步伸手采摘。
說來說去,他沒有別的意思,純粹就想逗一逗這個丫頭,看看這丫頭被別人欺負了會有什麽反應。
結果這丫頭什麽都不說,就這樣眨巴著大眼睛看著自己,她的眼中水霧蒙蒙,不知道是天生如此,還是受了委屈泫然欲泣。
溫書雲就這麽被她看上一眼,立刻收了玩鬧的心思,他伸手拔下兩株三葉半夏遞了過去。
“呐,給你,我不是要跟你搶,我就是有些好奇,你摘這個東西有什麽用?”
溫書雲不認識草藥,自然不知道三葉半夏的價值,這才好奇的問道。
夏若蘭抿著唇笑而不語,她今天才第二次采摘草藥,要是這麽快就被別人發現她的秘密,到時候被人搶了生意,她到哪裏找草藥去?又到哪裏賺錢去?
“謝謝書雲哥哥。”
夏若蘭甜軟的嗓音喊了一聲,溫書雲隻覺得心中一甜,不忍心為難她,可是好奇心還是驅使著他繼續問道。
“小傻妞,你老實交代,你摘這個東西到底是為了什麽?別以為不吭聲就能糊弄過去,我可不吃你這套哦。”
溫書雲態度非常友善,但又有些強勢。他的性格就是這樣,看起來長的非常溫柔好說話,實際上,柔軟之中又帶著些剛硬。
有時候會好說話的不可思議,遇上自己感興趣的問題,卻非要尋根究底搞個清楚不可。
“書雲哥哥,好哥哥,我都叫你哥哥了,你就不能行行好,別問了?
你知道的,每個人都有自己不願意說的小秘密。我雖然年紀小,但也有著自己的秘密。”
夏若蘭試圖找借口說服他,溫書雲隻是笑而不語,既不反駁她說的話,也不答應她的要求。臉上的神情高深莫測,讓人摸不透他心裏在想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