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8章 雷厲風行,大刀闊斧
不過是一眼,步緋顏便就看出來,金川眼神中那種歉意。
勾著嘴角笑了笑,步緋顏看了金川一眼, 眼神不言而喻,這是有人故意要陷害兩個人,她們又何必去在意這些事情呢。
“怎麽回事呢,我來了。”
步緋顏沒有看金川,看著圍在金川院子裏的這些人,步緋顏過來的回收,穆成雲和嶽琉璃兩個人也過來了。
畢竟是後宮中出了這麽大的事情,縱然她們兩個人是妃子的身份,但是,這畢竟是發生在後宮中的,所以,於情於理,兩個人都應該過來的。
“皇上,宮裏頭今日出了虱子,臣妾便特意也讓人過來給金國皇上清掃一下房間,換換被褥,結果沒想到,就看到了這個東西了。”
穆成雲說著,便就將那個小木盒子放到了楚西涼的麵前。
步緋顏看了一眼那個木盒子,而後目光落在金川的身上,神色淡淡,絲毫沒有心虛的模樣。
不過是目光交錯了一下,步緋顏便就知道,想來是有人從中作梗了這件事情。
楚西涼伸手接了過來那個小盒子,打開看了一下,那小盒子分明是提前已經被人給打開看了。
裏麵是楚國的地圖,突進正安安穩穩的躺在裏麵呢。
“是誰發現的這個東西?”
楚西涼合上了那個盒子,將盒子把玩在手中,玩味的開口問了一句。
楚西涼的話音剛落,便就見到了一個小太監從人群中走出來。
那個小太監,顯然是內務府的人,並不是穆成雲身邊的人。
“回皇上的話,是奴才發現的這個東西,就在金國皇上的房間裏麵。”
那個小太監的聲音不是很大,但是,奈何在場的人,都沒有敢大聲喧嘩的,所以便就聽的格外的仔細。
“拿到了盒子之後,也是奴才先打開的,那個盒子裏麵,放置的正是我們金國的地圖。”
那個小太監的聲音,不急不緩,淡淡的將方才的事情,都給說了出來。
那個小太監說完之後,楚西涼臉上的表情,便就陰沉了幾分。
他看了一眼金川,金川臉上,自始至終,都是一副淡漠的笑容。
就連他都能夠看得出來,這是一場陰謀, 所以,他不信楚西涼不知道,這是一場陰謀,不管目的是什麽,總之,他知道,楚西涼絕對不會就這樣受人蒙蔽的。
“皇上,偷盜我楚國的地圖,當真是太陰險至極了,怪不得金國皇上雖然已經沒有什麽事情了,但是還是賴在我們宮裏頭不走,原來竟然是為了這個心思啊。”
一邊的嶽琉璃,自然是沒有考慮那麽多,直接便就開口說道。
因著她基於跟楚西涼示好,所以,語氣中倒是對金川有諸多的不敬。
步緋顏看了金川一樣,原本是想要說點什麽,但是現如今,她們不清楚對手的動機,所以,步緋顏一時之間,倒也沒有開口說什麽。
“這地圖,原本是放在哪裏的。”
一直在一邊沒有開口的穆成雲,突然就開口問了一句。
一邊的蘇豐懷聽到她這樣問,臉上的表情,微微楞了一下。
而後站出來開口說道:?“回雲妃娘娘的話,這楚國的地圖,原本是放在內務府總管的。”
聽了蘇豐懷的話,穆成雲點點頭,而後往前走了幾步,來到了蘇豐懷的麵前。
話雖然是對著蘇豐懷說的,但是,目光卻是淡淡的掃向步緋顏的。
“這楚國的地圖,應該是屬於極為私密的東西,想來定然是要被珍藏起來的,這金國皇上是為何知道,我們這個地圖放在哪裏,又是如何得到了內務府的鑰匙,拿到這個地圖的呢,蘇公公,你難道不想要好好解釋一下嗎。”
穆成雲話說到這裏,步緋顏的心理,突然就咯噔一下,她剛剛去了內務府,拿了鑰匙去找了安神香,轉眼之間,便就出現了這樣的事情。
這是巧合,還是有人故意而為之呢。
步緋顏心中,當真是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這是一場巧合。
“回雲妃娘娘的話,奴才……”蘇豐懷縱然麵上的表情不是很好看,但是還是沉著的打算開口回複穆成雲。
但是,沒行動啊,穆成雲根本就沒有那個打算,去聽蘇豐懷的解釋,反而是直接就來到了楚西涼的麵前。
撲通一聲,跪在了楚西涼的麵前,不過是一個恍惚之間,再抬頭的時候,穆成雲的眼眶中,便就已經是通紅一片了。
步緋顏在一邊看著她這眨眼之間的變化,內心不由得默默地感慨,這怕不是一個戲精轉世吧。
“皇上,這偷盜地圖的事情,雖然很大,但是,現如今已經被找到了,倒也還算是可以補救的,但是,我們楚國內部有內鬼,這件事情,可就是很嚴重的事情了。”
穆成雲說這句話的時候,目光意有所指的就落在了步緋顏的身上了,步緋顏自實施中就是站在一邊,沒有開口說什麽。
“皇上,俗話說,外賊不可怕,可怕的是家賊,這金國皇上,初來乍到,何曾知道,我們的地圖放在哪裏,何曾知道,內務府是如何開門的,內務府那麽多地方,他又何曾知道,到底是哪一個屋子裏放著這個地圖的。所以,定然是有人接應他的。”
繆成雲一番話,說的是義正言辭,所以,她說著,因著情緒有幾分激動,所以在場的人,聽了之後,都是極為安靜的。
“所以,你覺得這個內鬼是誰呢。”
楚西涼倒是沒有被穆成雲的情緒給感染到,垂眸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穆成雲,開口問了一句。
穆成雲倒是沒有想到,楚西涼會突然問自己這個問題,她本以為,在高位的人,疑心病都是很重的。
自己這樣一煽動,楚西涼生怕有人會威脅到自己的皇位,縱然是不相信自己,但是,也不會那麽久輕易放棄自己的戒心的。
隻是,她沒有想到的是,正常實際情況,好像是就隻有自己才全身心的投入其中,楚西涼自始至終,好像是都是在眼旁觀一樣。
“臣妾……臣妾……”
穆成雲被楚西涼問了一個措手不及,便就這樣看著楚西涼,腦子飛速旋轉。
“臣妾也不知道,這內賊是誰,不過,臣妾想啊,這內務府的鑰匙就在蘇公公的手裏頭。”
穆成雲說道這裏的時候,蘇豐懷早就已經撲通一聲跪在了楚西涼的麵前了。
聲音顫抖的開口說道:
“皇上,就算是給奴才一萬個膽子,奴才也不敢去做這種事情啊,皇上奴才已經在皇宮中生活了一輩子了,怎麽可能會到了了,做這種通敵賣國的事情呢。”
蘇豐懷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字字句句都是鏗鏘有力的,楚西涼聽了之後,看著穆成雲,挑了挑眉毛。
顯然是在等穆成雲的回答。
穆成雲今日的目標,不在於蘇豐懷,自然是不會講矛頭對準了蘇豐懷,畢竟,蘇豐懷可是楚西涼身邊的大紅人。
以後若是得罪了蘇豐懷,想必她在宮裏頭的生活,也不會好到哪裏去的。
“臣妾知道,蘇公公自然不可能是那個內奸的,那蘇公公好好想想,會不會有什麽人想,從你手中將那內務府的鑰匙給拿走了,然後趁機將這地圖給偷出來了。”
穆成雲一點一點的將眾人的思維,往自己想要的那個方向上引導。
步緋顏聽到了這裏,心中瞬間明了,原來穆成雲繞了這麽一大圈,就是為了將自己給拖下水啊。
想明白了這一點,步緋顏心中當真是覺得有些好笑了,倒也是難為她,耗費這麽一番心思了。
金川聽到了這裏,自然也是知道,穆成雲這樣做,是什麽心思了, 步緋顏過來給他送安神香的時候。
跟他說了一下其中的過程,當時,兩個人都是沒有在意。
隻是沒想到,這樣一個微不足道的細節,竟然就能夠被穆成雲給抓到了,放大成這樣的通敵賣國的罪名。
“皇上,奴才之前見到過顏太醫跟蘇公公要了內務府的鑰匙,就去內務府拿東西了。”
穆成雲的話音剛落下了沒有多久,便就有一個小太監從人群中出來,跪在楚西涼的麵前,開口說了一句。
他這樣一說,瞬間便就有其他人給回應了,步緋顏眯著眼睛看著眼前的這些人。
今天內務府這麽忙,步緋顏過去的時候,正好看到哥哥宮裏頭正在領東西的小太監,他們自然也都是看到自己了。
這回可算是好了,這麽多人給穆成雲作證,自己恐怕是想逃也逃不了了。
默默的歎了一口氣,步緋顏看了穆成雲一眼,見穆成雲正目光通紅的看著自己,她那般模樣,倒是真的像是做了什麽對不起她的事情一樣了。
“顏太醫,你一進宮,皇上便就給你各種殊榮,讓你享受別人都無法享受的高高在上的榮譽,你就是這樣來回報皇上的麽。”
穆成雲看著步緋顏,開口,字字句句都是質問。
步緋顏沒想到,穆成雲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這樣,公開的將所有的矛頭都對準了自己,縱然心中覺得好笑。
但是,還是麵色嚴肅的開口說道:
“雲妃娘娘,飯可以亂吃,但是話可不能亂說,他們不過是看到了我拿了鑰匙,誰又看到我真的拿了那地圖出來呢。”
步緋顏不過是幾句話,就讓穆成雲一時之間,被堵住了嘴一眼,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這內務府,平日裏就隻有蘇公公一個人進去,自從跟你拿了鑰匙之後,這楚國的地圖便就出現在了金國皇上的屋子裏,況且,你來路不清,這幾日,天天往金國皇上的院子裏走,誰知道,有沒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消息。”
穆成雲的話越發的有些過分了起來,她看著步緋顏,眼眶中透露出來的那種憤恨,恨不得要將步緋顏給撥皮脫骨。
“雲妃娘娘,你這樣可就真的是折煞下官了,你這一番理論,是在嘲笑下官的智商,還是在嘲笑金國皇上的智商呢。”
步緋顏語氣中的那種輕蔑,倒是有些刺痛了穆成雲的心,她看著步緋顏,冷笑了一聲,自顧從地上起來。
方才她一直都是跪在步緋顏的麵前,倒是顯得有些氣場不大了。
“你自己做了什麽事情,你自己心裏最清楚,你隻需要拍著你的良心問問,你對的起皇上對你的信任麽。”
穆成雲倒是不敢和步緋顏理論了,畢竟,穆成雲也不是傻子,看步緋顏到現在還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
她心裏也是有些心虛的,步緋顏這個人的本事,她還是見識過的,一般的計謀,在步緋顏的麵前,幾乎都是有些班門弄斧了。
“皇上的信任?這麽說,雲妃娘娘,你是一口咬定了,這地圖就是我送給金國皇上了?那我現在就來問你幾個問題好了。”
步緋顏說著,便就往前走了幾步,來到了穆成雲麵前,或許是她身上的氣場太過強大,讓穆成雲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幾步。
“這宮裏頭的人都知道,這金國皇上來了這裏之後,就隻有我和金國皇上兩個人走的最近,若是他那裏過了一樣我們楚國的地圖,你說,所有的人,最先開始懷疑的是誰呢?”
步緋顏這樣說著,勾著嘴角,輕聲問了一句。
見到穆成雲不開口回答,她又繼續開口:“再說了,若是當真是我將這麽重要的東西給了金國皇上之後,他可是一國之主,你覺得憑借著他的腦子,會想不到,放到一個更隱秘的地方,就會被人這樣被一個普通的小太監,就這樣給隨隨便便的就給翻出來了麽。”
步緋顏連續兩個問題,就讓穆成雲臉上的表情,瞬間就僵硬下來了。
步緋顏的身高,遠遠比她要高,穆成雲不過是抬頭看了一眼步緋顏,眼眶中的淚水,便就瞬間落了下來。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而落淚,但是在和步緋顏對視的那一刹那,她的心理,突然就有了一種絕望。
縱然她的理智不願意承認,但是她還是不得不承認,這一場戰爭,好像是她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