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揮鞭而來，氣盡而去

  “心怡，去拿些炭火進來。”蘇嬤嬤吩咐。 “炭火前幾天就已經燒光了，柳姨娘一直都沒有讓人送過來。”心怡小聲說道：“奴婢去找管家要一點。” 目送心怡離開之後，步緋顏眯著眼睛趴在床上讓蘇嬤嬤給自己上藥，一股熟悉的藥香讓她睜開眼睛。 “蘇嬤嬤，昨晚上我身上的藥是你給我擦的？” “是老身。”蘇嬤嬤點頭。 步緋顏了然，蘇嬤嬤好歹也是她娘白氏留下來的人，而白氏是名聲赫赫的白老將軍之女，蘇嬤嬤會點功夫能進去，自然不在話下。 淡淡的藥香引的步緋顏微閉著眼睛，正似睡非睡，顏華院的大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步緋顏，你給我出來！”步如心嬌蠻的聲音傳來。 步緋顏皺眉，這步如心真是夠猖狂，看來先前給她的教訓還不夠，起身就要出去，卻不想被蘇嬤嬤按下。 “小小姐，老身出去看看就可以了。” “沒事，一塊出去吧，想來她今日是來找我的。” 扶著腰出來，步緋顏見心怡跪在一邊，臉上幾個紅紅的巴掌印。 “醜八怪，你教出來的好奴才！敢跟本小姐搶東西！”步如心見她出來，抬腳踹向心怡。 步緋顏見狀，反手摸起一塊小石子，彈出去，步如心的腿踢到一半瞬間一軟，踉蹌了幾步，沒有踢中。 “心怡過來！”步緋顏趁機伸手給心怡，卻不想被步如心甩鞭揮上來，皮鞭直直的打向她的手心。 步如心因著是在幾個女兒裏麵唯一會點武功的，所以也深得步衛衡的寵愛，閑著便手把手教了幾招，如今也算是小有所成。 拉過心怡來，步緋顏反手就要握住那鞭子，卻不想蘇嬤嬤早先行動一步，伸手握住鞭尾： “三小姐，當眾責打嫡女，你逾矩了。” 步如心橫眉一挑，嬌眸一瞪：“老妖婆！你給我放開，否則我連你一塊打了！”說罷便想要抽鞭出來，卻不想那鞭子被蘇嬤嬤握的動不了分毫。 “三小姐，請你適可而止！老身今日不會讓三小姐得逞的！”蘇嬤嬤聲音沉穩，不卑不吭。 而後將手中的鞭子放開，回頭扶著步緋顏。 步如心剛一得了鞭子，揚手就抽了蘇嬤嬤一鞭，力道之大，讓蘇嬤嬤不免踉蹌了幾下，背上撕裂了一個深深的口子。 步緋顏見蘇嬤嬤遭受如此折磨，周身猛地散發出一陣嗜血的怒意，一雙寒眸生生逼得步如心怯弱了幾分。 “今天本小姐心情好，先饒了你們，我們走！”收起鞭子，步如心有些虛心的帶著一眾丫鬟匆匆離開。 “心怡先扶著蘇嬤嬤進去。”步緋顏吩咐，方才蘇嬤嬤挨的那一鞭，力道可不輕，回頭看了一眼步如心張狂的背影，她眼角劃過一絲冷意。 此仇不報非君子。 步緋顏找來了藥膏給蘇嬤嬤上藥，心怡在一邊捧著臉看她：“小姐，奴婢總覺得你回來之後，就變了。” “是麽。”步緋顏手上動作不停：“哪變了？” “小姐以前不會醫術的，好像也沒有以前那麽傻了……” 上好藥膏之後，步緋顏騰出手來捏了捏心怡的臉：“你就當以前的那個小姐死了吧，你隻需要知道，現在隻有我欺負別人的份。” 心怡點點頭：“奴婢喜歡現在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