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軍警衝突
不一會兒一隊隊警車包圍了泉陵警察局周圍的兩條街,並且開始戒嚴,弄的水泄不通一個個警察這個時候可威風起來了拿起手槍對前麵的人喊道:“前麵的人聽著,武器你們已經被捕了,快點放下武器,不然我們就不客氣了。”
一個軍官跑到一個中年軍人身前,敬了個禮:“團長,這裏危險,您還是先走吧。”
這個中年軍人就是這些士兵的頭,時任神都軍區386野戰團團長的康三石。
康團長聽了這話頓時惱火起來,這次他隻是奉命提人的,出於軍警不和的角度考慮才帶了些人,雖然預料到會出事沒想到居然弄成這個樣子,他真好奇那些警察是怎麽想的,拿著手槍就敢包圍正規軍?!
康團長也是個火爆脾氣,怒道:“他娘的,這幫混蛋是活夠了,老子當年打仗的時候他們還不知道在哪個娘胎裏呢,現在長本事竟然敢派人把老子圍起來了,還想要跟老子動刀動槍,我康三石活了幾十年還頭次碰上這樣的事情,弟兄們,都給我打起精神來,他們要是敢先動手,不用請示直接開火,有什麽事情我一個人扛。”
“是。”副官沒有片刻的猶豫立刻敬禮回答道,坦白的說別看那邊警察有幾百號,但來的隻是一般的警察,要是他們這些正規軍連這點事情他都擺不平的話,那就可以集體買豆腐撞死了,他這樣問其實主要是為了能從團長這套句話而已,萬一真起了衝突就不是他這個小小的副官能夠承擔的起的了。
得到了團長的命令,副官立刻命令手下開始全體動員組織防禦,跟隨團長到來的幾十名警衛紛紛拉開槍栓,對準了外麵的那些警察,幾分鍾後高音喇叭響起:“外邊的人聽著,我們是絕對不會投降的,請你們立刻散開,如果你們敢有任何過激行為我們將予以還擊格殺勿論。”
說這話的時候他們倒是底氣十足,把外麵那些個警察驚出了一身冷汗,他們隻是執行命令而已,犯不著把命搭在這,軍隊是個什麽組織他們都清楚,那是絕對說的出做得到的,一時之間雙方竟然僵持下來誰也不敢亂動。
不過警察們不亂動,被包圍的康團長可受不了這個鳥氣,從副官那裏拿過電話就開始撥打了一個號碼。
“喂,值班室,我是誰?我是你們康團長。”
康團長很生氣,後果很嚴重,更何況這次他是奉命行事,可以說是帶著尚方寶劍來執行公務出了事上麵有人扛。
對值班室的士兵說了好一陣後,康團長突然反悔了,讓他們來一百人之後,撥通了另一個電話,這次的事肯定是瞞不住了,總不能讓他一個人站在風口浪尖吧。
想到這麽,康團長撥通了另一個電話:“喂,老四,我被包圍了快帶人過來。。”
“嗬嗬老康啊,怎麽火氣這麽大,誰又得罪你了?”電話另一邊的申正初接到康三石的電話後笑著說道。
能混到他們這個階級的,要麽是有著極為深厚的政治資源,要麽是在血與火的戰爭中衝殺出來的,而康三石和申正初就屬於第二種。
“別提了,我現在在你的地盤和我手下被一幫龜孫子給圍起來了,這幫孫子還TM還要繳老子的槍,所以我這不厚著臉皮向你求救了麽。”康三石很是鬱悶的說著。
聽道康三石的話,另一邊的申正初蹭的一下站了起來語氣激動的說道:“告訴我是哪個混蛋敢這麽做,他想造反嗎?”
“不知道,說不定人家根本不把我這個團長放在眼裏,現在外邊至少有…1000多個警察拿著槍指著我的腦袋,估計我稍有動作這腦袋就要開花了。”
康三石故意誇大事情,他是故意想把事情鬧大,這些警察敢包圍他就說明一定是有人指使,那他事情就把事情弄大,他就不信沒人為這事負責。
“老哥你在哪,我這就派人…不,我親自過來!”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康三石這些朋友也都是火爆脾氣。
“我就在泉陵警察局的門口,你趕緊過來。”
“馬上到。”
與此同時,泉陵郊外。
泉陵裝甲六師駐地就在這裏,軍營內燈火通明,坦克、裝甲車在營地中來回馳騁,顯然正在進行夜間戰術訓練,軍營門口都加了雙崗,在這種情況下,要是有人想混進去簡直比登天還要難。
作為駐兵的場所,這裏常年都保持著高度戒備的狀態,最中間的一座軍營之內,四個身穿將校服裝的軍人悠然的坐在一起。
其中一個軍人剛放下手機,另外三人就放下撲克牌湊了過來,其中一個穿著少將服裝的軍人最先開口,“怎麽,三石出事了?”
申正出是苦笑道:“三石被一群警察圍住了,喊我去救他呢。”
少將服裝的人笑道:“這幫兔崽子膽子是越來越大了,竟然敢這樣對待三石,哥幾個叫人去。”
幾人各自開始調兵遣將,隨著一道道命令的下達,泉陵的軍事體係開始運作起來。
嗚嗚嗚…
巨大的警報聲響起,正在進行戰術演練的士兵們立刻打起了12萬分精神,這可是戰爭警報,拉響它就預示著有戰爭將要爆發,那些個戰士雖然那勞累可是也不敢怠慢,以生平最快的速度穿戴裝備,進入坦克。
“所有人給我注意,火速趕往泉陵警局,20分鍾內給我趕到,誰到不了,我就送他到軍事法庭。”一個營長對著自己的部下吼道。
一輛輛坦克和步戰車從駐地開往市區警察局,與之一同隨行的還有大隊的步兵,人人都是荷槍實彈,完全是按照實戰的標準來的。
士兵們本來還以為是軍事演習之類的,可是當他們看到天空中那一架架武直十和殲15之後,他們也意識到了事件的嚴重性了。
15分鍾後,一輛輛軍車開到泉陵警察區周圍,一隊隊訓練有素的軍人從車上跳了下來,立刻對那幾百號警察進行了反包圍。
黑洞洞的槍口一個個瞄準了他們的腦袋,每隔幾步之間還有坦克的存在,那嶄新的坦克在眼光下散發著森冷的寒芒。
還不止這些,天上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螺旋槳轉動的聲音,黑黝黝的直升機盤桓在夜空,上麵的機槍和炮口直直的對著下麵。
這些警察徹底蒙了,這又是飛機又是坦克的,這是要打仗麽,跟誰打?
這些警察一個個腿肚子都開始發軟,心中不停的打鼓,特別是身處局長室的程度更是全身冒冷汗,以前軍警衝突不是沒有,可是從來也沒有出現過這麽大的場麵。
他現在已經完全沒主意了,心裏把那個貝三金的祖宗十八輩給罵了個遍,這麽大的事肯定要有人負責,而他不用說肯定是那個頂雷的。
申正初倚著坦克,拿起大喇叭喊道:“裏邊的人聽著,放下你們的武器,我給你們3分鍾,3分鍾後我們將采取強製手段。”
巨大的喇叭聲傳到在場每一個警察的耳膜內,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音就響了起來,警察們一個個把武器扔的比誰都快,憑他們手裏的手槍跟人家的飛機坦克拚,開玩笑呢?
看到這一幕,程度癱坐在地上臉色慘白,以後這身老虎皮他是別想再穿了,說不定還會有牢獄之災。
那些警察捂著腦袋蹲在地上,被士兵那黑洞洞的槍口指著連大氣都不敢喘。
一隊隊士兵衝入警局,軍靴叩擊地麵的聲音不絕於耳,一個班長帶人一腳踢開局長室的大門,幾個士兵衝入了局長室第一時間將程度製服。
“你…你們是哪個部隊的敢拿槍指著我,你們不知道你們是犯法的嗎?難道不怕上邊處罰你們嗎?快點放了我,我是泉陵警察局局長,我要告你們,你們等著,快讓你們的最高領導出來見我。”
程度色厲內荏的對士兵們喊著,這些士兵們鳥都不鳥他,他到現在心裏還抱有一絲幻想,他可不想脫了這身老虎皮,因為這身老虎皮在沒人敢惹他,就算是道上的人見了他也要點頭哈腰的,可要是沒了,一個小混混都能弄死他。
最終,一個士兵嫌他太煩人,一個巴掌甩了過去程度被扇飛,程度依舊是喋喋不休,“你敢打我,你個臭當兵的敢打我,你給我等著,你還有你們的那個狗屁領導,你們都給我記著!”
“哼。”一個中年軍人閑庭信步走了進來,悶哼一聲,“我就是他們領導,你讓我記住什麽?”
突然聽到有人說話,程度本來還想叫囂一陣的,可是當他這個軍人肩章上那閃閃發亮的金星之後,大氣都不敢喘一口了。
將軍!
這個軍銜所意味可不光是權利,更是威望,泉陵戰區的將軍用手指都能數的過來,每個人都是位高權重,跟他完全是一個天一個地,人家打個噴嚏都能把他噴死。
將軍都出來了,程度立刻就萎了,心中沒有一點報仇的欲望,也不叫囂著什麽上訴了,上訴一個將軍開什麽玩笑,別說他了,就連他的主子祁廳長都沒那個膽子,真要是上訴了,倒黴的是誰還不一定呢。
當權力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完全可以在一定程度內無視法律,這是不成文的事實,程度一直執行的很好。
程度現在心如死灰,將軍都親自來了,那他顯然是難逃一劫了,也就不再抱有什麽希望了。
“哎我說,你小子膽子挺大啊,竟然敢派人包圍一個野戰軍的團長?”少將軍人笑著說道。
“我…這……”程度一時語塞,這時一個威嚴的聲音突然響起,“你們是什麽人?”
幾人聞聲看去,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警察大步的向他們走了過來,少將是在屋內,所以這個中年警察看不到,隻看到康三石、申正初幾個。
這個中年警察指著康三石幾人,“你們是哪部分的,我要見你們首長。”
應到這個聲音,程度眼中露出精光,大喊:“祁廳長,我在這!”
被稱為祁廳長男人就是司州省公安廳的廳長,位高權重,才四十多歲就到了廳局級,下一步就要晉升副省長的位子。
但偏偏遇到了一些不給他麵子的人,康三石指著他,“TNND,給我拿了。”。
兩個警衛員將步槍背過身軀,各自鎖住祁廳長一隻臂膀,祁廳長頓時急了,先要掙脫但他越是用力肩膀上傳來的疼痛感就愈大,嘴裏還嚷嚷:“你們算哪根蔥,給老子滾一邊去,我是省委高書記的學生。”
“他媽的,有靠山了不起啊。”康三石猛地一拳打上去,打的祁廳長滿臉桃花開,緊接著大手一揮:“帶走,撤職,查辦!”
“操,你算老幾啊你,還撤我的職,你…你…”祁廳長話還沒說完就被兩個士兵壓了下去,
站在康三石身邊的申正初突然問道:“老哥,你這但晚上怎麽跑這裏來了,你親戚被抓了?”
“前不久,司令員給我打電話讓我撈個人,事關重大,我這不就過來了,沒想到人還沒撈到就被那幫孫子給圍了。”康三石頗為鬱悶的說著。
申正初大驚:“司令員親自給你打電話了,不得了,該不會是總司令被警察抓了吧。”
“別瞎想了,隻是個十幾歲的小子,不過好像來頭不小。”
“該不會是司令員的私生子吧。”另一個上校軍官笑道。
康三石搖了搖頭:“應該不是,我想這人的來頭可能更大,算了,先去看看司令員要的人吧。”
當幾位將校級的人物出現在他眼前時候,夏侯文命大腦已經用不過來呢,他不就弄死了幾個警察麽,用得著將軍帶人來抓麽。
五個將校級的軍人聚在一起,那強大的氣場壓得夏侯文命喘不過氣來。
當康三石等人看到夏侯文命嘴角鮮血和身下那些警察的時候,眉頭微微一皺,這些傷痕顯然是剛留下沒多久,地上的鮮血還沒凝結。
幾個人第一時間就意識到了發生什麽事了,但像康三石這種層次的人,見得事情多了,自然不會因為因為濫用私刑而驚訝,但周身卻湧現出一種無可抑製的殺氣。
康三石走到審訊桌,看到了那張帶著幾滴鮮血的審訊錄,那上麵罪犯簽名仍然是空的,不禁對眼前這個少年開始欽佩起來,被打成這樣還不認慫而且還能拚死反抗,這要是放在抗戰年代也是條好漢了。。
“你叫什麽名字?”
“夏侯文命。”
“哦?”
“不錯的名字。”康三石將審訊錄揉成一團扔到了廢紙簍裏。
夏侯文命苦澀一笑,“我承認我殺人了,但我不後悔,可也沒必要出動軍隊吧。”
康三石拍了拍夏侯文命的肩膀:“小子,放心吧我們不是來抓你的,但你也要跟我們走一趟。”
“我有的選擇麽?”
“沒有。”
“那還說什麽,帶路吧。”
夏侯文命的幹淨利落讓幾個軍官微微一笑,心裏對夏侯文命的評價在一次加高,這要是在部隊的話絕對是下一個特種兵王啊。
當夏侯文命走出警察局大門的那一刻,徹底說不出話了,數不盡的士兵站在外麵,像一棵棵筆直的青鬆,每個街拐角都有坦克的存在,天空中那一架架武直十給他極強的震懾感。
被這些人帶著夏侯文命心裏是惴惴不安,他開始討厭這種將命運交給別人的感覺,被他們帶到了部隊上的醫院處理傷口,為他治療的醫生一眼就看出他身上的傷口顯然是被人打的。
而後再一次被帶上了車,夏侯文命身上的傷稍微處理下就好,之後這輛猛士軍車停在了一家夜總會門前,看著夜總會門前的燈光閃爍,夏侯文命不解道,“帶我來這裏幹嘛?”
康三石為他打開車門,“我剛收到的命令是在這裏將你放下,裏麵有人在等你。”
“好吧。”夏侯文命走下車進入了這家夜總會,夜總會裏麵不光混亂而且糜爛,到處都是金錢、女人和毒品的味道,無數男男女女在吾池內瘋狂的扭動身軀,舞台上幾個穿著比基尼的女人毫無避諱的在跳鋼管舞。
在這裏的男人,夏侯文命還沒看到一個身上沒紋身的,突然間一個男孩吸引了他了注意,男孩跟他年齡差不多,長得不錯,被不同顏色的燈光照耀下,夏侯文命感覺這人很熟悉卻不知道是誰。
但可以肯定,剛才那個上校所說的人就是他,直接坐到了他旁邊,男孩對服務生道,“給我旁邊這位先生來杯二鍋頭。”
夏侯文命直接發問:“你救的我?”
“不是我。”男孩搖了搖頭,又說道:“是我妹妹,真不知道那個傻丫頭看上你哪一點了。”
“你妹妹?”
男孩笑著搖了搖頭,將一杯二鍋頭推到了夏侯文命身前,“雖然你不喝酒,但現在你需要它。”
看了眼酒杯裏的二鍋頭,夏侯文命眉頭都不皺一下,直接飲下,二鍋頭的辛辣充斥著口腔,一種剛猛的勁頭衝擊著大腦,令他出現片刻的恍惚。
(相信大家已經猜到那個男孩是誰了,沒錯他就是上本書的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