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1 章
印度之行 1
皮休聞言,猛地抬頭看向花京院:“你那麽願意幫助人,獲得謝禮也是應該的。”
花京院低頭沉思片刻,看著皮休瞪大眼:“盲,盲人小姐?”
承太郎不知道兩人在說什麽暗語,隻是緊緊盯著皮休的反應。
隻見皮休無奈一笑:“那時候被通緝,戴了墨鏡,沒想到被你認成了盲人。”
“那,那隻導盲棍?”
“別人的。”
花京院愣了和皮休大眼瞪小眼,瞪了一陣兩人同時覺得荒誕而笑。
承太郎看著笑著的兩人覺得自己像是被排斥在外一般,煩悶起來,起身就朝外走。
“承太郎,你去哪裏?等會兒和花京院去火車站買票,我要和阿布德爾去警局接波魯納雷夫。”
“知道了,我出去抽支煙。”承太郎停下腳步餘光掃了皮休一眼,卻隻見她依舊和花京院聊著笑著,完全不將自己放在眼裏,便更是惱火地大步向吸煙區走去。
從吸煙房出來,隻見皮休和花京院站在一起等著自己,兩人有說有笑看上去十分融洽,於是情緒越發低沉。
大步上前,拖著皮休的手就往外走。
花京院急忙跟上。
“休桑,你還要在新加坡待好幾天嗎?”
“等姑祖母將證件寄給我,我就回霓虹。”皮休打了個馬虎眼,其實姑祖母寄給自己的除了證件外,祭靈珠才是關鍵。
承太郎聞言頓了一下,看了皮休一眼,繼續沉默往前。
幾人需要坐纜車才能達到火車站,皮休也是衝這個纜車的景點才跟來的,不然她早就去下麵商店買榴蓮吃了。
上了纜車,所有綠意都在腳下綿延,掩映著繁華向榮的城市。
承太郎一語不發來回掃視站在纜車玻璃窗前看著腳下景物,聊得異常開心的兩人,
幽綠的視線被他遮蔽在帽簷下,他看著兩人背影,暗暗告誡自己這沒什麽大不了的。
畢竟,他並不想做一個吃醋的男人,因為在他看來花京院根本毫無威脅力。
但理智很快被感性打敗,越看越覺得兩人在一起說說笑笑的畫麵刺眼。
猛地拉過皮休,不容拒絕地就親了上去。
原本狹小熱鬧的空間,霎時寂靜無聲,
皮休懵了,花京院還在旁邊,這家夥突然怎麽了?
花京院頓時紅透臉頰,反應過來急忙轉開臉苦笑,他看出來JOJO吃自己的醋了。
“承太郎,你這混蛋。”皮休紅著臉推開霸占著自己呼吸的家夥,低聲咒罵。可被她罵的家夥隻是順勢摟緊了她,將下巴抵在她的肩上,不語地看向花京院。
花京院霎時轉開目光,他麵對的是雄性間宣誓主權的挑釁。
無奈地笑了一下,靠著座椅望著窗外的風景不再說話。
原本熱鬧的車廂,被承太郎這麽一鬧,霎時安靜了下來。
直到買票回了酒店,花京院仿若落荒而逃般回了自己房間。
中午吃飯的時候,因為波魯納雷夫出拘留所,所以眾人免不了在一起慶祝一番。
皮休喝了不少,喬瑟夫和皮休杠上了。
皮休喝一杯,他就喝一杯,結果把自己喝到意識模糊,拉著皮休就要和她比誰尿尿遠,說尿得遠的就當大哥,皮休不答應還不讓離開,差點在抵達埃及之前就被自己親外孫給送走。
第二天眾人啟程向印度出發,皮休送承太郎他們去火車站。
喬瑟夫在波魯納雷夫這大嘴巴笑話下,記起自己昨天醉酒後幹的蠢事,不敢看皮休和承太郎,急不可耐地率先衝進了車廂。
皮休倒是不在意的笑了笑,遞了一水壺醒酒湯給承太郎讓他給喬瑟夫。
承太郎看著用保溫壺裝著的醒酒湯,眸子微彎,黏膩的摟著皮休低聲道:“等我回去,給我過生日。”
皮休一愣,問道:“你喜歡什麽?送給你。”
車站提醒進站聲響了起來,承太郎不得不鬆開皮休,在她唇上極快的掃過後,在她耳邊低聲道:“你啊!”
皮休看著遠去的火車,一絲絲甜意在心底滋生,希望承太郎他們能早點平安回來。
獨自在新加坡待了兩日的皮休,發現果然如他們所說,隻要不和他們待在一起就是安全的,不由開始擔心他們。
但轉念一想承太郎那麽會打,似乎擔心也不過是白擔心。便百無聊賴獨自一人將新加坡遊覽了一番,直到自己的證件寄到,便立馬啟程去機場買票打算回霓虹。
皮休不知道自己走了什麽狗屎運,從的士後後備箱拎下行李,進了機場大廳剛過完海關,便和某個黑漆漆的帽子架視線對了個正著。
皮休頓時冷汗直冒,接著便是跑。
帽子架跟在她身後如同上次一般瘋狂追了起來,皮休也立即用替身將自己隱藏。
事實證明在中也麵前,一套把戲很難用兩次。
所以,皮休慌不擇機,混在一群咖喱中間上了飛機。直到起飛才發現這他娘是去加爾各答的,也許是因為印度一向視超載為無物,現在就算飛機上多了個人也沒覺得有任何不妥。
被迫踏上印度土地的的皮休,頓時覺得頭暈眼花,這就是姑祖母說的不能西行的原因嗎?
本想故技重施,找一趟飛回霓虹的飛機,卻發現因為天氣原因,所有相關航線都停飛了。皮休頓時臉色發白,捂著胸口出了機場。
兜裏就剩下幾十美金,自己次次遇到中也都要破財。
特麽別叫什麽港口Mafia幹部了,叫破財童子更合適。
才出機場,一大群人就瘋狂的圍了上來對著皮休吆喝,也許是膚色不同,長相與輪廓也不同,皮休被當成了膚白貌美的小可愛,一群印度大老爺們對著她大獻殷勤。
當然其中大部分都是圍上來乞討的。
皮休深知財不露白的道理,所以,將僅剩的幾十美金死死的握在手中。但是就算如此,當皮休準備找一間旅館準備休息的時候,還是發現自己的錢不翼而飛了。
在街上漫無目的行走的皮休成了被側目的對象,畢竟偏白的膚色對印度人來說相當有吸引力。
皮休頓覺自己像是穿新裝的皇帝,被看了個透徹。
雨後的街道,到處都是積水與蚊蠅,垃圾攪著牛糞流了一地。
要適應這種環境還真是相當難啊,皮休捂著越發昏漲的頭腦感慨,難道不能西行指的就是現在這種水土不服的情況嗎?
一雙既踩不到地麵也沒有影子的、焦黑的腳,在她眼前一晃而過。
皮休倒下去的一刻,想著這雙恐怖的腳:
「死了,姑祖母又被你算中了,這次真的撲街了。」
…………
波魯那雷夫為了報妹妹的仇,一心想要要親手處決倒吊男-J·凱爾,恰恰這是倒吊男從他們所在的餐廳鏡子中現身引誘了他。阿布德爾讓他冷靜和眾人一起解決,但波魯納雷夫卻覺得這是他自己一個人的事,因此和一向沉穩的阿布德爾大吵一架,與眾人分道揚鑣。
眾人以為波魯納雷夫找不到J·凱爾就會回心轉意與他們會合,結果,阿布德爾卻因為擔心,獨自去找波魯納雷夫。
發現阿布德爾不見的眾人,立馬分頭尋找。
承太郎在一處人來人往的街市矗立,左右來回巡察,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有不好的預感在他心頭環繞。
他希望是自己多慮了,畢竟阿布德爾與波魯納雷夫無論哪一個都是戰鬥經驗極為豐富的戰士。
當他準備轉身離開這片嘈雜之地的時候,兩個行跡鬼祟的人正好抬著一個肮髒的人形麻布袋從他腿邊經過。
承太郎壓了壓帽簷,不管什麽地方都會有“汙濁”的事發生,隻是這裏更明目張膽,將人類毫不掩飾的醜惡欲望暴露在太陽之下而已。要是沒有做好為了活下去而“競爭”的準備,那麽成為他人的魚肉也不過是遲早的事罷了。
他承太郎雖然不會去做這種肮髒下作的事,但並不代表他會多管閑事,畢竟現在找到阿布德爾才是最重要的。
很快他便聽到一片嘈雜傳來,向他跑來的人高喊著“鬧出人命了”。
承太郎心下一跳,不好的預感更加猛烈,便加快腳步與潰散逃跑的人群逆向而行。
遠遠地,便看見穿著長袍的夥伴躺倒在地,四周血跡斑斑。
他想過與同伴的道別,但沒想過會是以這種方式。
但理智讓他馬上冷靜下來,疾步走了上去。彎下身,摸了摸阿布德爾的脖頸,還有脈搏。
喬瑟夫還在阿布德爾被射殺的震驚中沒有緩過神,顫抖著手腳不敢上前,看來自己是真的老了,在也不能承受同伴被殺的事實了。
承太郎見狀對他吼道:“老頭子,阿布德爾還活著,快來幫忙送去醫院!”
喬瑟夫終於緩過神,急忙朝躺倒在地的阿布德爾跑去。
在將人送到醫院,又聯係了spw的人後,喬瑟夫終於長長的舒了口氣。
承太郎卻不停的在他麵前走來走去。
“放心吧,阿布德爾不會有事的,波魯納雷夫經過這次也一定會小心謹慎。現在他和花京院在一起,不會有什麽問題。”
承太郎停下腳步,十分勉強的點頭,臉色十分難看。
不知為何,心跳得比找到阿布德爾之前更加猛烈,不好的預感也越來越強。
“喂,承太郎你去哪兒?”喬瑟夫看著突然一聲不發轉身就走的承太郎問道。
“老頭子,我出去走走,到時候在旅館匯合。”承太郎的聲線十分低沉陰鬱,喬瑟夫以為他是因為阿布德爾倒下的原因。
“那你早點回來。”
承太郎抿了抿豐潤的唇,一言不發邁著長腿疾步朝外走去,淹沒在混雜的人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