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8 章
“最近港口Mafia的質素真是越來越慘不忍睹了,你這樣的都能進去,恐怕離解散不遠了。”皮休朝捂著襠部在地上幾乎昏死過去的家夥狠踹了幾腳,“竟敢對我家雀雀仔說那種話?!去死吧,渣滓!”
大言不慚叫雲雀洗幹淨屁.股去賣的大漢,徹底暈死在皮休毫無留情補刀腳下。
雲雀見著格外失態的皮休,上前想要拉開她,卻被皮休躲過:“不過是讓人不齒的群聚鼠輩,你不要髒了腳。”
皮休聞言冷靜下來,鎮定點頭。
一片混亂的飯店被二人拋在腦後。
握著酒瓶子不肯鬆開的皮休,被麵色陰沉的雲雀趕上了副駕的位置。
皮休看著身側發動汽車的雲雀,腦袋有些發懵:“雀雀仔,你說酒駕和未成年開車被抓哪個更嚴重?”
雲雀緊抿著唇,看著後視鏡打著方向盤,將車開出停車場,駛上公路終於淡淡道:“不需要擔心這種問題。”
“哦。”皮休閉上眼睛,眼中複雜思緒被掩蓋,仰頭後靠。
“在包廂裏發生了什麽?”雲雀終於忍不住開口小心問道。
酒瓶依然被她抱得死緊,他與十年後自己交換時出現在她麵前的一霎,她看自己的眼神太過複雜,讓他莫名擔憂。
雲雀的聲音模糊地在耳側響起,皮休眼瞼顫了一下微微睜開,抱著酒瓶子先猛灌了一口酒,才斷斷續續道:“沒什麽,雀雀仔,我剛剛好像做了個夢,夢見我見著十年後的你了。哈哈,對,我是在做夢…是…在做夢。我想回公寓,果然,還是家裏最好了。”
看著皮休對瓶豪飲的樣子,雲雀單手握住方向盤,眉頭皺緊想要奪下酒瓶,卻被皮休死死抱在懷中不肯撒手。最終皮休在座椅上翻了個身,背對雲雀不再說話,閉著眼頭抵車窗沉默不語,似乎入睡。
雲雀看著身側皮休的動作,眉目緊鎖陰沉出水,十年後的自己究竟做了什麽?為什麽皮休會開始抗拒自己。
捏著方向盤的指尖,微微泛白。
像是很長又似乎很短,車在公寓不遠的路上毫無聲息地停了下來,馬路兩側暖黃街燈已明,映入車內,散開一絲曖昧。
在副駕睡著的皮休,頭抵車窗,合著眼,呼吸均勻。
雲雀側過身盯著副駕上的皮休,良久見她沒有蘇醒的跡象,終於伸出手去。她眼眸前的碎發被他撥到耳後,指尖劃過細白耳廓,鬼使神差的他傾身湊近,唇靠近她熟睡中的麵頰,五厘米,三厘米,一厘米。
皮休猛然睜開眼,瞪著眸子,轉臉看著他。
雲雀唇瓣微抿看著皮休淡緋唇瓣,僵持在原地,不願後退。
“雀雀仔,你上火了,有眼屎。”皮休一本正經地打量著突然靠近的雲雀,緩緩道。
“……”雲雀抽著唇,退回自己的座位,揉了揉眼角。
“啊,到了啊。”皮休看著窗戶外的景色,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頭也不回的離開。
雲雀急忙下車跟上:“我和你一起上去。”
皮休看著他,搖了搖頭:“你不是要回並盛,快走吧,太晚了。我可以自己上去。”
雲雀卻拉著皮休的手腕,沉默地不肯鬆開。
皮休一手拎著酒瓶,頓了頓,對他眨了眨眸子:“早點回去吧,明天我給你打電話。”
雲雀看著一臉認真承諾的皮休,緩緩鬆手。在皮休的目送下,開著車獨自離開。
看著雲雀離開的皮休,走了幾步,猛然覺得天空、街燈、街道、公寓在眼前猛地開始旋轉起來。
皮休抱著酒瓶,背抵著牆閉上眼,唔,好暈,不愧是60多度的馳名白酒。
當承太郎一手插在褲兜,一手拎著一袋啤酒回公寓的時候,就見樓下圍了四五個醉鬼亂七八糟得對著一處陰影又跪又拜。
承太郎掃視了一眼,長腿跨上台階準備上樓。煩悶地拽緊手中的袋子,那家夥還未到家,敦都已打烊回家休息了。就算他想要因為昨晚的事道歉,卻連皮休在哪裏都不知道。
壓了壓帽簷,幽綠眸光越發幽暗,這一次自己絕不會再在她麵前退縮。
一道的熟悉的聲線,讓他修長有力的腳步一頓,從樓梯上快步退了下來。
“本皮休大士贈你一句話:‘想要富,少生娃,多栽樹。’”
承太郎抽著眼角看著靠牆在陰影處站著的皮休,一手托著十分z國風的大紅酒瓶,一手上舉於胸前,手掌向外捏著OK,麵對那幾個趴在她麵前的醉鬼鎮定自若地站著,姿勢看著就像寺廟中的佛像。
身著煙色長裙的她在忽明忽暗的陰影處,偶爾展露出點點如螢火的耀眼光輝,承太郎一瞬不瞬注視著。
跪在地上喝得一塌糊塗將領帶套在額頭的中年男人,得到皮休大士的贈句,一臉歡欣鼓舞的從地上爬起,嘴裏念念有詞,喜不自禁跌跌撞撞地走了。
“貔貅大士,我呢?”另一個喝得一臉通紅的男人急速爬向皮休,占領了剛剛離開的男人的位置,一臉虔誠的在皮休麵前雙手合十,期待地看著眸眼微合的皮休。
“報上姓名。”皮休一臉雲淡風輕的捏著OK指向他。
承太郎眸光微閃,唇角狠狠揚起,雙手環胸,向前走了幾步不遠不近的看著。
男人大著舌頭不知道嘀咕了一句什麽,皮休一臉聽懂的樣子。
“西北方,五千米處,就能遇到你500年前的那隻忍者神龜。”
承太郎隱忍著笑意,默默掏出手機,打開攝像頭對準了一臉認真,端著酒瓶比著OK手勢的皮休大士。
嘴裏念著五千米,一臉通紅的家夥麵露笑意爬走了。
又一個男人踉蹌的上前跪拜。
“大士。”
“嗯,不用說了。本大士都知道,前麵兩條街口路燈下的條凳,是你前世的初戀地。扛回家,保你桃花不斷。”
“那條凳子上周才裝上的。”男人貌似還有一絲理智。
“條凳一開始就是條凳嗎?是木材啊。朽木,果然……白栽。朽木白栽。”
又一個醉鬼被打發走了。
“大士,到我了。”
“嗯,讓我算一算。”皮休有模有樣掐算著手指,猛然睜開眼道,“果然是你,你將當選下一屆最辣的辣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