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
皮休僵硬的跟隨著承太郎的步伐走著,直到發現有學生在遠處看著他們,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被承太郎拖著走的。
皮休急忙低頭避開學生們好奇的視線,掙開承太郎握著自己的手掌。
見承太郎不解,皮休低聲道:“又不是小孩子,拖什麽手。還被人看著。”
承太郎唇角微不可見的揚了揚,想將手插回褲中口袋,卻又因黏液而萬分惡心的掏出。看了看皮休,一把將手搭在她肩上,被皮休萬分嫌棄的想要拍開,卻被承太郎抓緊不肯鬆開。
“我們幾個人,怎麽隻能讓你一個幹幹淨淨的回去。”承太郎十分自然的將皮休拉到自己懷中毫無猶豫地將衣服上的惡心黏液蹭了一些到皮休身上,自然到皮休想要就地葬了他。
“你當我是抹布嗎?”感受到黏液的惡心,皮休毫不客氣地一把掐住承太郎下巴用力向上頂著,瞪著眼睛,磨著後牙槽,一個兩個都讓她這麽糟心。
“喂,我隻是開個玩笑。”
“開玩笑?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在營業,我還要趕回店中打理?”皮休掐抵著承太郎的下巴,承太郎小心的後退一步,她就凶狠地上前一步。直到將承太郎逼靠到樹幹上退無可退。
皮休的勁算不上大,承太郎想要掙開其實輕而易舉,但他不明白為什麽自己卻不敢掙脫這不堪一擊的力道,反倒被皮休將自己狼狽的逼到了樹幹上,明明以往他才是掐著別人脖子將別人逼到無路可退的那個。
而更可怕的是自己居然沒有一點不高興,反而……究竟怎麽回事?猛然,一滴汗從鬢角滑落,幹涉的咽了咽喉頭,不可能!!! 承太郎瞳孔驀然放大。
穩了穩心神,幽綠的眸子向下冷視著皮休,語氣冰冷:“放開我的下頜。”
皮休被承太郎突然變得冰冷的眼神下了一跳,猶豫著要不要放開這個狗崽子,要是放開豈不是證明自己慫了?要是不放,自己難道要掐他下頜一輩子?
幸好這時響起了一聲高亢帶著驚嚇的女聲:“JOJO?!”
找到台階的皮休,立馬鬆開了承太郎,滿臉懊惱。自己不是決定要和這些什麽有異能、有替身的家夥,劃清界限,當做路人,過好自己平靜的小日嗎。
“對不起,我過分了。”
迎上承太郎冰冷的視線,皮休幹脆利落的道歉,說完急速轉身,越過那個迎麵而來喊著JOJO的女生,一陣快走出了承太郎視野。
承太郎站在原地臉色不好,雙拳捏緊。
“JOJO,你剛剛是被那個女生,被她掐著……”女生的話沒說完。
“吵死了,滾開。”承太郎碧綠眸眼冰冷地看著那個靠近自己的女生,嚇得女生僵在原地,煩悶地越過女生,離開了原地。
以往都會響起的莫名尖叫,這次安安靜靜,倒是樹上的夏蟬在灼熱的中午,叫得熱鬧。
承太郎臉色不好的走到校門口,卻發現皮休被護導師攔在了門口。
“我真的不是這裏的學生。”
“不是這裏的學生?當老師是瞎的嗎?雖然老師我是新入職不久,但是本校的校服還是認得的。最近怎麽都是你這樣的學生,啊?穿著校服說自己不是學生?要真不是,就將校服脫了再走!還有你身上都是些什麽黏黏糊糊的東西,惡心死了。”矮壯的中年導師,拉拽著皮休的手肘的衣袖,指著皮休的鼻尖質問。
“老師,我真不是這裏的學生。”皮休好聲好氣,這點都忍不了,她怎麽開店營業。
“嘖,你要真不是,就像我說的脫了校服再離校。”護導師露出不懷好意的猥瑣眼光。
“放開我。”皮休冷眼朝護導師看去,這種家夥怎麽進學校的?“你說的。”
皮休見四周沒有學生,唇角也不由揚起冷笑朝目不轉睛盯著自己的護導師看去,伸手摸向自己的校服裙的拉鏈。
“你瘋了嗎?”隱忍怒氣的聲線,在耳邊響起。
皮休正準備脫下校服裙的手,被人猛然拽住,捏的生疼。
“走。”
“空,空條同學,你,你不是請假了嗎?”剛剛還對著皮休凶惡猥瑣的護導師,轉眼像是見了獅子的豺狗,小心的向後退著。
“要是再讓我在學校看到你,你就做好進墓地的準備。”承太郎連餘光都沒看掃那護導師一眼,直接拽著皮休出了校門。
兩人一言不發,站在馬路邊上,等待綠燈。一輛吉普速度極快的從二人麵前開過,然後直接拐進了學校。不久,吉普車司機脾氣暴躁地帶走了兩人,太宰和被他壓昏過去的那位。
“這個就是你說的在學校放炸彈的犯人?”
“不這麽說,你怎麽會來?”太宰滿臉笑容,被國木田拎著衣領。
“所以,他隻是一個被你壓昏過去的普通人?”國木田滿腦門都是暴起的青筋。
“啊,說起這個還是先送我去醫院治療一下吧。”
“去醫院?你為什麽會覺得會有這種經費存在?”國木田終於鬆開太宰,冷冷的發動汽車。
“那就借點錢給我吧,國木田君,我沒傷到需要被與謝野小姐治療的地步。”
“嗬,做夢。”國木田鏡片反射出一片刺眼白光,加快了速度。
卻發現太宰突然一言不發地看著窗外,國木田朝太宰看去的方向看去,皺了皺眉,一腳加快了油門。
承太郎那小子,還是一如既往的招人厭煩的樣子。
大白天拖著女生的手光明正大站在學校門口?嗬,這號稱名校的破學校。
——
承太郎死死捏著皮休手腕,無論皮休怎麽掙紮都未鬆開。他的胸口憋了一股悶氣,而皮休卻是懊惱自己剛剛那‘懦弱’的一幕,被這隨地出現的狗崽子看到了。
“其實我剛剛隻是想整蠱一下那老師。”皮休覺得自己要挽回一點麵子。
承太郎斜乜她一眼,不說話。
“喂,你那是什麽眼神”皮休被承太郎瞪得生出一絲莫名的心虛,但是自己為什麽要心虛。
綠燈亮起,承太郎鬆開皮休,率先向馬路對麵走去,皮休暗自鬆了口氣,無視也好,當做什麽都發生過。
但是——
“這家夥也算個女人?”
莫名奇妙的嘟囔猛然飄進皮休耳朵,皮休霎時怒了,朝著承太郎就追了上去。
承太郎腿長,皮休腿也不短。
但追上承太郎的時候,承太郎已經打算穿過狹窄的後巷了。
皮休最討厭知道她性別的家夥,說她不是女人。這特麽就像當著矮子說短,當著麻子說坑。
因此,皮休一個衝刺超過承太郎後,十分粗狂的攔住了他的去路,一腳狠狠蹬在他身前的牆麵上,姿勢極為霸道。
“你說誰不是女人?!”
開始對自己大和撫子的喜好產生動搖的承太郎,一轉眼就見皮休一臉猙獰地蹬著一條光裸的長腿毫無形象的攔在自己麵前,質問自己。
承太郎越發煩躁地生自己的悶氣,掃了她一眼,避開就打算繞過。
皮休見承太郎無視自己,越發氣憤他的態度,腿一轉就朝承太郎橫掃過去。
承太郎沒想到皮休會來真的,但他並不想和皮休動手,便麵無表情的急速控製腰身霎時向後平仰,冷眼讓那光潔緊致的腿從自己上方掃過。
但直起身的瞬間,承太郎發現了不對,低頭看去,皮休正一臉窘迫的貼在自己身上瞪著自己,那條從自己上方掃過的長腿此刻正親密的掛在自己腰側。
看上去就像是皮休抬高了一條細白長腿,主動勾住了他極具力量的腰身。
“你,你做什麽?”承太郎看著皮休的動作,百年難得一見的緊張了。
“你特麽沒事帶什麽大金鏈子,勞資的褲子掛你鏈子上了。”皮休臉色通紅對他低吼,特麽怎麽會出這種烏龍,不過是掃個腿,怎麽就被對方的狗鏈子給掛住褲子,對,這狗崽子一定是故意的,那滿是肌肉的腰往後一倒,正好讓那狗鏈子飛起來偷襲自己。
“……”
承太郎看著麵色緋紅、滿眼窘迫,被迫貼著自己單腿站立的皮休半晌,笑意終於侵染了碧綠眼眸。
皮休看著滿眼都是笑意的承太郎,隻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你說你,哪裏像女人,女人會被我的鏈子掛住裙底?”
承太郎盡量不讓自己笑出聲,順便無情吐槽。低頭看著眼神不敢與他直視,張了張淡緋的唇無力反駁的皮休,忽然身形前傾,處於單腿直立狀態的皮休便下意識的用那條掛在他身側的長腿勾著他的腰,倒靠在狹窄小巷的牆麵上。
“喂,你!”皮休看著被自己勾住腰,朝自己砸來的承太郎,本能的閉上眼,蜷縮起自己將雙手擋在身前。
預想的疼痛沒有出現,便睜開一隻眼偷瞧,隻見承太郎一手撐在自己身側牆上,露出一臉促狹笑意盯著自己。
皮休看著捉弄自己的承太郎,徹底怒了。
拽著那掛著自己裙底褲子的金鏈子就往下用力,完全沒考慮過後果,隻想將那金鏈子給拽斷。
“喂,笨蛋,別再拽了,你會後悔的。”承太郎好心的出聲提醒。
皮休完全聽不進去,這狗崽子居然戲弄自己,隻是磨著後牙槽,往下拽得越發用力。
‘刺啦’一聲猛然從皮休裙底傳來。
被皮休拽著衣領上鏈子,不敢隨便亂動的承太郎,抽了抽唇角,果然……
皮休終於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僵硬了:“你剛剛聽到了什麽嗎?”
“別亂扯了,我給你取下來。”承太郎語氣略顯無奈地看了皮休一眼,說著蹲下高大的身軀,大掌就朝皮休裙底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