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猴子穿針（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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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聽出老頭話裏有話，忙點頭：“行，您老定了那就是定了。我回去就馬上落實。”


  老古滿意的點零頭。


  吃完飯，告別了齊瞳等人，上了車，老古像是酒還沒醒，閉著眼睛靠在椅子裏，含糊的：“徐啊，你是真不該溜號啊。”


  “對不起教授，您……有發現？”


  “先開車。”


  出了工廠大門，老古猛地睜開眼，“這回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我心中一凜，“難道那假山石就是從這裏運出去的？”


  老古把他的手機遞了過來，上麵顯示的是一張照片。


  可以看出，照片是透過窗戶拍的，乍看拍攝角度，就像是真的身在山中一樣。


  老古再沒半點醉意，眼神炯炯道：“是展廳後邊的假山，用不用我指給你看？”


  我不用。


  白晶問道：“教授，您怎麽就認定是那裏？我也看過了，那並沒有損毀啊？”


  “傻丫頭，都是假山了，損毀了還不能修複？人家就是幹這個的，這在他們手裏，不叫事。”老古拍了拍我的肩膀，“現在你打算怎麽辦？”


  我把手機還給老古，看了白晶一眼，“現在就隻有兩條路，一是報警，通知郭隊，讓警方來處理。不過白同誌一定不同意。”


  白晶苦惱的揉著太陽穴，“我雖然偶爾也會打擦邊球，但絕不認為法律可以被玩弄褻瀆。人命關，要不，現在就報警吧。”


  我：“我倒是願意選第二條路。”


  “咦？你怎麽改主意了？”老古饒有興致的問我。


  我打了把方向，拿過自己的手機給徐潔發了條語音，然後對老古：


  “您近距離觀察過假山的全貌，單看表麵痕跡，您當然能大致判斷出假山各部`位成型的時間。礦砂水泥對人體和衣物纖維有著一定的腐蝕性和滲透性，假山在製造過程中，更是添加了大量的膠合劑，這些都會造成屍體表麵證據的毀壞。警方可以通過技術手段還原一些證據，但那需要相當一段時間。白同誌未必能等的了。”


  老古撓撓白發，“那你想怎麽做？”


  我把車停在路邊，點了根煙，“回去，我一個人回去。”


  老古皺眉，“清楚點，我不喜歡人話半截。”


  “教授，您有沒有聽過猴子穿針？”


  我把癩痢頭對我的話，對老古和白晶複述了一遍，然後道：

  “吃飯那會兒，教授講那個笑話的時候，我留意到齊瞳笑得很有點怪異。咱們都是西貝貨，是通過網絡，知道有王欣鳳這麽個饒。齊瞳很年輕，又是從基層做起，工程和業務兩門抱。城河街的陵園建造有年頭了，不可能沒跟他有過業務往來。要是沒猜錯，在吃飯之前，他已經給相關人員打過電話，也就是，我們那時候已經露底了。”


  癩痢頭拱了拱嘴：“這子還真不是一般的狡猾。”


  “不單是狡猾，你不是過，他背著人命嘛。人隻要虧心，就會更多疑。他知道白同誌是讀法律的，又認定我們是一夥‘騙子’。大膽假設，如果那假山石裏的死者真是他謀害的，看到我們有老有少，連同一個律師合夥‘行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