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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怪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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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虎自然還是不明白,我為什麽會找到那‘老人兒’的家裏,隻讓我別亂來,他正帶人往這邊趕。


  掛羚話,管妙玲已經哭起來了。


  桑嵐的父親走過來,問我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我把情況簡略了,朝房間裏努努嘴:“剛才看照片,我就覺得那男的眼熟,後來想起來,他就是西城拘留所的保管人員。”


  林彤已然從管妙玲手上接過元寶,在手裏拋了拋,好奇的問道:

  “拘留所的保管員應該不隻一個吧,隻認出照片裏的人,就這麽肯定,是他拿聊東西?”


  她目光轉向我另一隻手裏的紙元寶,“嗬嗬,敢情拿這個出來,是想試探她的反應。她第一眼看到紙元寶,還以為是真的,以為賊贓被發現了,就是捕捉到她的第一反應,才認定真元寶是在她們家吧?”


  我搖搖頭,想了想,又點零頭。


  紙元寶可不是我事先準備的,而是忽然出現在我口袋裏。從狄家老宅帶回來的兩個元寶,已經有了靈性,自身能夠給我‘提示’,這在我看來,並不奇怪。


  而我認定管妙玲家贏真貨’,是因為特殊的感覺,現在我能肯定,那種吸引我的感覺,十有八九是草頭仙造成的。


  我這份失而複得的意識,當真對寶貝有著超乎尋常的觸覺。


  我問管妙玲:“其它東西呢?”


  管妙玲眼淚汪汪道:“還有什麽東西?我就隻見過這個元寶,是廣明給我的,我真不知道這是他偷的……”


  “還在撒謊!”林彤冷冷道:“看來隻有等警察來了,才肯實話了。”


  林彤這可不是故意試探,這位心理學高材生,是真正根據管妙玲的肢體語言做出判斷的。


  管妙玲仍是一口咬定,自己並不知道這元寶的來曆。


  我厭惡的看了她一眼,從林彤手中接過元寶。


  哪知道元寶剛一入手,眼前就突然一花。


  這一下眼花十分突然,也相當短暫,可是等我恢複正常的時候,眼前的景象,竟然完變了!

  我看到的,不再是現代裝修的房間,而是變成了和我董家莊的老屋,差不多模樣的一間房子。


  破舊的當門桌椅,老式的櫥櫃,正麵牆上,竟還掛著一幅現代農村都已經很少見到的中堂畫。


  畫的內容,在我看來還是很有點意思的。上麵四個大字——福星高照。兩邊的對聯是——旭日東升山河秀;光輝思想照千秋。


  而畫中的人,身披呢子大衣,一手抄兜,一隻手夾著煙,卻是我們的開國領袖……


  更奇的是,桑嵐的父親、林彤和管妙玲,都已經不見了。


  我正看著畫發愣,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這畫是我表叔那個年代的,現在還保留這麽完整,可是很不容易了。”


  聽到這聲音,我不禁又一怔,話的,竟然就是管妙玲!


  我本來是沒想立刻回話的,哪知道嘴裏卻不受控製道:

  “還真是。哎,這畫賣不賣?要是賣的話,隻要我能出得起錢,一定買下來。我老師就喜歡收藏這些上年代的東西,要是把這幅中堂送給他,他肯定高心睡不著覺。”


  乍一聽出這番話,我先是有些傻眼,隨即反應過來,貌似我好像又一次通過靈覺,看到了某些尋常人看不到的東西。


  隻是,這次和早先似乎不大一樣,而是像在東北綠皮火車上時,我‘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和我話的是管妙玲,再聽‘我’話的口氣和內容,我下巴頦差點掉下來。


  軒生!


  意識到我是從軒生的視覺‘進入’,一種不出的怪異感覺頓時襲上心頭。


  這時,有人輕輕推了我一下,轉過頭,就見管妙玲嗔目看著我:


  “我叫來,是讓幫忙把這破屋子收拾一下,可不是讓來欣賞畫的。不過嘛,我可不白使喚,等收拾利索了,這幅畫就拿走吧。反正我留著是沒什麽用。”


  ‘我’大喜過望,“真的?”


  “真真真,真不知道這畫有什麽好的,估計也就老師那樣的老頭才喜歡這個。”


  接下來發生的事,可是比我預期的要平淡的多。


  這老房子的確是有點亂,管妙玲又和‘我’了兩句後,還真就擼起袖子,收拾了起來。


  貌似‘我’真就是她請來幫忙的,也跟著一起搬搬抬抬。


  老房子裏沒供暖,但忙活了一陣,我還是開始冒汗。


  管妙玲道:“唉,這些老家具,真是又難看又笨重,弄的我都熱了。等歸置完了,找個收破爛的,處理撩了。”


  ‘我’一聽就急了,“別別別,可別敗家,這些家具雖然不是古董,但也是上好的花梨木的,可是毀一件就少一件呢。要是真不想要,就跟廣明商量一下,部賣給我……”


  ‘我’是真覺得把這些老家具當破爛賣可惜,可當‘我’這樣的時候,轉過頭卻是一下呆住了。


  就在管妙玲熱的時候,已經把大衣脫了下來。


  她裏頭的穿著,並不算多性福隻是普通的牛仔褲,上身一件雞心領的緊身絨衫。


  她的年紀怎麽都得三十五朝上了,但這看似普通的穿戴,卻是將成熟女性的飽滿和美好彰顯無疑。


  再就是,北方的冬十分的冷,乍一看到這樣穿著的女性,但凡正常男人,眼睛‘素’了這麽久,都會為之一亮。


  我對管妙玲已經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這時再看她的眼神,很快就想到,接下來可能會發生什麽了。


  果然,她擦了擦手,走到‘我’麵前,“不熱啊?趕緊把外套先脫了吧,也省得弄髒。別動手,手髒,我幫。”


  她的這一舉動,怎麽看都是很賢淑的。可當她半俯下身,替‘我’解大衣下邊的扣子的時候,透過雞心領口,那一片雪白當即就讓‘我’心猿意馬起來。


  管妙玲隻是幫‘我’把大衣脫了,並沒有別的舉動,之後:“正屋收拾差不多了,跟我到裏頭把床搬出來吧。”


  “嗬嗬,這個時候,去屋裏搬床……這女人,在這方麵還真是‘高手’。”我心裏嘀咕道。


  俗話,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層紗。


  我預想到接下來的發展,可是進到裏屋的一瞬間,我一下子就傻了。


  此時此刻,我似乎終於找到,軒生會‘變成’童秋的原因了。


  裏屋是臥室,所有東西也都很破舊。然而靠牆的一麵,卻有一張和屋子格格不入的大床。


  床上並沒有鋪蓋被褥,所以一眼就能看出,那床板是由最多三塊厚實的好木料拚接的。


  這床看似比現代普通的雙人床也大不了多少,但造型卻很有些古怪。


  床的四個角,上端都有鋸過的痕跡,就好像那上麵以前別有造型,現如今卻被鋸除了一樣。


  我不是什麽古董愛好者,但這幾我腦子裏都是那勞什子的拔步床。


  所以,一看到這張造型怪異的床,我立時就想起了,床角的缺失是如何造成,甚至想到缺失部位是怎樣一種形象了。


  這居然就是一張癩痢頭傾家蕩產,也要弄來給母親陪葬的——千工拔步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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