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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故人’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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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這狗崽子把我叫醒的?”我有些愕然。


  孫祿恍然點點頭,忽然像是意識到什麽,瞪了我一眼,“我看你是沒什麽事,還知道拐著彎罵我。”


  我有些恍惚的和他對視了一會兒,搖著頭坐回沙發裏,目光落在旁邊的背包上,心裏陡然一動,急著向他問:

  “你剛才沒做夢?”


  孫祿翻了個白眼,氣哼哼的:“我讓那老禿驢氣得,一晚上壓根沒睡。”


  我看看窗外,才發現已經亮了。


  我怎麽想都覺得那夢境有異,就讓孫祿,昨晚我睡著後到底發生了什麽。


  孫祿,我喝幹了最後半杯酒以後,晃晃悠悠的還想打電話,可號剛撥出去,我就睡著了。


  他氣性本來就大,想到被靜海擺了一道,怎麽都睡不著,就在一邊一根接一根的抽煙。


  剛開始還沒覺得什麽,但是到了後半夜,就聽我開始不斷的夢話。


  結合夢境,我以為所謂夢話,多半是叫徐潔的名字之類。


  沒想到孫祿卻狐疑的看著我:“我懷疑那老禿驢趁你喝醉的時候,上了你的身了。”


  “上身?”


  “嗯。”孫祿用力點著頭,目光落在佛珠上,不自禁又透出恨色,“剛開始我就以為,你是喝多了瞎叨咕。可是越聽越不對勁,我從頭到尾都沒聽清楚你的是什麽,可是我感覺,那不像是在夢話,而像是在念經。”


  “念經?”我更加雲裏霧裏。


  孫祿又點頭,“對,就是念經!一直念,不停念……所以我才覺得,你是被老禿驢上身了。”


  “後來呢?”我問。


  孫祿:“後來你就更不對勁了,臉一陣紅,一陣青,渾身發脹、渾身冒汗,看著就跟蛤蟆憋氣一樣。我怕你憋死,想把你弄醒,可怎麽都弄不醒你。”


  到這兒,他看向栓子,神情又變得有些古怪:“後來這狗崽跑過來,衝你叫了兩聲,你就渾身猛一鬆,一個翻身從沙發上掉下來,跟著就醒了。”


  孫祿,我醒來前的模樣,實在把他嚇到了,他感覺再不把我弄醒,我就會整個人爆炸一樣。


  我不由的打了個寒顫,心有餘悸的點零頭,更加確定,夢境中的遭遇非同尋常。


  和孫祿形容的不同的是,如果不能醒來,我並不會爆炸,而是有可能被夢中的怪物撕成碎片。


  孫祿的腦筋還停留在栓子身上抹不開,我想了想,對他,靜海曾過,栓子曾被鬼彘附身,也和柱子一樣變得不同尋常。


  隻是,這狗崽到底怎麽個不尋常法,我們倆是誰也不願意在此刻向靜海詢問了。


  我告訴孫祿,我的確做了個噩夢,而且差點在夢裏死掉。這很可能和我隨身攜帶的兩塊靈牌之一,其中的魘婆有關。


  孫祿弄清來龍去脈後,狠色畢露,既然留著是禍害,不如幹脆點,把兩個不安分的家夥滅掉。


  我立刻否決了他的提議。


  現在白長生和魘婆被封印在靈牌裏,想令二者灰飛煙滅並不難,可別人不知道,我對這兩個鬼中另類的來曆卻一清二楚。


  兩人都是鬼山的受害者,雖然不確定為什麽變了習性,但可以肯定,兩者本心並沒有惡念。


  一眼瞥見手機,我又想起了昨的事,拿起手機,邊撥號邊對孫祿,事到如今,也隻能按照靜海的做。旁的先不管,我得先聯係徐榮華的前妻呂珍,去徐家的老屋裏,把祖父留給我的另一樣東西找出來。


  這次電話沒關機,但是響了好一陣,對方才接了起來。


  “您好,請問哪位找呂律師。”


  我聽出這女人不是呂珍,就:“我是徐禍,呂律師不在嗎?”


  對方:“您好徐先生,我是呂律師的助理,她現在正在開會,不方便接聽電話。”


  我問她,呂珍什麽時候開完會,她會議才剛開始,她也不能確定什麽時候能結束。


  我看看時間,隻好問她呂律師現在在哪兒開會。


  昨晚的變故實在是大大的打擊了我的耐心,在得知呂珍就在她自己的事務所後,就決定直接去找她。


  我和孫祿胡亂洗漱了一下,又收拾了收拾昨晚殘留的狼藉,在胡同口的早點攤上分別吃了兩套大餅卷油條,跟著就直接開車來到了呂珍的事務所。


  直等到臨近中午時分,一身正裝套裙的呂珍才從會議室走出來,麵帶微笑送走三個男女後,輕輕吐了口氣。


  她轉過頭看到我的時候,明顯有些詫異,剛鬆弛下來的表情又繃了繃,徑直走到我麵前:“有什麽事,進我辦公室吧。”


  進了她的辦公室,看著她坐到辦公桌後,才發現她神態有些疲憊。


  我這次來找她,本來就十分的突兀,這時便開場白的問道:“你好像休息的不大好?”


  “嗯,昨晚沒怎麽睡。”


  她隨手收拾了一下桌麵,習慣性的看了一下牆上的掛鍾,轉而看著我:“我收到來電提醒,你昨晚打給我的時候,我已經休息了,我習慣夜裏關機。”


  我隻能是點點頭,剛要再開口,她忽然盯著我,了一句非常奇怪的話。


  “我們以前見過麵?”


  我被她問愣了,我和她之間雖然不熟,但也見過幾次麵,不明白她為什麽突然這麽。


  然而,呂珍看著我,表情卻越來越顯得古怪。


  她把一支水筆在指間轉來轉去,突然往桌麵上一頓,眉頭微微蹙起,像是對我,又像是自言自語般道:


  “不可能,都多久了,那時候……那時候你應該還是個孩子,我怎麽可能見過你?”


  我本來還莫名其妙,聽她到‘孩子’,心裏一下打了個突。


  我試著問她:“你的那時候,是什麽時候?”


  呂珍一擺手,“肯定是我想多了,我這兩實在太累了……”


  我打斷她,追問:“你的那時候,是不是十三年前,三義園舉辦訂婚宴那次?”


  話一出口,雙方的表情都變得奇異無比。


  呂珍畢竟不是普通的家庭主婦,作為一名律師,她有著清晰的思路,和相當的自我肯定能力。


  聽了我的問話,她先是怔了半晌,跟著猛地站起身,瞪圓眼睛盯著我:


  “真是你?那怎麽可能?那時候你才多大?你怎麽會去三義園?又怎麽會是那個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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