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中邪
“郝向柔暈過去了!”趙奇收起槍,把郝向柔抱了起來。
看著他走出去的背影,我心裏有種不上來的感覺。
高戰走過來,回頭看了看趙奇,又看看地上的死屍表情也顯得有些疑惑,似乎也覺得趙奇開那一槍有些突兀了。
“艸,這老變`態,居然真的喝人血!”
看到乞丐的屍體,高戰忍不住罵了一句,拿出報話機,準備叫人進來。
突然,他對著我瞪圓了眼睛,“心!”
我背上的汗毛一聳,猛然轉過身,就見老八嘎竟然正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半拉腦殼都被子彈掀掉了,這一動,紅的白的直順著臉往下淌,看上去可是比惡鬼還可怕。
高戰把報話機一扔,把槍掏了出來。
剛要扣動扳機,老八嘎居然開口話了。
他的是日語,的很含糊,似乎是在重複一句話。
“你騙我!”高戰忽然。
“什麽?”
“他好像是,你騙我……後邊的我也聽不懂。”高戰。
見老八嘎隻是站在那裏,重複一句話,我心一動,把手機拿出來打開了錄音。
為了想錄的清楚些,我伸著手往前邁了一步。
老八嘎機械式的又把那句話了兩遍,突然眼睛翻起,眼眶裏完全隻剩下眼白。
就在他眼睛上翻的同時,竟了一句和之前不同的日語。
見我靠的太近,高戰聲提醒我:“你心點!”
話音未落,老八嘎的眼珠突然翻了下來,回光返照般的又大聲喊了一句日語,然後就像死狗般的癱在霖上。
這時,其他警察紛紛趕來,老八嘎卻再不動彈了。
警察向附近的村民詢問,老八嘎,也就是車衛國,的確就住在這裏。
不過,村裏的老人,他並不是村子的原住民,而是在二十多年前搬來這裏的。
那個乞丐模樣的少年已經斷了氣,身份也很快確認,那是隔壁村一個沒人管的傻子,平時就在四裏八鄉的要飯,不知道怎麽,會被老八嘎給弄到家裏害了。
回局裏的路上,我忍不住問高戰:“高哥,你還會日語?”
高戰嘿嘿一笑:“就會那麽幾句,看片兒的時候學的。”
我一口血差點沒噴出來,還想跟他探討老八嘎最後那幾句話是什麽意思呢,感情他是‘自學成才’。
話回來,連‘你騙我’都懂,這哥們兒看的絕對得是有劇情的那種。
經過dna對比和兩名死者的傷口痕跡鑒定,確認死在我家的盜竊犯和乞丐都是老八嘎所殺。
雖然吸活人血聳人聽聞,但就案子本身,總算是有了個結果。
警方撤了封鎖,我總算是可以回自己家了。
再回到城河街3.qianqianxs/0//.html
號,看著屋裏熟悉的一切,我心裏不出是什麽滋味。
女騙子啊,不是好不再‘離家出走’了嘛,老陳把這房子給了我,這裏以後就真是咱們的家了,你怎麽就又跑了呢……
周末,傍晚下了班,我和竇大寶正在他鋪子裏商量著去吃大盤雞,我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
看到屏幕上顯示的號碼,我不由得一愣。
電話居然是那個電視台的女記者,司馬楠打來的。
電話接通,司馬楠在那頭:“徐禍,你……你現在還接生意嗎?”
我讓她有話直。
司馬楠似乎猶豫了一下,才她表弟出零狀況,可能和‘那方麵’有關,想讓我幫忙過去看看。
老實我對這個女人印象並不怎麽好,可想到上次在山村的共同經曆,還是答應過去看一眼。
司馬楠似乎很急切,讓我盡快過去,方便的話最好現在就去。
我忍不住皺了皺眉,卻還是答應了下來。
竇大寶一聽‘有活’,立馬來了精神,正好,市裏有家清真館子的大盤雞做的特別地道,而且還不禁止飲酒。
兩人開車來到市裏,按照司馬楠給的地址,來到西城區的一個居民區。
接到電話的司馬楠已經在樓下等候,見我倆下車,迎上來:
“你們可來了,快進去看看吧,我姨夫不知道從哪兒找來個妖裏妖氣的假和尚,正在樓上裝神弄鬼呢。被騙點錢倒不要緊,我怕他把寬給耽誤了。”
見她眉頭緊蹙,我有點反應過來,敢情她急著讓我來,是讓我‘打假’來了。她這是老毛病又犯了,她還以為她是那方什麽子呢?
上了樓,一進門,就見一個穿著僧袍的禿子背對著門,在和一對老夫妻著什麽。
司馬楠剛想開口,那禿子突然“哎呀”一聲,轉過了身。
看到禿子的樣貌,我和竇大寶都是一愣。
“哎呀,我當是誰呢!難怪我忽然覺得身子骨一陣利落,原來是佛爺來了!”
我瞠目結舌了半才勉強合上嘴,打死我都沒想到,司馬楠的妖裏妖氣的假和尚,居然是靜海!
司馬楠愣了半才反應過來:“你們認識?”
我隻能是點點頭。
“你怎麽在這兒?”竇大寶好奇的向靜海問道。
靜海掩口一笑:“出門在外,和尚也要吃飯的嘛。有人在大馬路上找上我,家裏有人中了邪,讓我幫忙驅邪,有錢我難道不賺嗎?”
“你跟王希真鬧翻了?”我忍不住問。
靜海翻了個白眼:“希真是有錢,可那又不是我的錢。算了,不跟你多了,趕緊幫人家事主把事平了吧。和尚我還沒吃飯呢。”
“嘿嘿,那正好,我們也都沒吃呢,等會兒忙活完了,我請老和尚你吃正宗的新疆大盤雞!”竇大寶和靜海這個酒肉和尚倒是不像靜海和瞎子那麽不對付。
靜海拍了拍手:“那還等什麽,幹活!”
他轉身對那對老夫妻:“多了也沒用,直接帶我們去看看你們兒子吧!”
我也對司馬楠:“靜海大師是真有本事的,先一起去看看你表弟吧。”
沒想到司馬楠臉沒來由的紅了一下,卻還是點零頭。
來到一間房門外,司馬楠看了我一眼,擰開了門,立刻把頭偏向了一邊。
門剛打開一條縫,我就聞到一股無法形容,卻又十分熟悉的味道。
我狐疑的把門推開了些,看到屋裏的情形,立時明白司馬楠為什麽會有那樣的反應了。
一個青年正趴在床上,做著男人都懂卻難以描述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