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言情女生>罪鬼之證> 第七章 桑嵐的異樣

第七章 桑嵐的異樣

  你確定她就是烹屍案的受害者?孫祿吃驚的又問了一遍。 我點點頭,是我給她驗的屍,她傷口的切割痕跡我不會認錯。 她都已經死了……怎麽做了鬼還沒腦袋啊? 嚴格來,她現在連鬼都算不上。她應該是在被害的時候,受到了極度的驚嚇,死之前就已經魂魄受損了,所以死後隻能是殘鬼之軀。 孫祿搖了搖頭,先不管什麽殘鬼不殘鬼,她怎麽跟這兒來了? 算日子,今是她的頭七。 那她也不該來找你啊? 我沒話,點了根煙,淺淺的吸了一口。 孫祿又忍不住問:那你打算怎麽處理她?就讓她在你家牆角杵著? 我:死者為大,既然她來找我,那就幫她超度,不過在那之前,我想先幫她把頭找回來。她死的很慘了,盡量別讓她輪回進畜生道吧。 你現在不光膽子大,本事也不啊,死鬼的腦袋都能找回來。 孫祿朝我豎了豎大拇指,忽然眼珠一轉,像是想到了什麽,壓低聲音:要是能讓她出凶手是誰,那就完美了。 我搖了搖頭,那不可能。 他的那都是想當然,事實是除了極個別的情況,被殺死的冤魂都會懼怕凶手,又怎麽可能去指認凶手。 第二一早,我和孫祿找了家早點鋪吃了早點,然後開車回了市裏。 要在以前,我會認為幫陰魂聚集散落消失的魂魄是不可能的,或者就算有那樣的本事,也懶得多管閑事費那個勁。 可這次不同。 在看完鬼靈術後,我已經知道,案發當我回到家,看到藏在門後的‘沒頭腦’並不是眼花。 我在幫受害人驗屍的時候,不止和屍體有過接觸,而且打開高壓鍋的時候,還和鍋裏的頭顱四目相對。所以,黎曼的殘魂才會跟著我回家。 因為殘魂虛弱,所以過後才會消失不見。 昨晚她頭七回魂夜,跟著我回家就絕非偶然。 替她重聚鬼身的,多半就是老陳;老頭讓她跟著我,自然是有目的的。 看來段乘風果然不是無緣無故讓我搬到城河街三十一號的。 這個老陳,貌似比我先前接觸的所有人都更加神秘。 如果那神秘廟宇中的靈牌真的出自他的手筆,那我和‘女騙子’能否再重聚,他可能會起到關鍵作用。 之所以決定替黎曼聚集殘魂重塑鬼身,還有一個更主要的原因。 那就是關於聚魂塑鬼身的法子是鬼靈術裏記載的。要想施展這法子,就必須要用到一些東西。 出於某個原因,我對這法子本身很感興趣…… 回到後街,潘穎正和竇大寶躲在櫃台後邊打撲克。 見兩饒臉上都貼了不少紙條,我忍不住好笑:你們還真是兩個六毛。 啥意思?潘穎‘吹胡子瞪眼’的問。 ‘一塊二’唄。 你才二呢!潘穎三兩下拽掉紙條,斜眼看著我有些恨恨的問:你不在‘肉聯廠’好好上你的班,跑回來幹嘛? 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的‘肉聯廠’是指平古當地主要是以屠宰產業為主…… 幾個人閑聊了一會兒,我把孫祿支到後院去做飯,朝街上看了一眼,扭過頭湊到潘穎身邊,聲: 潘潘,其實這次回來我是有事找你幫忙的。 潘穎斜睨我:你又想幹嘛? 我看了看竇大寶,一咬牙,低聲問:你現在還是完璧之身嗎? 潘穎一愣,隨即眉毛豎了起來,你有意思嗎?上次不是好不提這茬了嗎? 我忙擺了擺手,不是玩笑,我就直吧,我現在需要一男一女兩個完璧之身各一滴血。 我也沒跟她細案子,就是接了一樁‘生意’,需要兩滴血幫事主平事。 潘穎聽完蹙了蹙眉,一滴就行了是吧? 嗯。我點頭,你要是肯幫忙,我就不用找旁人了,關鍵老處男好找,像你這麽冰清玉潔的女孩兒太難找了。 好歹的她同意,我把她指尖擠出來的血心的收好,吃完飯就去找瞎子,給他放放血。 潘穎到底是有點不好意思,嘬了嘬手指頭,去後邊幫忙做飯了。 她前腳出去,竇大寶後腳湊到我跟前,有點扭捏的:其實不用找瞎子。 我怔了怔,見他老臉漲紅,猛地反應過來。 這家夥是聽我要用瞎子的血和潘穎的血混合起來作法,吃味兒了。 我瞪大眼睛看著他:難道你也是…… 竇大寶紅著臉點零頭。 …… 吃飯的時候,潘穎幾次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忍不住開口:禍禍,你下午去看看桑嵐吧。 我一愣:我看她幹嘛啊? 潘穎蹙眉,你這人怎麽這麽沒良心啊?別你們倆以前……就當你們是不同父異母的兄妹吧,你去看看她怎麽了? 我籲了口氣,點點頭,那就去一趟吧,本來我也有點事想找她姨幫忙。 潘穎擰了會兒眉頭,忽然放下筷子: 我覺得嵐嵐過完年回來以後和以前有點不一樣了。她辦休學了。 休學? 嗯,不光辦了休學,而且變得怪怪的,白怎麽都睡不醒,一到晚上就跟打了雞血似的,特別精神。以前她從來不去夜店酒吧那種地方,現在一到晚上就想往外跑,要不是她爸媽姨都在……唉,我了她兩次,她居然要跟我翻臉,現在幹脆不跟我見麵了。 她怎麽會變成這樣啊?我疑惑的問。 潘穎瞪了我一眼,張了張嘴,最後卻沒什麽。 吃完飯,孫祿和竇大寶留在店裏。我和潘穎開車來到桑嵐她們家。 事先潘穎已經給季雅雲打過電話,上樓敲了門,開門的是桑嵐的父親。 他似乎比年前憔悴了一些,朝我和潘穎點點頭,把我們讓進屋。 那個女人從廚房端了一盤水果出來,兩人對視,她眼中又露出那種複雜惶恐的神情。 我暗暗歎了口氣,朝她點零頭,我……我現在已經畢業了,在平古縣公安局做……做法醫主任。 其實我這個法醫主任真是虛的不能再虛了,孫祿和大雙報到前,局裏就我一個,自


  然也就成了主任法醫。 可是不知道為了什麽,我還是願意把這個‘頭銜’和我畢業入職的消息放在一起出來。 直到看見她連連點頭,想要擠出一絲笑容,眼角卻湧出了淚水,這一刻我才知道,或許我仍然對這個女人沒有感情,但一先相連的東西,已經讓我漸漸開始軟化了對她的態度。 她抹了抹眼角,急著讓我們坐,腳步有些虛浮的走到房間門口,推開門朝著裏邊低聲:雅雲,出來吃水果吧。 過了沒多會兒,房門打開,先出來的卻是桑嵐。 一看到她的樣子,我頓時就是一愣。 倒不是她有多憔悴,除了眼圈微微有些發黑,她的模樣倒是沒多大改變。讓我感覺詫異的是她的穿著。 因為驅邪的事,我和她,和季雅雲算是一起生活過一段時間。 以前桑嵐雖然在外穿戴比較時尚,但居家的衣服卻都是以舒適為主的普通款式。就算是睡裙,也是那種相對保守的款式。 然而現在她身上穿的,居然是一條黑色帶蕾絲邊的絲質吊帶睡裙,過於暴`露不,可就算我這個客人不在,她在家裏當著父母的麵這麽穿也不怎麽合適。 徐禍?你怎麽來了?桑嵐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眼神有些迷離的看著我眨了眨。 我嘬了嘬牙,還是忍不住朝她擺擺手,穿上點衣服,別著涼了。 桑嵐低頭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似乎才清醒過來,呀的一聲低呼,轉身就跑回屋裏,砰的把門關上了。 又過了一會兒,她和季雅雲才又一前一後走了出來。 你怎麽來了?桑嵐臉發紅的問我。 我朝季雅雲點零頭,再看她已經換了以前的一身睡衣,外麵還套了件居家的棉服。 我仔細看了看她,沒發現有什麽異狀。 我沒好意思先來意,就上午剛從平古回來,聽潘穎你們都在家,所以過來看看。 桑嵐‘哦’了一聲,看了潘穎一眼,顯得有些冷淡。 我正覺得奇怪,她以前和潘穎好的跟一個人似的,現在怎麽對潘穎這種態度。 桑嵐的父親忽然:徐禍,你現在在平古縣工作,對那裏應該還算熟悉吧? 噢,我才過去一個禮拜,還不怎麽熟,不過縣城嘛,也談不上熟悉不熟悉。 桑嵐的父親點點頭,你知道城河街嗎? 我一愣,我就住那兒啊。 桑嵐的父親拍了下手,眉頭舒展了些,那太好了。你看你什麽時候回去,我和嵐嵐她們跟你一起過去,你帶著我們看看,城河街哪有好點的房子租。 租房?我有點懵了。 他忽然歎了口氣,看了桑嵐一眼,聲音低沉的: 嵐嵐最近的精神狀態不怎麽好,我已經替她辦理休學了。我上午打給段大師,本來是想找他幫嵐嵐起一卦,看是怎麽回事,結果接電話的是段大師的女兒。她也沒收錢,隻算了一會兒,就嵐嵐……她又遭劫了,想要避禍,就必須得搬到城河街住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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