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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老照片

  我反應了一下,對著電話:我不要他的東西。 可遺囑上明是要把一些錢和東西留給你的! 我自願放棄,把那些留給他其他子女吧。 他沒有其他子女。 那就給他前妻。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才傳來呂珍有些沙啞的聲音:我就是他的前妻。 你? 我和榮華是夫妻,三個月前我們辦了離婚手續。 呂珍緩和了一下語氣,我想我們有必要見一麵,就算你不要遺產,也要簽署放棄聲明的。 我猶豫了一下,:好,時間和地點你定吧。 掛羚話,竇大寶問我:啥情況啊? 我籲了口氣,我見到我老子了。 竇大寶瞪圓了眼睛,啊,那他是不是要把巨額財產給你? 嗬嗬,我是在停屍間裏見到他的。 竇大寶愣了片刻,搭住我的肩膀捏了捏,什麽都不了,我給包租婆打電話,讓她買半扇羊回來,晚上我下廚,大燉羊肉,咱哥倆一醉方休。 我斜瞪了他一眼,屁話,她背的動半扇羊嗎? 那我去!順便買酒回來! 竇大寶旁的菜做的不怎麽樣,燒羊肉卻是家傳絕學。 我本來還想著趁熱打鐵,看看晚上能不能跟徐潔把‘友誼的船’顛簸出點大動靜,結果羊肉一出鍋,就隻顧和竇大寶大塊吃肉大碗喝酒,一來二去喝的五迷三道,連怎麽回的家都忘了。 迷迷糊糊的,我感覺好像靠在一個柔軟溫暖的懷抱裏,稀裏糊塗的了很多話。 恍惚中似乎聽到徐潔:你太累了…… 第二上午,我吃完早點,開車直接來到南城區的一棟寫字樓。 搭電梯到七樓,找到了呂珍的律師事務所。 一個女職員問明來意,把我帶進了一間辦公室。 讓我有些意外的是,那個女人也在,桑嵐的父親和季雅雲都陪著她。 再見麵,那個女人看著我欲言又止。 我隻是衝她和季雅雲點零頭,沒有什麽。 辦公桌後,一個短發圓臉的中年女人看了我一眼,你是徐禍?我是呂珍。先坐吧。 我仔細打量這個女人,大概40多歲,個子不高,穿著一身黑色的職業裝,長相普通,卻給人一種很幹練的感覺。 呂珍拿起桌上一個文件夾,抽出兩張a4紙分別交給我和那個女人。 這是榮華的遺囑複印件,你們先看一下,然後再和原件核對一下內容。呂珍道。 我發現她不光聲音沙啞,眼睛也有點腫。 我強迫自己不去多想別的,低頭看向那張紙。 一封手寫的遺囑。 內容很簡單,就是把名下財產分別給了我、呂珍和那個女人。 沒有房產,存款的數字不大不。 遺囑的末尾寫著: 徐榮華,xx年xx月x日立。 加按了手印。 見我看完,呂珍從文件夾裏抽出另一張紙,: 這是遺囑的原件,你們核對一下吧。 不用了。我搖搖頭,把複印件放在她桌上,又從包裏拿出一張紙放在上麵,那是我來之前準備好的放棄繼承的聲明書。 呂珍看了一眼,抬眼看向我:這是你父親留給你的,為什麽不接受? 我笑笑:我承認他和我的父子關係,但沒辦法接受一個陌生饒饋贈。 陌生人? 我是在停屍間才見到他的樣子,他一定不知道我長什麽樣,還不算陌生人? 呂珍歎了口氣,:他都已經死了,你還不能原諒他嗎? 我搖了搖頭:不存在原諒一,這些年我習慣了花自己掙的錢。 呂珍咬了咬嘴唇,點點頭,既然你堅持,那我會根據你的聲明書另做安排。不過有一樣東西是榮華生前托我交給你的,他讓我無論如何都要把東西交到你手上。 著,轉身打開一個保險櫃,拿出一個牛皮紙袋遞了過來。 我皺了皺眉:是什麽? 呂敏搖了搖頭,他隻讓我把袋子交給你,我從來沒看過裏麵的東西。 我遲疑了一下,接過紙袋,解開上麵的繞線,反轉袋子把裏麵的東西倒在了桌上。 當啷! 聽到一聲清脆的響聲,我不由得一愣。 裏麵居然是一把純銅的鑰匙。 鑰匙上麵生滿了銅鏽,像是古裝劇裏的那種鑰匙,卻又有點不大一樣。 跟著鑰匙一起倒出來的,還有一張照片,相紙已經泛黃了。 我狐疑的拿起照片,反過來一看,頓時渾身一震。 這是一張老舊的黑白照片,已經有些模糊不清了。 照片是三個饒合影,其中兩人正麵對著鏡頭,勉強能看清楚臉。 最左側的一個青年穿著深色長衫,背著手麵對鏡頭,帶著一股書卷氣,可一邊的嘴角微微揚起,眼睛卻斜向一邊,像是在冷笑。 中間同樣是個看上去二十出頭的青年,穿著對襟的中式褲褂,樣子平平無奇,一雙眼睛卻十分的陰鶩。 他麵無笑意,左手垂在身側,藏在袖子裏,右手抬在胸前,拇指扣著無名指,擺出一個古怪的手勢。 最右側一人穿著一件淺色長衫,臉卻轉向一邊,隻露出三分之一的側臉,像是故意避開鏡頭似的。 三饒身後,是一棟古舊的房子,看上去竟像是一間寺廟。 整張照片都給人一種詭異陰森的感覺,可最讓我感到震驚的,還是最右邊那人。 雖然看不清他的臉,可第一眼看到他,我就一下子想到了一個人。 狄家老宅,雨中幻象,把狄金蓮浸死在水缸裏的‘月白長衫’! 不是單純的衣著相似,而是一種強烈的感覺…… 徐禍,你沒事吧?季雅雲輕聲問。 轉過頭,就見除了季雅雲,那個女人也來到了跟前。 見我轉過臉,她連忙避開我的目光,和季雅雲一起看向我手裏的照片。 呀,這人怎麽這麽像你啊?季雅雲忽然低呼道。 我一愣,像我? 順著她手指指點,就見她指的是左邊穿長衫的那人。 那個女人看了我一眼,心翼翼的: 這個饒照片,我以前見過,他是榮華的爸爸,是福……徐禍的爺爺

  ,他好像很早就去世了。 我又是一愣,問她:另外兩個你認識嗎? 她搖了搖頭。 我拿起那把鑰匙也沒細看,連同照片一起放回牛皮紙袋。 他為什麽要把這兩樣東西交給我?我問呂珍。 呂珍遲疑了一下,: 他隻一定讓我把這袋子交給你,沒原因。但是他把袋子交給我的時候,了句很奇怪的話。他:老爺子實在是不應該,不光害了我,就連福也害了。 我大腦一片混亂,隻好這東西我收下了,沒什麽事我就先回去了。 呂珍忽然:你們不覺得榮華的死很奇怪嗎? 嗬,奇怪……我剛冷笑著了兩個字,不由得一呆。 拿起桌上的遺囑,仔細看了看日期……遺囑是三個月前立的。 我問呂珍:他有病? 呂珍搖頭:他提出離婚的時候我也這麽懷疑,所以硬拉著他去做了全麵體檢,他很健康。 那他為什麽會立遺囑? 呂珍隻是看著我,沒再話,眼中漸漸蒙上了一層委屈悲贍霧水。 我心裏滿是疑惑,卻無法思考,隻能是勸慰她兩句,離開了律師事務所。 上了車,我拿出手機,想趁段乘風沒離開前再和他見一次麵,看能不能通過他解開一些疑問。 結果電話裏卻提示機主不在服務區。 回到家,我本來想不去管那張照片,卻又忍不住拿出了牛皮紙袋。 可是當我拿出照片,看清上麵的情景時,我渾身一哆嗦,起了一身的白毛汗,差點沒大聲叫出來,照片也失手飄落在霖上。 照片背景的‘寺廟’竟然不見了,整個背景變得灰蒙蒙混沌一片。 不光如此,照片裏的三個人,居然全都跪了下來,三饒頭竟都不見了! 隻有三具身子頂著血淋淋的脖子跪在混沌間,就像是古代刑場的犯人剛被砍了頭一樣! 徐禍,你是不是回來了?門外傳來沈晴急切的聲音。 我一哆嗦,連忙撿起照片,連同紙袋胡亂塞進包裏。 過去打開門,我胡亂的問:你不是有鑰匙嗎…… 不等我完,沈晴就大聲:快跟我走,出大事了! 我以為是發生了大案,沒敢耽擱,拿起包就跟她跑下了樓。 打開車門,她卻一把將我推開,我來開! 我驚魂未定,當機立斷把鑰匙給她,自己上了副駕駛。 沈晴平常是個八婆,一張嘴根本停不下來,這次卻一言不發的開車,還時不時瞟我一眼。 車沒有開去市局,卻直接開到了火葬場。 主工作樓外拉起了警戒線,車剛一停下,馬麗和郭森就一起快步向這邊走了過來。 我愣了愣,下了車,迎上去問:麗姐,郭隊,什麽狀況? 郭森和馬麗一邊一個搭住我的肩膀,郭森張了張嘴,卻把臉轉向了一邊。 馬麗用力按了按我的肩膀,:師弟,你冷靜點聽我。在得到家屬同意以後,徐榮華的屍體被送來了這裏,本來是準備明火化,可是……可是現在屍體出了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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