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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 幾年後,我們都變了(上)

  很多年後,當嚴寶兒已經長到記事的年齡,看到掛在‘家族樹’那麵牆上,其中一張是在她的彌月宴上,所留下的這一張唯一的全家福照片,看到坐在所有人中間,和奶奶並肩的那個嚴肅的男人,她發現自己小腦袋瓜裏對這個男人的印象竟是格外陌生的。


  這就是她未曾相處過的爺爺嗎?

  她滿腦子都是對於‘爺爺’的好奇,便伸長了小手,將照片給摘下來,抱著相片一路小跑到了了嚴亦深的書房裏。


  而嚴亦深和夏歌兩夫妻都在書房,一個恰好處理完公事,另一個因為懷孕的關係很嗜睡,本來是陪著嚴亦深(其實是因為前一段時間動了胎氣差點流產,被嚴亦深盯著不讓亂跑),此時已經在躺椅上昏昏欲睡。


  天氣微涼,嚴亦深見夏歌這樣子有些忍俊不禁,視線下滑到她比懷嚴寶兒時還要大上一些的肚子,那裏麵的是他和夏歌的雙胞胎兒子。


  起身走過去,替她搭好涼被,在她光淨的額上輕輕印下一吻,夏歌似乎是在睡夢中感覺到了他的親吻,嘴角淺淺勾起一個弧度。


  見夏歌笑了,嚴亦深也笑了,他想歲月靜好不過就是如此了吧。


  “爸爸爸爸!”嚴寶兒沒有敲門,直接按下門把手將門一推,就直直的衝了進來。


  嚴亦深被嚴寶兒嚇了一跳,險些跌坐在地。嚴寶兒見嚴亦深在,也沒注意夏歌正睡著,直接就跑了過來,舉起照片大聲嚷嚷著,“爸爸爸爸!”


  嚴亦深手指抵在唇邊,“小聲點,媽媽在睡覺。”


  嚴寶兒眨了眨大眼,朝嚴亦深書房裏放躺椅的方向看了一眼,看見懷著雙胞胎弟弟的夏歌正睡著,連忙把嘴給捂上。


  將嚴寶兒給抱在手裏,有力的手臂托著她的小屁股,見她寶貝的抱著那張全家福照片,便壓低聲音問,“照片怎麽了?”


  嚴寶兒也有樣學樣,“照片裏麵,坐在奶奶旁邊的就是爺爺對嗎?可是為什麽我沒有見過他?”


  嚴亦深淺淺笑著,笑容裏少見的帶著憂傷,“爺爺在你出生之後不久,就因為肝癌去世了。”


  說著,記憶隨著話語,被帶回嚴寶兒那年的滿月宴上……


  那個諷刺嚴亦舒的女人灰頭土臉的離開了宴會廳,這場餐前的風波才平靜下來,雖說氣氛終究還是尷尬了些。


  而化解了這一場尷尬的,則是嚴寶兒在嚴延抱著她的時候,拉在嚴延身上的那一泡尿。


  “寶兒!你怎麽能在爺爺身上撒尿呢。”嚴延換過衣衫,抱著也已經換過了衣物的嚴寶兒,看似嚴肅的說。


  嚴寶兒則是高興的笑著,絲毫不知道自己闖了什麽禍,流出口水打濕了她的衣領。嚴延抱著她,疼愛的用紙巾給她擦拭著小臉上滿臉的口水。


  至於路梅,則將嚴亦舒給拉到了一旁,神色慍怒地壓低了聲音低吼,“你怎麽會來這裏的!”


  嚴亦舒早就料到了路梅見到她在嚴寶兒滿月宴上會有的反應,心裏也做好了應對的準備,隻是沒有過正麵和路梅唱反調的經曆,雖說這是一個好機會,嚴亦舒心裏卻也是打著鼓,格外不安。


  嚴亦舒神色平靜的回答,“是哥哥嫂嫂給我發了請帖我才來的。”


  路梅瞪大眼,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聽錯了,“哥哥嫂嫂?!”她麵部扭曲的說,“你說你把嚴亦深和夏歌當作哥哥嫂嫂?!他們有把你當妹妹嗎!”


  嚴亦舒眼角微微抽搐,神色有些古怪,但不是對夏歌和嚴亦深起了疑心,而是長期被路梅所鎮壓的陰影,讓她還是要強撐著才能夠把話說完。


  “有些事情我想我光用嘴說,你也是不會信的吧。”眼見為憑,路梅就是個這樣的人,她要是沒有親眼目睹嚴亦深和夏歌對自己的好,那她打死也不會相信他們拿自己當妹妹。


  其實如果他們那一個月沒有那麽積極的和自己聯絡感情的話,她也不會信。可正是有了這一個月的時間,她也有了站在路梅麵前,說出這話的自信。


  “他們是給你吃迷藥了?你居然敢這麽跟我說話!”路梅有些歇斯底裏了,不過仍舊保持著理智,盡量顧及著自己和嚴家的麵子。


  “媽……”


  “亦舒!”


  母女倆同時回頭看向夏歌,見她是滿臉笑容,春風滿麵的朝她們母女倆走了過來。夏歌見路梅也在,沒有多想什麽,張口便叫了一聲,“媽。”


  路梅立時呆住了,畢竟除了嚴亦舒以外,還沒有誰叫過自己一聲媽,竟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夏歌能看出路梅是被自己這突來的一聲給嚇住了,她沒回應也不計較,“一會兒我們要拍張全家福當留念,我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你們了。”


  嚴亦舒瞥了眼路梅,衝夏歌點了點頭,“你先過去,我和媽先去趟衛生間,馬上過來。”


  “好,你先去。攝影師還在拍花絮,還得等一會兒,不過還是快點回來。”


  “好。”


  夏歌回到宴會廳裏,和攝影師商量了下拍照的背景,確定好之後,隻等著嚴亦舒和路梅。


  選好了背景,也擺放好了椅子,嚴延已經落座,路梅和嚴亦舒才姍姍來遲。嚴亦舒看似挽著路梅,其實是拉著她挪動腳步,母女臉上都保持著略顯僵硬的笑容。


  “我說媽,這好歹是個重要場合,別老是僵著臉行麽。”


  “那你要我怎麽樣?我不哭給你看已經是很不錯了。”母女倆從牙齒縫隙裏發出聲音來交流,一點也看不出尷尬…才怪。


  那年,在嚴寶兒的滿月宴上,在嚴亦舒拉著不情不願的路梅拍下這張唯一的嚴家全家福之後,嚴氏董事長嚴延便在滿月宴上,宣布將辭去董事長的位置,由其子嚴亦深接替,同時也在滿月宴上,宣布讓渡自己手中百分之五的股權到女兒嚴亦舒的手中。


  那也是嚴延第一次,當著大眾的麵,承認自己的確如同外界傳言的有一個女兒,而且自己的兒子嚴亦深,也的確並非路梅所出。


  路梅當時熱淚盈眶,卻強忍著不敢落下,這畢竟是個公眾場合,哭出來也不大好看。


  “我終於等到了,小舒。我終於等到你爸爸承認你的這一天了。”


  其實這是一個未曾公開,但大眾心中都有數的事實,不過任誰也沒有想到,嚴延會在大眾的麵前直接公開。當中的原因,直到幾個月後,嚴延在家中死於肝癌,眾人才明白過來,那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有些恩怨,有些愛恨,都已經隨著烈火焚盡。


  嚴延火化時,作為妻子的路梅不能去,幾個小輩也不願她傷心過度,當看著嚴延被緩緩的推進火化爐,嚴亦舒頓時哭倒在地。


  她以為她是怨,是恨嚴延的。恨他這些年對於她的不理不睬,恨他未曾在意過她的心,可是這一別,便再也見不到了。


  那些愛恨,那些怨懟,那些所有的不甘,真的還有存在的必要嗎?一把火焚掉了這個人在世間的所有痕跡,她又何必再恨。


  “姑姑?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姑姑了。”嚴寶兒撅著嘴,靠向嚴亦深的頭撒著嬌,可憐兮兮的模樣讓嚴亦深將她抱著親了親小臉蛋。


  “姑姑忙著開咖啡店的分店,這段時間在裝修要準備開業了,忙過了就來看你。”嚴亦深將全家福的照片擱在了書桌上,安慰著小家夥。


  “可是人家真的好想好想姑姑嘛!”小家夥委屈的扭了扭身子,兩手環住嚴亦深的脖子,靠在他懷裏撒嬌。


  夏歌和嚴寶兒兩母女對嚴亦深撒嬌,嚴亦深從來就很受用,這樣被她們母女倆需要的感覺,讓他格外滿足。


  從她還小的時候起,嚴寶兒和嚴亦舒的關係就不錯,親昵的就像是兩母女一樣,可有時候她在夏歌的麵前使小性子,夏歌怎麽說她也不聽,偏偏嚴亦舒連話都不用說,隻需要一個警告的眼神就能讓嚴寶兒乖乖吃飯,這一點一直讓夏歌百思不得其解。


  夏歌被嚴寶兒給吵醒了,揉了揉像是黏在一起的眼睛,緩緩坐直了身子,“你這麽想姑姑,直接去做姑姑的女兒好了,把爸爸讓給媽媽怎麽樣。”


  其實從嚴寶兒把門打開跑進來大吵大嚷的時候她就已經醒了,隻是真的太困,懶得睜眼了而已,不過她可是一直聽著他們父女的對話。


  嚴寶兒一聽這話,立馬就慌了,死死抱住嚴亦深的脖子,兩條腿夾在嚴亦深胳膊上,活像一隻小考拉。“不要不要!爸爸最疼我了!才舍不得讓我走呢!對吧爸爸!”


  嚴寶兒現在畢竟不是小時候的重量,嚴亦深哪裏能夠承得住,手臂上頓時像加了個秤砣,直直往下墜,差點就把嚴寶兒摔在了地上。夏歌一見,不顧自己挺著一個大肚子就要上前接住險些落地的嚴寶兒。


  嚴亦深還算手快,一把將嚴寶兒給撈到自己右手上,又看見夏歌因為猛地起身,身體重量整個往前傾,就快要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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