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久聞其名
如果說世界上有什麽事情能夠難倒嚴亦深這麽一個商業奇才的話,恐怕也就是如何成為一個合格奶爸了。
往往大筆一揮,就能夠為將來一年增加好幾千萬收入的嚴氏集團總裁,在他的寶貝女兒出生之後,才剛剛回到家,就已經到了瀕臨崩潰的邊緣,卻還是要耐著性子,對這一個隻會用哭聲來表達自己需求的小家夥和顏悅色。
當嚴亦深再一次被女兒的哭聲逼得快要崩潰的時候,他的救世主終於洗完澡,回到了房間。
夏歌還在坐月子期間,不敢受風,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走出了浴室。在醫院住了這麽幾天,她隻能擦澡,漱口也不能有冷水。
等夏歌將孩子接過手去,嚴亦深直接倒在了床上,“從來沒想到帶個孩子居然會這麽難。”
夏歌在一旁竊笑,“乖寶寶,你看你把爸爸折騰成了什麽樣。”在她柔軟的臉上親了親,孩子便在她懷裏嗬嗬笑了起來,不過從她的笑聲裏可是聽不出她是個小惡魔。
她今天從醫院回到家裏就頗有精神,大概是前兩天在醫院裏睡夠了,一雙大眼滴溜轉著,對這新環境也感到好奇,一直安靜不下來。
“我們親親爸爸,安慰安慰他好不好?”抱著孩子,夏歌坐到嚴亦深身邊,“來,小寶兒,親親爸爸。”
寶兒?嚴亦深悶在被窩裏,眉尾一挑,坐起身來,“什麽時候給她取個名字叫寶兒了?”
夏歌白他一眼,“大名沒想好,總要取一個小名吧。”
從孩子出生到現在,好幾天的時間下來嚴亦深也沒想好孩子到底要叫什麽名字,也不讓他父親給孫女取名,為了方便自己也方便大家,她幹脆給孩子取了個小名。
“這麽多天了,大名沒想好,也要有個小名方便叫。她是我第一個寶寶,是我的寶貝,叫寶兒也沒什麽不好的。”
夏歌將寶兒抱起來又親了親,母女倆狠狠黏膩了一會兒,夏歌才將孩子放回到嬰兒床裏,讓她仰躺著,和嬰兒床頂上的吊墜玩,自己則回過身安慰那暗自神傷的新手爸爸。
“怎麽?獨立照顧寶寶的第一天讓你感覺到挫敗了?”夏歌直接坐到了嚴亦深膝頭上,在他臉上蹭了蹭,像隻小貓似的撒嬌。
嚴亦深攬著她的腰,深深在她頸間吸了一口氣,“還不隻是挫敗,我是感覺到自己居然是這麽的無能為力。”嚴亦深一臉惆悵。
“好啦,別這麽沮喪我們都還是新手。”夏歌摸摸他的頭發,安慰著,“不過這兩天林姨天天給我燉補品來醫院,我感覺我好像又長胖了。”
悶悶不樂的嘟起嘴,夏歌捏了捏腰際,生下孩子之後,她腰腹間的贅肉是越來越明顯了,現在嚴亦深這麽圈著她的腰,她隻覺得很別扭,畢竟哪個女人不想在自己男人的麵前一直是最完美的樣子呢。
嚴亦深在她的頸邊笑得直發抖,“你不胖才怪,那麽多大補的東西,你這兩天又沒怎麽運動,好像你嫌棄的贅肉是越來越明顯了。”
他一臉壞笑的看著夏歌,兩手也使壞捏了捏她比起之前凸顯許多的腰身,“好像你的腰圍也增加了。”
聞言,夏歌立刻瞪住嚴亦深,皮笑肉不笑的一口咬上他的頸側,嚴亦深吃痛的一聲低呼,“啊!”
往他身上一個用力,夏歌將嚴亦深壓向了他身後的床鋪,兩個人雙雙倒了下去。說是咬他,其實夏歌也舍不得將他給真的咬痛,不過幾秒鍾的時間便鬆了口,伸出舌頭來輕舔剛才被她咬著的,他的脖頸肉。
被她咬痛了才鬆口的脖頸肉又被她舔得癢酥酥的,嚴亦深心裏湧上想要將夏歌壓在身下好好疼愛一番的衝動。
“你最好別現在撩撥我。”咽了咽口水,嚴亦深沉聲警告著玩火的夏歌。
夏歌頑皮的心思上來了,她知道自己現在身上這種情況,嚴亦深是不可能對自己做什麽的,便壯著膽子繼續撩撥他。
嚴亦深被她壓著,其實不是不能夠推開夏歌,從男女的力氣優勢來說,他其實是占上風的。隻是這麽一段時間來的‘停機’,現在夏歌正給他上著潤滑劑,他也著實沒了力氣推開她。
不過…他真的快忍不住了。
嚴亦深猛的一個翻身,將夏歌給壓在了身下,趁她還沒反應過來,直接貼上了她那引誘他已久的唇。
自己成了被壓的那一方,是夏歌自己都沒有想到的事情,瞪圓了一雙眼睛,還沒能看清嚴亦深的動作,她就已經躺在了他身下,被他狠狠吻住。
她甚至來不及換一口氣,就已經是被嚴亦深給完全壓製住,試圖推開他的手被壓在頭頂,被他握住手腕,牢牢箍住,口腔也被嚴亦深驀地闖入的舌頭給侵占,舌頭被他的給纏住,唇齒間發出‘嘖嘖’極為曖昧的聲音,房間裏本來還算得上涼快的溫度逐漸上升。
夏歌頓時後悔剛才不應該那麽挑逗嚴亦深,也不該這樣引火燒身,搞得現在自己沒辦法脫身。
嗚嗚,她錯了……
纏綿的與她吻了好一會兒,如果不是寶兒因為肚子餓開始哭鬧,嚴亦深怕是很難才能克製住自己想要與夏歌肌膚相親的念頭。
艱難的收回自己的舌頭,嚴亦深從夏歌的唇上移開,一縷銀絲係在兩人的口裏,兩秒後才消失。兩人的眼神都有些許迷離,看樣子是都動了情欲。
抬手擦去留在夏歌唇邊的痕跡,食指按住她的唇瓣,“以後再不聽話,小心我真的不管不顧,把你給活吞了。”喑啞的嗓音帶著男人的性感,嚴亦深警告著夏歌。
在這種時期的擦槍走火讓人不能盡興,可是再想,兩人也隻能先忘掉腦子裏那些兩人以前肌膚相親時,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畫麵。
寶兒仍舊在哭鬧,嚴亦深鬆開夏歌,讓她能夠起身去看看女兒的狀況。
夏歌趕忙從嚴亦深身下爬了出來,嚴亦深仰躺在大床上,聽見夏歌在床邊嬰兒床上哄著孩子的聲音,才發覺他們差點就當著孩子的麵……
俊臉一紅,嚴亦深懊喪的弄亂了頭發。視線又朝下移去,明確感受到他的下半身現在一直處於一個極度尷尬,短時間內又無法解決的狀態。
不過對他來說,現在這樣其實還不是最難的,最難的是在夏歌出月子之前,這整整一個月又十天的時間裏,他要如何避免這種情況的,防止第二次‘擦槍走火’的發生,不然難受的又是隻有他自己而已。
還有整整一個月…他痛苦的想。
看來被某個人催促著回公司去上班也不是全然沒有好處,起碼有些念頭,是真的可以寄情於工作上暫時不用去想了。
嗯,他熱愛工作,熱愛繁重的工作,請給他一個可以盡情工作的機會吧!
嚴亦深在心裏默默要求上天能夠賜予他繁重工作的機會,而就在此時,上天如同聽到了他的所需所求一般,將這個‘機會’送到了——他家樓下。
來人算不上很年輕也不算年齡很大,長發被她燙成一個大波浪,染成了板栗色,臉上一個墨鏡擋住了大半的臉,女人踩著一雙高跟鞋徑直走到了公寓樓下,按響了嚴亦深他們那一層的門鈴。
‘叮咚’一聲,林姨來到門邊,按下與門控相連的監視器,“哪位。”
出現在監視器上的是林姨從未見過的一個女人,隻見她撩了撩頭發,精致的唇上擦著大紅色的口紅,林姨似乎見她的嘴唇動了幾下,“我找嚴亦深那個混蛋。”
找少爺?什麽仇什麽怨要用上‘混蛋’?林姨心裏有些戒備心,這裏是嚴亦深才剛買不久的住處,能夠知道這裏住址的也就那麽幾個人。
“請問貴姓呢?”林姨又問。心裏翻出一個小本本將嚴亦深可能、大概會有的仇人的名字都給想了一遍。
女人不耐的看了看手表,“告訴他我姓辛,辛辣的辛。”
“請稍。”按掉監視器的畫麵,林姨忙去敲主臥室的門。“少爺,樓下有人找你。”
嚴亦深正癱在床上躺屍,現在要是坐起身,也有些不方便,“怎麽了林姨?”他揚聲問。
隔著門,林姨回答道,“樓下有一個姓辛的女士來拜訪。”
姓辛?!嚴亦深先是一驚,隨後反應過來之後感覺這是天要亡他。翻過身去在床上捶了幾下,“讓她上來吧。”
門被打開,女人踩著高跟鞋走進住宅樓的大廳,刷卡後,入戶電梯的大門開啟,女人走進電梯裏,按下唯一亮著的樓層按鈕。
“是誰來了?”夏歌正抱著孩子喂奶。
“一個你久聞其名不見其人的人…你今天不是很期待能夠早日見到她麽,她這就來了。”
從床上跳下來,嚴亦深理了理被他自己弄皺的上衣,繼續冷靜了一會兒這才穿上拖鞋。“她來可沒什麽好事。我先出去了。”嘀咕著,嚴亦深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