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和我搶男人?
夏歌捧著肚子,緩步朝嚴亦深走了過去,直接忽略了那個看見她的肚子,一臉難以置信的女人。
嚴亦深辦公室裏充斥著女人用的香水味,比起普通用量似乎還要濃鬱些許,夏歌不由捂了捂鼻子。
真的是…有把好香水用出劣質產品的能力。
辦公室裏的氣氛一時有些尷尬,夏歌用眼神詢問著嚴亦深,這是怎麽回事?
嚴亦深嘴角扯出一個弧度來,眼神裏有著討好,我發誓,這不是我自己招惹來的人。
夏歌臉上揚起一個更大的笑容,但笑意不及眼底,而且也隻能說是皮笑肉不笑的程度。明擺著,她對於嚴亦深的話是不信的。
不過當務之急不是找嚴亦深算賬,而是要解決這個對嚴亦深居心不良的女人。
夏歌轉過身來,臉上自信的笑容瞬間僵硬,眼裏流露出的有一絲絲受驚的情緒。
沒錯,是受驚。她本以為自己會看見一個什麽絕世美女,但是眼前這位的妝容,實在是…已經無法用驚悚來形容。
摸摸肚子,夏歌對肚子裏的女兒道著歉,居然讓她看見這麽辣眼睛的一幕。
捂捂受驚的心口,夏歌回過身去又瞪了嚴亦深一眼,竟然讓她和女兒受到這種驚嚇。
至於眼前這位女士的妝容,請恕她無法用言語形容,畢竟已經超出了她的心理以及言語的承受形容極限。
不敢再看第二眼,夏歌直接側過身子來,“這位女士,喜歡與否是無法人為強迫的,至於我現在的狀況你也看見了,我猜不是每一個女人都願意去做拆散別人家庭的壞女人吧。”夏歌盡量讓自己保持一定的條理,不讓自己受驚過度而失去了理智。
“家庭?你不過是懷了嚴亦深的孩子而已,真的以為他會娶你這麽一個小明星?你真的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了。”雖然她對自己做小三、狐狸精的沒興趣,但是嚴亦深給她的羞辱可不是這麽容易就能夠過了的,哪怕隻是出出氣,一趁口舌之快。
雖然言語上夏歌聽著女人的話覺得不大好聽,但是其實也還是在能夠理解的範圍。畢竟現在社會上大部分的人都認為是她攀上了高枝,就像HK那邊的女星在隱退後,一般都是嫁入豪門一樣。至於她和嚴亦深是什麽時候在一起,怎麽在一起,其實沒誰在意;兩人能夠在一起多久,更不會有人關心。
至於什麽時候離婚,家產怎麽分,能分多少,男方女方如何開始新生活,恐怕大眾更加關心的是這些話題。
畢竟大眾都愛關心一些其實和自己生活毫無關係的,別人的生活。
夏歌轉過去,對上女人的眼睛,將她除眼睛外的部位全部自動打上馬賽克。
她既然說她因為懷孕才能讓嚴亦深娶她,那她也不介意更打擊眼前這顆聖誕樹一些。微微冷笑,眼神冷凝成冰,“是麽,那我想這也是我的本事吧。就連能懷上這個孩子,也是我自己的本事。”
“而你就連懷孕的機會都沒有。”
女人的隱藏在厚厚粉底下的真實臉色刷的雪白,一股氣凝滯在心口。她本想揚起手來給夏歌一記耳光,但是自己所受到的教育從來就是要自己克製好情緒,但是今天她所受到的侮辱,絕對不是道個歉就可以解決的!
但是…真的是太憋屈了!
女人忿忿咬著唇,很是不甘,“算了,今天是我自己自作多情,我錯就錯在聽了路梅那個女人的話!告辭!”
還算得上是理智,女人也知道今天導致自己出糗的罪魁禍首不是眼前這兩個人,徑自拿起肩包,大步出了門。
辦公室裏留下嚴亦深和夏歌兩個人,那股濃鬱到了極致的香水味還未散去。
見到自己好幾天沒好好說過話的人,嚴亦深笑容滿麵的走上前去,兩手手臂打開,正準備將背對著自己的夏歌抱個滿懷。
“可以解釋解釋,這株爛桃花是怎麽來的麽。”
和他相處久了,夏歌也是學到了他之前冰冷的語氣,其實也不止是語氣,就連性格他們兩個人最近這段時間也和互換了一樣。
其實嚴亦深不想回憶剛剛那既尷尬又辣眼睛的一幕,不過從夏歌瞪著他的眼神,還有一副要秋後算賬的架勢,嚴亦深覺得自己還是老實交代了比較好……
為什麽會發生夏歌眼前這一幕,還需要將時間推回差不多下午兩點午休結束,嚴亦深上班見過接連到訪的第四個訪客之後,第五個不知何時預約的訪客。
嚴亦深隻記得她姓桂,是遠達企業的副總經理。
聽到秘書通報的信息之後,嚴亦深其實正奇怪,之前和他接洽的人一直是遠達企業的總經理才對,怎麽今天來的會是副總經理?
遲疑了半秒,嚴亦深還是通知秘書讓她進來。
說到總經理,因為他作為總裁之前一直沒有上班,把所有的職務都扔給了嚴氏的副總,而這位副總雖然什麽都沒說,卻在得知他回來上班的當時,一把所有工作交接完成,就把職務扔回給了自己,理由是怕自己過勞死,便自己放了自己的假,絲毫不給嚴亦深拒絕的機會。
嚴亦深在打電話想要聯係這位副總的時候,才發現就連她的工作手機都已經關了。
從他這次出差回來之後,他肩上的擔子更重,就連準時下班回家陪夏歌吃頓飯都已經是做不到了。
如果會太晚回去,嚴亦深會先給夏歌打個電話,讓她自己先吃飯睡覺,不用等他。
有時他們能夠見麵的機會是在深夜兩人就寢的床上,或者是早晨他回家洗個澡換身衣服,便又進公司上班了。
這樣子的生活足足持續了快半個月,那位失蹤半個月的失蹤人口電話才終於開機。確定要在明天回來上班之後,嚴亦深這才鬆了口氣。
從樓下的門禁到他的辦公室還是需要一些時間,趁著這個空檔,嚴亦深先打了個電話給夏歌,想告訴她今天一起到外麵吃飯,但是手機裏傳來的不是夏歌那令他感覺悅耳的聲音,反而是人工的提示音。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嚴亦深擰著眉頭,心裏在猜想是不是她昨天晚上睡覺前,手機又忘了充電。沒辦法,他隻能打給一會兒要去接夏歌的司機,讓他不帶夏歌回公寓,直接把她送到公司裏來。
就在掛掉電話的下一秒,那遠達企業的副總經理便人未至,氣味先飄進了嚴亦深辦公室。
也不知道是這位副總噴了多少香水,但能有這種殺蟲劑的效果,卻也不是一般人,
嚴亦深一聞到這氣味,就捂著鼻子打了個噴嚏,說不上討厭,但是他對這種把香水噴出殺蟲劑效果的人是天生的反感。
還是他家歌兒好,懷孕前有清新體香把他誘惑的變成獸人,懷孕之後身上則散發出另一種撩人心神的香氣,要不是因為她現在懷著孩子,恐怕自己早就把持不住,把她給拆吞入腹了。
本以為這位副總經理隻是香水濃了一些,但是當嚴亦深見到她本人時,那強烈的視覺刺激讓他隻覺得今天一定是他沒睡醒。
濃鬱的香水味布滿整間辦公室,嚴亦深不得不失禮的起身,徑直走過去把窗戶打開,讓空氣可以流通,不然他很有可能會在辦公室裏窒息而死,
“嚴總裁你好,我是遠達企業的副總經理,我叫桂蕊。”
嚴亦深嘴角抽了抽,眼前這個女人不光是用的香水濃度讓他不喜歡,甚至連她的打扮、說話的聲音也是到讓他反感的地步。
遠達怎麽會找這麽一個女人來這裏和他談事?就不怕惹得他直接判他們家‘死刑’麽。
而桂蕊則是從一走進來,那雙眼睛就在不斷地朝嚴亦深放電,貼在眼皮上過長的眼睫毛也是快被她給眨掉。
她來此的目的一目了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嚴亦深按了按一陣生疼的太陽穴,直覺告訴他自己,他招惹了一個會給他帶來麻煩的人。
後麵的事情他有些記不清,記憶尤深的便是那段時間在這香氣濃鬱的辦公室裏,隻能用煎熬來形容他的心路曆程。
在聊完公事後,那女人也試圖和他聊一些人生大事,言語中也隱隱透露她自己是得到了路梅的欽定。
嚴亦深心裏冷笑,看來從上回宋琦琦的事情裏,這個女人還是沒有得到教訓,就連他父親都不再幹涉他的選擇,對於他和夏歌早已經默許,現在給他搞這麽一出,是有多不想他有安穩日子?
不過這麽愚蠢的事情,似乎也就隻有路梅那個女人能夠幹得出來。畢竟不是親生的兒子,哪裏需要在乎那麽多呢,隻要將來有一個聽自己話的媳婦就好,哪管他喜不喜歡。
對於女人說的話,嚴亦深一直沉默以對,如果她不把自己打扮的如此誇張,那些對於她自己溢美之詞,他有可能是可以讚同的。
能把自己活生生變成一出笑話來呈現在自己的相親對象麵前,也很是需要勇氣。
“那你的意思是說,是嚴夫人在給你我找麻煩?讓這個女人來和我搶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