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你安排了眼線?
睡夢裏,夏歌似乎夢見了嚴亦深,夢見他抱著自己,夢見他吻著自己的額頭,她以為是自己對他相思太重也太濃,才會思念成疾,就連在睡夢中都能感覺到他的溫度。
下意識翻了個身,險些掉到床下,還好一隻手臂錮著她,避免了她和地麵接觸。
半夢半醒間,她感覺到自己似乎在一個溫暖的胸膛裏,背部感覺到了一陣溫熱,有人似乎在她頸間深吸了口氣,啃咬著她的耳珠,這樣真實的感覺可不是在夢裏。
“小東西,你該醒了。”熟悉的嗓音就在她耳邊。
夏歌迷迷糊糊地醒過來,再翻了個身,揉著惺忪睡眼,看清眼前的確是一個男人的懷抱,身子倏地一僵,呼吸一窒,就連喘氣都不敢過重。
難道昨天晚上她喝酒了?沒有啊!她直接回房間洗澡睡覺的不是嗎?
可是,她有些不記得自己是怎麽回到床上的……難道,她真的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情?
又是心虛又是愧疚的緩緩抬起眼朝上看去,眼前是一張她再熟悉不過的臉。
“亦…亦深?”
嚴亦深一臉的忍俊不禁,畢竟剛才她臉上的表情實在是太好看,一臉的震驚迷惘還有些許心虛,想來是她以為自己昨晚做了什麽事情,今天一早的床上才會有一個大男人。
從看清是他後,夏歌已經愣了半晌沒有動靜,嚴亦深好笑得啄吻了下她紅潤的唇,用實際行動告訴她這一切不是她的臆想,更不是夢境。
唇上的觸感,腰間的禁錮,還有肌膚相親所感受到的真實,都告訴她這一切不是在夢中。
真的是嚴亦深!
回過神,眼裏添了些幽怨,夏歌就像個怨婦似的注視著嚴亦深,下一秒,往嚴亦深心口的位置張嘴就是一口咬下,嚴亦深吃痛,將她拉開。
“牙長齊了麽就咬我!”他是真的被咬痛了,還以為一大早會是一場‘激情四射’的運動,兩個人濃情蜜意一番,然後開始一天的生活。
“誰叫你大清早就把我嚇得魂不附體,我還以為……”
嚴亦深挑眉,他很想知道她的下一句是什麽。“你以為什麽?你以為會是哪個野男人跑到你床上一絲不掛的抱著你?親你吻你?”
一絲不掛?
夏歌朝下一看,發現自己和嚴亦深上半身都光裸著,那下半身?
稍微動了動腿,臉上頓時一紅,她好像感覺到了什麽……
嚴亦深一臉的得意,不光是臉上,就連某處看不到的地方也是高高豎起,夏歌忐忑的發問,“你…這是…早晨正常的生理反應吧,一會兒就好的對不對。”
她的目光閃爍,試圖不引起嚴亦深察覺的逃離出這個‘是非之床’。
但是比她精明的嚴亦深怎麽可能會如她所願,環住她腰的手用力一箍,已經挪開的距離在一眨眼間就已經從正數到了負數。
“我早上的生理反應早就過了,現在是因為什麽,你會不懂嗎。”
嚴亦深用呼吸在夏歌耳邊呼出的氣搔得她的心癢癢,他整個人的動作下移到夏歌頸間,細細吮吻,耳鬢廝磨間,夏歌的欲望被他挑起,難耐的咬咬下唇,她試圖垂死掙紮。
“亦…亦深…我一會兒還有戲,先讓我工作…啊!”
嚴亦深咬著她胸前的花蕊,她的身子瞬間軟了下來,再無反抗之力。
邪魅一笑,嚴亦深很是得意。
不愧是被他調教過多次的身子,還是他熟悉的敏感帶,他對她的身子摸得相當透徹,知道碰哪裏能夠讓她說不出話隻能呻吟,這世界上的男人恐怕也就隻有他了。
也隻能有他。
根據他最近所收到的線報,夏歌前幾天是和時若謙有親密戲份的,還不僅僅是吻戲……
但是夏歌沒有上報,在沒有告知他,重點是沒有告知的情況下,拍了兩小時。
還真是不擔心他會被氣死。
夏歌攀緊他的脖頸,隨著他的動作一次次給他回應,指甲深深陷入他背部的肌肉裏。夏歌有一個月沒和他做過這件事,身上格外敏感,不管他碰到她身上的哪一個地方,都會引起一陣顫抖。
“謀殺親夫…對你而言…是不是無所謂的事情…”嚴亦深一邊動作一邊喘息著說。
沉浸在浮沉的欲望中,夏歌沒聽清他的問話,隻從唇齒間溢出軟儂細語。
嚴亦深不管她有沒有聽清,徑自說著,“我告訴過你…拍親密的戲要先告訴我…但是你敢不聽我的…真把我氣死了…你也別想嫁給別的男人!”
就是如此,他才很火大。一想到別的男人親了吻了夏歌……心裏的感覺已經不僅僅是糟糕兩個字可以形容的。
然而此時的夏歌哪裏還顧得上他問了什麽,抱怨了什麽,她隻知道自己也想要他,要他的全部。
主動吻上他的唇,探出舌頭伸入他的口腔,嚴亦深火氣頓時更大,這種接吻的方式可不是他教給夏歌的!
身下的動作頓時加快,夏歌的反應也是越發激烈,片刻後,兩人一起達到巔峰……
靠在嚴亦深懷裏,夏歌慵懶如一隻小貓,在他心口磨蹭著,嚴亦深對她的順從也是一臉滿足,但他並沒有忘記要找夏歌算賬的事情。
“你自己說,為什麽有吻戲床戲沒先和我說。”
眯著眼,夏歌懶懶一笑,指尖在他胸膛上畫圈圈。“知道你不可能同意還和你說,那我腦子應該是被人挖了一半走吧。”
看來她剛剛是聽見了的,隻是沒想回答他。
“他們誰的吻技更好。”會用上這個‘們’字,是他知道和夏歌拍過吻戲的男人還不止一個。“剛剛你親我的方式,是時若謙教的,還是徐晗親自上陣教你的。”既然她都如此直白,那他還有什麽必要來回避嗎?
閉著眼,夏歌蹭了蹭發癢的鼻尖,“我就和時若謙親過,徐晗…不知道,因為沒親過。”
用手捏捏她的臉,嚴亦深突然發覺,對這麽一副問心無愧模樣的夏歌已經不能隻是采取老辦法了。
“我和時若謙比,誰的技術好。”
話一出口,夏歌直接就在他懷裏笑得快抽筋,“你這醋吃得!也太追根究底了吧!”
被她這麽嘲笑,嚴亦深男人的顏麵不保,索性兩眼一閉,自己也養養神。
笑夠了,夏歌終於停了下來,注意到一個自己早就應該注意的問題,“你昨晚是怎麽進得我房間?”連愛做的事都做了,夏歌才反應過來。
嚴亦深沒搭理她的問話,動了動頭,在枕頭上找了個舒適的位置準備睡會兒。
夏歌想到,她的房卡在門口插著,另外一把備用的,則是在——尤傾那裏!她一下就明白了。
“尤傾是你安排的眼線是麽。”
“來當你的經紀人可是她主動提出,我隻是在她那段時間被裴柏年騷擾得煩的時候,隨意在她麵前提了幾句,誰會知道她會主動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來找你的。”
除了說了那兩句話,他可什麽都沒做。
夏歌揚起嘴角,皮笑肉不笑的樣子不怎麽好看。“但你不點這個火星,這把幹柴也不會燒起來。”
感覺到夏歌身上逐漸燃起的熊熊烈火,嚴亦深怕他一個人被算總賬,連忙將夏歌推開,赤裸著身子就下了床,恰在這時,有人按響了夏歌房外的門鈴。
‘叮咚’一聲,嚴亦深停下腳步,從衣櫃拿了件浴袍出來穿上,先走過去開門。
如果說是徐晗那家夥,那他先揍他一頓再說。
怒氣衝衝的打開門,嚴亦深正準備發作,見門外是一個他不認識,年紀二十歲出頭的女孩,將要爆發出來的脾氣霎時熄了火。
女孩也是被飛快打開的房門給嚇得退了一步,看清開門的是一個男人又連連退了好幾步。下意識看向門上的房門號,發現自己並沒有走錯,隻是…這個男人是誰?
“亦深是誰來了?”夏歌的聲音從男人身後傳來,又見男人是這樣的穿著打扮,一想就能想到兩個人是什麽關係,又在這間房裏做了什麽事,女孩本還紅潤的臉一下就沒了血色。
聽見夏歌的問話嚴亦深才想起自己該開口說話,卻又反應過來,自己的反應能力是什麽時候變成了之前的夏歌。
“呃…咳,你是誰?”嚴亦深問。
女孩白著一張臉,張了張嘴,“我…我是來找夏歌姐的…我叫仇泠。這是今天的劇本,還請你告訴她,下午三點要趕到片場,一點化妝師會過來給她化妝。”
話一說完,仇泠就死命咬住唇,怕自己會尖叫出聲。一轉身,跑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