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他們有什麽好?
“我說你是不是哪根筋搭錯弦,現在以欺負我為樂?”尤傾邊吃邊控訴,現在是美味在前也救不了學壞的夏歌了。“還是你跟許鶴學壞了?”
氣憤的掐上夏歌嫩的出水的臉頰,觸手的觸感讓她忍不住多掐了幾下。
這女人怎麽保養的,皮膚居然這麽好!
“誰叫你先戳我脊梁骨的,就欺負你了。”夏歌頑皮的吐舌。
熟悉的神態和動作讓夏歌“果然是許鶴把你帶壞了。”狠狠咀嚼著口中的魚肉,那狠勁就像是在咬將夏歌帶壞了的許鶴。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一頓飯吃的歡聲笑語,就連老板也被她們兩個不時的高聲歡笑吸引過來,各送給兩人一瓶飲料。
其實在這樣的地方,她們兩個平淡無奇,哪怕是當時鬧得滿城風雨的夏歌如此素麵朝天的走在大街上,能認出她的也是少之又少。
但偏偏就是有那麽幾個有眼力見的。
“你是夏歌嗎?那個女演員?”有一個攝像師打扮的男人走上來,脖子上掛著一個單反。
被打斷的兩人看向來人,感覺有些莫名其妙,尤傾全身戒備都被調動了起來,“我想你認錯人了。”
“不可能吧,她就是那個之前鬧緋聞的女演員夏歌,我還以為她被包養之後在做貴婦呢,沒想到居然會在這種街邊小店裏吃飯,是海參鮑魚吃膩了想要嚐嚐人間煙火?”
男人身上流露出一股痞氣,四處亂瞟的眼睛明擺著就是不懷好意。尤傾壓著火氣,雙手交叉在胸前,瞪著眼前不知道好歹的人。
夏歌擱下筷子,喝口酸梅湯清了清嗓子,“如果你這個人有一丁點的自尊,我請你現在離開。”
語氣不卑不亢,畢竟她不可能和一隻狗去計較,呃…這樣說似乎有點對不起狗狗。
“你被人包養你有自尊?我還沒說你對不起你爸媽呢!你爸媽生你就是為了以後讓你隨隨便便陪男人上床的?自己都不自愛還怕其他人說你閑話呐?嘖嘖,假清高。”
尤傾和夏歌紛紛一個白眼拋去,和這種人多說一個字,都是對不起自己的舌頭,還真是從來沒想到一個大男人也會這麽聒噪,這麽八婆。
“你如果是從生下來就命裏缺揍,那我可以成全你挨揍的心願。”尤傾說著就起身,準備擼袖子幹一架。“要是你爸媽沒有教會你什麽叫尊重,我今天就讓你好好知道。”
“一個女人這麽粗魯幹嘛?我這麽說也是為了她好,女孩子要潔身自愛,不然以後沒男人要!”
尤傾一起身就聞到這個男人身上濃濃的酒氣,看來是喝了不少。看來酒後不僅是吐真言還會讓一個人原形畢露。
一個女人跑過來想要拉走男人,應該是他的女伴,“行了別發酒瘋了!趕緊走!你不嫌丟人我嫌!”
“你別管!”男人甩開被拉扯的手臂,力道絲毫未收,女人差點被推翻在地,踉蹌了幾步,扶住背後的餐桌才站穩腳步。隻聽那個男人破口大罵“我的事情什麽時候要你一個女人來插手了?你算老幾啊你!給我滾!”
被推開的女人也是動怒了,“你個混蛋!還好我今天看清你是這種人!她們都說你這個人心懷不軌,信不過,我還以為是嫉妒我找到一個好男人,今天才知道原來你就是一個雜碎!一個活生生的直男癌!我張真真今天告訴你代明傑,我們完了!”
吼完,那個叫張真真的女人拿起旁邊桌上的一杯酒,一把潑在了男人臉上,冰冷的液體打在男人臉上,男人一個激靈,被酒精控製的腦神經瞬間有些清醒了。
“你自己一個人好好過,恕我不奉陪!下個月你一個人結婚吧!”
看來是一對已經在準備婚事的情侶,今天一起出來吃飯結果男人喝多了失態,這門喜事也就黃了。
女人回座從包裏掏出幾張百元大鈔拍在桌上,轉身就走,那個叫代明傑的男人見狀趕緊追了上去,在女人身邊蹦蹦跳跳,隻想哄好她讓下個月的婚禮好好舉行。
夏歌長歎一口氣,被這麽一鬧已經完全失去了坐在這裏吃的胃口,第一條魚還剩下一半,第二條魚馬上就要送上來。
“我想回去了。”夏歌隻是如此說。
尤傾點頭表示明了,“老板買單!剩下的全部打包。”
提著一條半的烤魚回到住處,尤傾和夏歌進到廚房將烤魚裝盤,放進烤箱加熱片刻,把剛剛在樓下買的一箱啤酒擱在客廳桌上,坐定,尤傾說,“我們今晚一醉方休!喝多了就吐出來,喝少了再補上,總之喝個盡興!”
夏歌心裏苦悶的慌,尤傾此時的提議正合她心意。
“一言為定,一醉方休!”
帶回來的烤魚沒動多少,倒是啤酒已經一半下肚。兩個女人此時都有了些醉意,趁著酒興有些想問想說的話,都一起說出來。
“為什麽我們都那麽遇人不淑?裴柏年是這樣,嚴亦深也是這樣,他們傷你的時候巴不得你死,不動心就絕不動心,一旦對你有了意思就要你也給出反應,最好和其他女人一樣拽著他們的西裝褲不放,你明明已經死了心還偏偏要你回頭,裝得可憐的樣子給誰看啊!”尤傾狠狠把手裏的空啤酒罐一摔,“我沒他不也過得很好嗎!回來纏著我幹嘛!該死的裴柏年!”
夏歌整個人歪斜地靠在手臂上,憨憨笑著,看上去是真的喝醉了。
“你說,他以前有一個那麽愛的女人,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先找一個我愛也很愛我的男人?這樣子才公平不是嘛!”
“可是,這樣對那個男人不公平了啊,那麽愛你的一個男人結果是被你用來氣裴柏年的,哪天要是知道了真相,那你不就什麽都沒了?”雖然醉,但基本的道德觀和底線夏歌還是有的,“別帶著報複的心態去愛別人,這樣你也會遭報應的。”
“報應?”酒精讓她的大腦反應變慢,已經聽不懂“報應”兩個字是什麽意思。
反應了半晌,尤傾終於明白了過來,“看來我是真的不適合做一個壞人。愛別人愛的一塌糊塗,現在拒絕別人來愛,我看我天生就不是一個和愛字掛鉤的人。”
“誰說的!”夏歌倏然揚聲,“我們之間的友情也是一種愛啊,隻是我們都說那是關心,愛從來不局限於男男女女的!”
尤傾又開了罐啤酒喝著,聽夏歌這麽說一口酒哽在嗓子眼,很是艱難的咽下去,“你最近心理醫生看多了所以也會說這些開導人的話了?”
“說的很差麽?”
尤傾誠懇點頭,“很差。是真的,真的很差。”
夏歌幾乎心碎了一地,接下來索性悶頭喝酒吃菜,一言不發。
尤傾盯著夏歌,幾度欲言又止,拿著啤酒罐喝了一口接一口,猶豫了半天終於開口問,“我聽說你之前和嚴亦深出去看電影了?”
“嗯,你聽沈牧說的?”
尤傾沒想到夏歌會答得這麽痛快,有些話一時堵在了舌尖。
“所…所以,你和嚴亦深?”
“我也不知道現在和他是什麽關係。”吃菜的動作沒停下,夏歌回答道,“不像朋友也不像情侶,關係很曖昧。”
“那你是又喜歡上他了?”尤傾一語道破。
夏歌愣住了,是這樣嗎?她真的又喜歡上嚴亦深了嗎?
尤傾見她真的如此迷茫,猜測她現在心裏的答案連她自己都不能確定。
“夏歌你聽我給你分析分析。第一個,嚴亦深,人冷心硬脾氣怪,出了名的鬼見愁,第二,他和你以前的事情你都忘了,那我想你被他父親逼著和他分手的事情你也想不起來了,從一開始他爸爸就擺明了不認可你,以後相處起來不痛苦嗎?第三,嚴亦深管理的是他們的家族企業,對高位虎視眈眈的人在嚴家可能不隻是同姓相爭,還可能是異姓相殘。這麽一種水深火熱的情況我怕你應付不來,我們還年輕,惜命不可以嗎?”
“可你真的喜歡了也告訴了自己所有的這些可能,可就是放不下忘不了呢?”夏歌反問。“我忘了他一次可我還是又對他動心一次,我該怎麽辦?讓自己再忘掉他一次嗎?”
尤傾搖頭,高聲質問起夏歌,“嚴亦深到底有什麽好你對他這麽念念不忘!”
“那裴柏年又有什麽好讓你這麽放不下呢尤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