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掀開你的頭蓋骨來
全息地圖懸浮在半空中，地圖上的建築卻是紅一塊藍一塊的，還有一些地區是暗暗的一片。
羅德裏赫看著基爾伯特的“傑作”，有些頭疼地歎了一口氣。
“紅色的是連入了公共網絡的攝像頭，黃色的是私人使用的監控係統，啊，不過如果有需要，也是沒問題的！”基爾伯特自信滿滿地說道。
“黑□□域就是死角了對嗎？”羅德裏赫問道。
“是暫時沒發現。”基爾伯特還有些不肯認輸。
“情況比預想的好。”羅德裏赫收拾起東西來。
“你不會是想親自過去調查吧？”黑□□域隻是殘留在一些角落裏，如果想要遠程控製抓捕，失敗率超過了百分之五十。要是直接進入交易市場，這點不足就不算什麽了。基爾伯特明白了羅德裏赫的意思。
“有什麽不妥嗎？”
“這個交易市場連通的暗巷太多了。”基爾伯特伸手在全息地圖上點了點，圍繞著交易市場周圍立刻出現了十餘條藍色的路徑。這還僅僅是在被監控網絡覆蓋的地方發現。“不適合布置抓捕人手。”而基爾伯特說的抓捕人手，自然是指躲在暗處，聽從指揮，伺機行動的其他警力。
“沒關係，他們不需要進入那裏。”顯然，羅德裏赫本來也沒把那些援軍計算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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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十八區的好處就是，身上帶著武器相貌怪異也不會引起路人的關注。
基爾伯特和羅德裏赫開著偽裝後的“警車”趕到十八區，還隔著很遠就看見交易市場雖然門口站著看門的保鏢，但是大門是敞開的，裏麵的情況一覽無餘。隻看到了一些人在走動，沒有擺放任何的桌椅。
“看不到裏麵的情況。”基爾伯特試圖用紅外線探測一下，卻無果。
這真的是一個交易中心嗎？
“走吧。”羅德裏赫在來的路上，還是命令了部分警員在十八區隨機候命。
十八區這地界，違/法/亂/紀的事天天都有，被通知候命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
雖然，現在的瓦西沒有能力從高層幹擾，但羅德裏赫還是盡力在安全和保密之間做著平衡。
防人還要防“己”，好在常年不同流合汙獨立查案的羅德裏赫對這種情況很是熟練。
徘徊太久容易引起他人的懷疑，羅德裏赫和基爾伯特沒在路邊耽誤太久，一前一後走了過去。
剛靠近大門，羅德裏赫注意到門口站著的五大三粗的保鏢，像上個時代3D影院的工作人員一樣，給著每個進來的人都送上一副眼鏡。
輪到羅德裏赫和基爾伯特的時候，門口的保鏢隻向著羅德裏赫遞過來一副眼鏡。羅德裏赫一邊接了過來戴上，瞬間眼前的場景就不一樣了，原本隻有人走動的內場，憑空出了各種各樣的商品投影。
看來這是一幅VR眼鏡，而眼前的這個交易中心隻提供交易，不提供提貨服務。
原本，羅德裏赫根據場地大小認為這隻是一個小型的二手交易中心。但眼下看來，也許它的流通量遠超乎羅德裏赫和基爾伯特的推斷。
但基爾伯特怎麽辦呢？戴上眼鏡像極了教授學者的羅德裏赫，一邊疑惑地看了一眼基爾伯特又看了一眼保鏢。
而保鏢翻找了一圈自己的口袋，從褲子的口袋裏掏出一枚電子口令卡，遞給了同樣疑惑的基爾伯特。基爾伯特接過來的時候，上麵的數字剛好跳新。
基爾伯特輸入密碼，連接上網絡。視線馬上同步展開。
看來，這個交易市場會給來的人類遞上衣服VR眼鏡，給來的機器人的則是一個連接密碼。從保鏢翻找口袋的舉動看來，會來交易東西的機器人並不多見。
這對於尋找機器人瓦西，是一個好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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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開了視線的內場，真是精彩極了，因為不用擺上實體，所以賣的東西種類也極其豐富，從槍/支/彈/藥到飛禽走獸，應有盡有。固定的商家有各自固定的展示區域，內場牆壁上也顯示各種信息匯總。
但更多的人隻能臨時租用公共展示區一小段時間，盡力展示各自想要賣或者想要買的東西。
羅德裏赫和基爾伯特要找的人，正在最大的公開展示台上忙碌著。
“看起來，他是在幹零工。”基爾伯特站在台下看著台上的瓦西走來走去的。
“是他一直在幹的事。”羅德裏赫小聲回應著。
突然，台上的瓦西向著羅德裏赫和基爾伯特的方向看了一眼。
“我們被發現了。”基爾伯特絲毫沒有慌張的樣子。同樣毫不慌張的還有帶著一頂帽子忙碌著的瓦西。瓦西淡定地更換好展示的東西，走向側台的位置在一位看上去像是主管的人的耳邊低語了幾聲。
羅德裏赫和基爾伯特立刻穿過人群將瓦西截了個正著。
瓦西確實是向主管提出休息的，他無所畏懼地站在一旁，等著羅德裏赫和基爾伯特找過來。
“你們還真是緊追著不放。”瓦西搖晃了一下腦袋，“不過，在這裏你們也不能對我怎麽樣。”
如此近距離見到瓦西，羅德裏赫和基爾伯特都感覺手臂流竄過一陣幻痛。
其實，羅德裏赫還沒來得及查清楚這個交易市場的底細，本就不敢輕舉妄動。瓦西的說法，讓羅德裏赫更加謹慎小心。
正在此時，基爾伯特突然一個飛步上前，掀翻了瓦西的帽子。
瓦西的腦袋上赫然一個大洞，正是基爾伯特的傑作。
“你幹什麽掀翻我的‘頭蓋骨’。”瓦西從地上撿回那頂普通的帽子，再給自己帶上。
而整個過程都暴露在眾人眼中，卻沒有引起一絲騷動。大家似乎都已經習以為常一樣。這側麵印證了瓦西說的話應當是真的。這裏不是一個能隨便動手的地方。
“我想問你，你為什麽要追殺蘇迪普。”羅德裏赫決定先旁敲側擊。
“因為他害死了卡莉，”此刻的瓦西倒是有問必答，“我要為卡莉複仇。”
“你認為蘇迪普是凶手。”羅德裏赫繼續問道。
而瓦西卻沒有馬上做出回答。
正在僵持的時候，內場突然響起了廣播。
“宵禁時候到！宵禁時候到！”
“請所有人類在兩分鍾之類離場。請所有人類在兩分鍾之類離場。”
羅德裏赫萬萬沒想到十八區這地界還能有宵禁這種事。再仔細一看VR眼鏡視角裏一直掛在角落裏的入場須知，上麵果然寫著晚十點，宵禁，所有人類需在兩分鍾之內離場。
廣播一出，還沒完成交易的人群立刻騷動了起來，恨不得最後兩分鍾掰成兩個小時來用。
騷動的人群的角落裏，三個人還在對峙著。
“我留下來，你先走。”基爾伯特的聲音突然在私人頻道內響起。
所有人類離場，或許隻是意味著，接下來是機器人專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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