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秋
羅德裏赫手臂上的傷口，埃科爾特處理的很好，可醫療機器人沒法修補毀壞的衣服，羅德裏赫不想讓自己保持衣冠不整的狀態，也不願意用別人的衣服臨時頂一頂。此刻，正披著一件放在辦公室備用，不合節氣的厚實大衣站在單向玻璃外麵邊關注基爾伯特的情況，邊加緊處理公務中。
馬克西姆很痛快地替羅德裏赫在蘇迪普那裏多加班了小半天的時間，也終於到了下班收工的時間。馬克西姆斷斷續續地向羅德裏赫報告這半天又發生了什麽事。
一時間，羅德裏赫的通訊器不停地響著提示音。羅德裏赫點開看的速度，完全比不上馬克西姆發的速度。羅德裏赫零零碎碎地看了十幾條，越看越頭疼，要把這些都看完再結合自己經手的那部分，整理出有效可用的完整報告，光看自己的話，沒個三五天是搞不定的。
如果，有基爾伯特這樣的機器人幫忙，情況就大大地不同了。想到這裏，羅德裏赫把通訊器暫時收起來了，目光完全地放在了基爾伯特的修複狀況上。
正在啟動連接程序的維修人員，突然感到背後一陣惡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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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爾伯特新裝上的左手，與原本自己的體表色並不相同。看著界限分明的手臂，基爾伯特露出一絲嫌棄的表情。
走出純白的令人厭惡的“病房”，基爾伯特重回人間。
像醫生交代病人家屬一樣，維修人拿著“醫囑”仔細交代著後續維護保養工作。雖然基爾伯特不會有“排異現象”，但一定時間的平穩的適應期還是要的。
“對了，等能融合適應的時候，用這個噴一噴手就好。”說著，維修人從口袋裏掏出一瓶白色噴漆舉起在羅德裏赫示意了一下，就果斷地塞了過去，羅德裏赫連忙用沒受傷的手接了過來，認真地道了謝。
直到這時，圍繞著維修人的那種如芒在背的感覺，這才徹底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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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失去意識的時候，是有發生了什麽嗎？”隻剩下兩人的時候，羅德裏赫突然問道，“我懂的一點點的唇語。”
一貫謙虛的羅德裏赫，說的“一點點”，可不是真的隻是一點皮毛。
很明顯，知道維修人都問了什麽的羅德裏赫更希望基爾伯特自己說出來。
“我做了一個夢。”基爾伯特思考了幾秒，推算了無數種不同回答會引發的不同未來，最終還是決定坦白。
“夢？”羅德裏赫果然露出了詫異的表情，“不是某些影像幹擾嗎？”
“不是。”基爾伯特果斷地否決了。“我無法描述那種感覺，我好像真的見過那個場景一樣，我還聞到了花香！”
不是被分析成各種成分的氣味，而是帶著“主觀認知”的花香。羅德裏赫的眼神有些複雜。
“我推論有概率是因為和瓦西接觸，受到了他的影響，也許聞到花香的不是我，是瓦西，那隻是瓦西的記憶。”說道後半句的時候，基爾伯特的情緒明顯低落了寫。
‘瓦西身上還打著劑量不低的短效停止劑。’羅德裏赫不可避免地想到了一些堪稱“災難”的發展走向。
不過，善於分析微表情的基爾伯特此刻沒有注意到羅德裏赫的微妙變化，而他的推論也是有理由的。
“我知道，瓦西現在在哪裏。”基爾伯特又突然恢複了自信。“我現在可以追蹤瓦西的定位了。可能是因為我和瓦西的智能核心有過了接觸。”
“不止是因為這個。”羅德裏赫把卡塔帕半路丟下主人跑去開啟追蹤係統的事告訴了基爾伯特。這也造成他們兩人雙雙負傷。瓦西行動能力有限，如果有卡塔帕在，也許就不用那麽冒險了。
“哈？！”基爾伯特聽完也是同樣難以置信的表情。“這人是怕死還是不怕死啊。”這說的自然是做出這樣驚人舉動的蘇迪普了。
“應當還是怕的。”羅德裏赫委婉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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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置在這裏。”基爾伯特在電子地圖上找出了一片區域。
“第十八區。”地圖上標識出了一大片的特殊店鋪。說實在，作為警察，羅德裏赫對十八區也不是全然陌生。
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地方，確實好藏身，但不宜久留。
“他應當隻是來交易的。”基爾伯特正在試圖黑進那片區域的網絡。
瓦西不會在十八區這種旅店都隻賣鍾點房的地方，住的太久。
基爾伯特黑進了網絡，成功確定了瓦西身處的地方。
一個小型交易市場。
“這個和他們在G城去過的‘酒吧’類似，就是規模小了點。”本來交易市場就小了，出售二手零件的區域在電子地圖上隻剩下了一個模糊不清的小點。
“他會去交易什麽東西。”短效停止劑，瓦西已經通過‘打工’的渠道成功搞到手了。
“這裏的黑市沒什麽殺傷性強危害性大的東西。”基爾伯特站在自己的立場上這麽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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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搞到過大型殺傷性武器的亞瑟突然鼻頭發癢，打了一個大大的不雅觀的噴嚏。
獨自在家的亞瑟拿過一張麵巾紙擦了擦，天氣漸冷，從小習慣暖氣壁爐的亞瑟還是“離家出走”後，第一次自己一個人要過冬。從來覺得自己不畏寒的亞瑟，此刻也仍然開著窗，毫無防範冬天的意思。
臨近冬天，也臨近考試了。王嘉龍已經上大學去了，而家裏剩下的三個孩子成績也都十分出色，用不上大哥王耀的指導。
王耀的一腔熱情無處安放，終於被煩不勝煩的王灣趕去便利店買夜宵去了。
“買的夜宵哪有我做的好吃。”王耀邊念叨著邊出發去24小時便利店了。
王耀珍惜和家人相處的時光，他總是希望為弟弟妹妹們做的再多一點。
曾經有那麽一段時間，他們一家疲於躲債，王耀更是從早到晚的忙碌，成日披星而出戴月而歸，住在一個屋簷下，弟弟妹妹們也經常見不到他。
再後來，王澳遠赴異鄉，換來了一筆不小的財富。他們一家從上一輩那裏“繼承”的債務終於還清了一部分。就在慶賀搬出潮濕封閉的地下室的那天，長姐忽然暈倒，查出無法治愈的惡疾，沒多久就離開了人世。
諸多打擊讓王耀愈發地重視家人。他實在不想再失去任何一個親人了。
“哎呀，走到了。”正想著，王耀站在了24小時便利店的門口，“雞蛋、蘿卜、土豆、海帶……”王耀數著妹妹們點名要的關東煮，“再多拿一份竹輪。”
被迫換了新工作後，王耀最近陪伴家人的時間少了不少。難得一個沒加班的夜晚，那就多買一些夜宵回去一起吃吧。
雖然，第二天肯定會被王灣怪罪都是他害的自己胖了。
“胖怎麽了，那是我喂出來的。”對妹妹濾鏡深厚的王耀從不覺得小女生哪裏會胖，他甚至希望她多吃一點，吃的是自己做的那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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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妹控沒救了
在鍵盤失控的情況下，艱難地摸魚完成這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