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狄娃之歌
亞瑟和王耀走下樓梯，再次來到機器人狂歡的大廳的時候。舞台上的主角已經換人了，換成了他們剛剛認識的史黛西小姐。
當成頭發設計製造出來的長條零件，支撐不起一場絢爛的舞蹈，兩位人類隻能看見史黛西用頭發卷著一個麥克風，快樂地在舞台上竄來竄去。
“史黛西小姐，音響可以。”控製台上傳來一個聲音。
“好！”隨著史黛西一聲回應，原本嘈雜的酒吧大廳瞬間安靜了下來。
突如其來的安靜，停住了王耀和亞瑟的腳步，直覺告訴他們，現在不是走動發生聲音的時候。正在此刻，舞台上的史黛西開始唱歌了。
“Il dolce suono
Mi colpi di sua voce!.ah, quella voce……”
……
“Si, presso la fonte meco t"assidi。”
一首《狄娃之歌》①結束，台下爆發出一陣歡呼和掌聲，其中還包括了情不自禁的王耀和亞瑟。
熱鬧之中，一陣鍾聲突然響起。亞瑟低下頭看了一眼時間，正好是午夜整點。
“生日快樂！史黛西！”“生日快樂！”台下的機器人們的喊著祝福的話熱情更加高漲了。一個身影跳上了舞台，竟然是那位G城同僚。他將一朵紅玫瑰插在史黛西的發間，輕聲說道。
“不能來的弗朗西斯讓我轉告你，祝願你能永遠擁有美麗和快樂，並且請收下這朵美麗的花吧。”
“請替我轉告弗朗西斯先生，非常的感謝他對我幫助，如果我的拚接手術能成功，我願意用盡我的所有回報他。”
“弗朗西斯果然猜到了你會這麽說，所以他還讓我轉告你。美麗的史黛西小姐隻需要感謝這朵玫瑰的鮮豔。”
“哎呀。這還真是弗朗西斯先生會說的話呢。”隻有一個頭顱的史黛西小心翼翼地護住了那朵玫瑰。
當然，舞台上的對話，被台下的聲浪鎖掩蓋。並沒能被台下的王耀和亞瑟聽到，此刻他們對於那位未來的同事還是一無所知。不過出於好奇，王耀還是攔下了跳下舞台的G城同僚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我想問問，機器人也會過生日麽？”
“今天不是史黛西的出廠日。今天是史黛西接受拚接身體手術的日子，如果能成功，她就可以離開這間酒吧，到更廣闊的地方去了。”
“重獲新生的日子。”王耀明白了，“這會有風險嗎？”
“會有一些，史黛西本來是‘頭部以下截肢’，為了連接上新的身體，會動用了一部分核心係統。”
“這麽說，像史黛西這樣的情況還不算最糟糕。”之前，亞瑟還以為隻能保留下一顆頭顱的史黛西已經是最糟糕的情況了。
“確實不是。最糟糕的應該是瓦西那種情況，他的載體和核心係統幾乎是綁在一起的，分都分不開。就像人類一樣，人可以截肢，但不可能截掉腦袋。”
*****************************分割線*****************************
回程的路上，趁著空餘的時間，王耀趕緊將到手的情報告訴給了羅德裏赫。羅德裏赫聽完，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瓦西的戰鬥力本就不可估計，如果連初始的絕對命令都失效，問題就大了。沒有限製，以瓦西的戰鬥力，完全可以單槍匹馬殺進來。他可不敢保證基爾伯特能徹底地拿下他。
除此之外，更令羅德裏赫頭疼的是，竟然有那麽多的機器人購買過短效停止劑。這意味著在這座城市裏，有著無數的“瓦西”，就像一顆顆隱藏的炸彈。羅德裏赫從未覺得自己的生活是如此的危機四伏。
這樣的消息，足夠讓人對一束紅外線都心存恐懼。
“還有一點小情報。”王耀切換了一條通信網絡繼續說道，“雖然，我們沒能查到關於卡莉曾經工作過的，製造出瓦西的地方的情報。但能確定一點，隻有最新一代的機器人才會把儲存著絕對命令的載體，和不能分割的核心係統綁定在一起。”
“這或許是方向。”正是為了說接下來的這段話，王耀才特地切換了一條基爾伯特聽不到的線路。
“還有你身邊的基爾伯特，你確定要引導他去挑戰被設置的一切嗎？”
羅德裏赫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基爾伯特，“我會處理好的。多謝你的情報。回頭見。”
*****************************分割線*****************************
飛機飛回了家，在低空盤旋著，等候降落的順序。那是足夠高，高的能看見整個城市的麵貌；又足夠低，低的能看見無數萬家燈火的高度。
王耀第一次在這樣的高度看見自己生活的地方。
“你的家原本在哪裏？”亞瑟也湊了上來向下看去。他隱約聽說過，在王耀這一大家子搬到現有的小住宅前，為了躲債他們是住在了房租更低，環境更加惡劣的地方。
說起來，亞瑟確實還挺好奇王耀那神奇的一家子的來曆的。
“那個。”王耀指了一個方向，“第十三區，我成長生活過的地方。”
的確是環境不太好的地方，小偷橫行，法治極差。但又是一個人口眾多物價便宜，極易生存的好地方。第十三區還有不少味道美味的餐館，之前的時候，亞瑟偶爾也會開車到第十三區，享受一頓美好的晚餐。
這麽一想，亞瑟覺得自己曾經生活過的地方，好像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你呢？”看亞瑟簡曆一度看到頭疼的王耀自然也是知道亞瑟更有來曆。
“那邊。第十八區。”亞瑟不無尷尬地說道。
“哇！”王耀不由地感歎了一聲。
第十八區，擁有著著名的紅/燈/區和賭/場，到處的牆上都粘貼著失蹤人口的消息，路邊時常有醉倒的醉漢倒在地上，有些不幸的人就這樣倒在路邊再也沒能醒來。第十八區，是個酒比清水暢銷，小時房數量勝過套房紙醉金迷，過夜生活的“好”地方。
“你也是不容易。”王耀看著亞瑟眼露同情地說道。
“哈……哈哈。”不知道王耀腦補了些什麽，前·黑/幫/少爺·亞瑟·柯克蘭，隻有抓了抓頭發，尷尬地笑了笑。
*****************************分割線*****************************
基爾伯特站在大門口，看著門外。一粒小石子被基爾伯特捏在手上，來回打磨揉捏著。安靜之中，一陣飛鳥展翅的聲音忽然從灌木叢中響起。基爾伯特回頭向站著人的室內比了一個“禁聲”的手勢。本就安靜的室內，一時間連呼吸聲都聽不見。
突然，一隻黑色的飛鳥從灌木叢中飛起。基爾伯特手指一動，被鋼鐵之手打磨的恰到好處的小石子，沿著基爾伯特計算好的軌道，急速飛向天空。
隻聽到一聲淒慘的鳥叫。被打穿了翅膀的烏鴉哀嚎著墜落在庭院之中。
基爾伯特拎起烏鴉，從它的腿上解下來一個小小的監視器。正在基爾伯特，拿著小小的監視器盯著看的時候。
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響起，嚇的蘇迪普抱著頭蹲在了地上，卡塔帕也是一臉的驚訝。再一看，原本銅牆鐵壁的院牆竟然被炸出了一個大洞。
基爾伯特察覺不對，當即想要丟下手裏的東西。卻還是晚了一步，黑色的烏鴉紅色的眼睛詭異地一亮，瞬間爆裂開來。基爾伯特頓時覺得身體一沉，幾乎站也站不穩，以手撐地，單膝跪了下來。
及時回到蘇迪普身邊保護的羅德裏赫，看著大洞裏出現身影，和眼前被幹擾的係統一片紊亂的基爾伯特。毫不猶豫掏出了一直藏在槍袋裏不曾用過的□□。
“蘇迪普，是瓦西來了。”
①狄娃之歌：電影《第五元素》裏出現過的歌劇，與本文唯一的關聯就是都不是人唱的（不是）
②第十三區，第十八區，我參照了巴/黎的情況。但這並不意味著，整座城市的原型就是法叔家的巴/黎。
※※※※※※※※※※※※※※※※※※※※
法叔你連機器人妹子都不放過（不是）
下章就要直接開幹一場了。
備注①②，很重要，所以我把它放在了正文下麵。
反正，這篇文也不收錢，應該沒事吧。又不妥，請告訴我，立馬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