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第一次任務
“是那艘嗎？”隔著老遠，基爾伯特指著前方一艘大船說道。
沒有基爾伯特那麽好的“視力”，羅德裏赫透過望遠鏡確認之後，才做出肯定的回應。
雖然，對方不太可能對重要的引航員下手，但基爾伯特還是先順著軟梯登上大船，確認了安全之後，才示意羅德裏赫上來。
十來米長的軟梯在海風中搖晃，爬上它，消耗了羅德裏赫不少的體力。要不是不可暴露身份，基爾伯特都想直接一把連人帶梯都拽上來好了。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羅德裏赫才沒有以登船檢查的名義，而是用了一個引航員的身份。
更準確地說，這次行動的關鍵在於，有著“穿透眼”的基爾伯特，能不能查到現行的證據。
被人帶著走向駕駛室的路上，基爾伯特看著掛在左舷黃藍豎紋相間的“G”字旗，飛快地換成了紅白豎紋的“H”字旗。目光收回的時候，就撞上了對方船員超乎正常範圍的謹慎眼神。
依然還彌漫在公務執行的惡劣風氣，眼下卻幫了大忙。到達駕駛室後，基爾伯特幾乎背對著舷窗，左顧右盼，一副無所事事前來混時間的樣子，竟然沒有任何人敢上前質疑。
根據羅德裏赫之前塞的資料，這艘船的走/私方法十分古樸，無非就是賄賂檢查人員，事先得到要查驗的集裝箱箱號，然後將裝著高稅率的走/私貨物集裝箱掏空，再裝進事先準備好的低稅率與偽報品品名相同的貨物。成功入關上岸之後，這單生意就算完成了一大半了。
剩下的二三級分銷，麵積太廣，調查起來需要的人力物力太大，那就不是羅德裏赫能施展的領域了。
基爾伯特賣力查探貨物的時候，羅德裏赫盡職地指引船舶航行，雖然慢條斯理的說話方式和動作，快把對方船員急的想跳船了。
“這片水域的情況好像和海圖上不一樣？”伸手點開船上自帶的電子海圖，基爾伯特邊說，邊避開他人目光，瘋狂地朝著羅德裏赫使著眼色。
“……”知道基爾伯特不會無緣無故說這句話，相處時間太短，沒有經驗的羅德裏赫既沒給兩人準備能打開獨立通訊通道的耳機，也沒來得及約定什麽暗號。
“這裏水底的情況發生了新變化了嗎？”羅德裏赫嘴上是這樣說的。
‘船上真的有走/私貨物嗎？’這是羅德裏赫真實想要表達的。
“確實有了新變化，不過我還不清楚變化的程度。”基爾伯特說道。
‘我看到了有一些集裝箱裝的貨物和報上來的不一致。但是還沒詳細地統計出數量和金額。’
“那便麻煩你去查查新情況。”這是這段艱難地對上了電波的對話中，羅德裏赫唯一心口如一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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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耀領著亞瑟穿梭在警局各處，熱情介紹的勁頭，比真正的導遊還像導遊。亞瑟本來就是好奇心旺盛，在王耀出色的“解說”下，早把之前的那點尷尬心思丟到大西洋裏去了。
亞瑟好奇心催化出無數的問題，可能來上班的人不過三三兩兩幾個人。太多的問題找不到人問，都被塞給了一個頭兩個大的王耀。
曾經的警/校學霸，發揮自己剩下的那點功底，加上幾年來看守倉庫，聽來的各種八卦。犧牲了不少的腦細胞，才一一解答了亞瑟提出的各種稀奇古怪的問題，大大地滿足了新人的好奇心。
走走停停，王耀帶著亞瑟來到了派發任務的平台中心，這裏和王耀之前工作過的庫房崗位一樣，是無論如何都是要有人在崗值班的。同樣的苦差事，讓王耀和他們得以熟識。
“早上好。”猛然聽到熟人打的招呼，王耀簡直都要感動落淚了。
“在帶著新人熟悉環境嗎？”
慣例地為不認識的兩人，互相介紹。寒暄過後，王耀方才回答對方的問題。
“是啊。這裏是最後一站了。”話中滿滿的都是求救之意。
“那真好，這裏有一個協助調查的任務。你們要接嗎？”友人準確地接受到了王耀發來的“SOS”。說著，調出了相關的任務文件。
“是聯合調查。”王耀接了過來，翻看了起來。亞瑟悄悄地挪到了王耀的背後，伸頭找準空隙也在看。
“是啊。你們過去陪著人做個背景板就好了。反正，也不是我們主導的行動。”友人邊說邊從抽屜裏掏出了一盒茶點，試圖投喂王耀，也順便塞了一枚給一旁的亞瑟。
“倒是個輕鬆的活，”王耀不好意思說出口的是，這樣的工作大多還有點油水可以蹭蹭。“話說，你烤的餅幹加的糖也太多了點。”不習慣吃太甜的食物的王耀，艱難地咽下了甜到傷喉嚨的餅幹渣。
“本來就是配茶的茶點，甜點更好。”
安靜地吃著餅幹的亞瑟，在心裏默默地點了個同意。
“可惜，你被調離了庫房位置。不然，還可以去你那裏泡一杯紅茶一起當做下午茶。”
“我平時又不喝紅茶。”本該是互相交流各自廚藝的場合，成了王耀單方麵的被投喂。
“但是你能泡出一手的好紅茶。”王?烏龍茶愛好者?耀沒再說什麽，隻是飛快地把手裏剩下的餅幹吃完，騰出手來翻動文件，繼續看下去。
王耀看得認真，友人也隻好繼續等著。兩人都沒注意到身後的亞瑟突然變了臉色。
“話說，這個活你到是要不要啊？你知道的，這可是最不愁人接手的活了。”王耀看得太過仔細，對方等的無聊，開口問了出來。
“我覺得可……”王耀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旁終於憋不住的亞瑟打斷了。
“我覺得不行，我不會接下這個任務。”亞瑟開口就是直截了當的拒絕。
“……”
“……”
麵對著兩位疑惑奇怪的眼神，亞瑟的解釋顯露出一些慌張。
“我……我是說我們應該做一些更重要的工作。比如……”
亞瑟“比如”不出來了，亞瑟意識到他要是把自己從“007電影”裏看到的情節，說出來。他就沒臉見人來。
此刻的亞瑟絕對想不到日後，自己會遇上一個能毫無顧忌地說出靈感來自“好萊塢電影”各種幻想的人。
這位毫無自覺的阿爾弗雷德先生，這個時間點還在學校裏當一名並不老實的高中生。
這下，不隻是亞瑟，連王耀都無法麵對友人那“你的新同事腦子沒問題吧”的眼神。
“這個案子還是交給別人吧。”雖然沒搞懂新同事的腦回路，但王耀還是把送上門的肥肉推掉了。
“你認真的？！”友人不可思議地接下王耀遞回來的文件夾。
“畢竟，今天可是他第一天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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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在大船上引導著船緩慢前進的羅德裏赫，終於得到查證據的基爾伯特完工的暗示。
為了不引起懷疑，羅德裏赫恰到好處地加快工作速度，讓大船成功入港，停靠在了泊岸邊。
隻要接下來能檢查合格，這艘船上的貨就可以卸下來，“合法”地運往市場。
告別了幾乎到了嘴邊的肥差，實在不知道還能帶著人去哪兒，王耀帶著亞瑟去看看他們那個還沒裝修好的辦公室。
“那個。”心事重重的亞瑟最終還是忍不住拉住了走在前頭的王耀說道，“我不接哪個工作是有理由的。”
“嗯？”王耀自己猜了一堆可能，不過現在正主願意說，那是最好了。
“那艘船……”亞瑟咬咬牙決定說出真相。“那艘走私的船。”
“是我家的。”
“哈？”這個可能王耀還真猜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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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帶老王依舊為家裏有礦的新同事操碎了心。
令人猜不著的亞瑟就這樣錯過認識基爾伯特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