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空出的時間
沒人打擾時海格力斯總是容易想著想著就進入了與古代哲學家交流的夢境之中，海格力斯被伊麗莎白一聲怒喝震進了病房，就看到了伊麗莎白拍著情緒不高的米哈伊爾氣勢十足地發表著宣言。海格力斯沒發聲打攪伊麗莎白和米哈伊爾之間的交流，安靜地坐了下來。後來阿爾也加入了進去，海格力斯聽著聽著就開始犯起迷糊起來。
迷糊間海格力斯隱隱約約聽到了阿爾和伊麗莎白從對峙轉為了正常對話，便放下心來徹底和芝諾約會去了。
這方剛剛清醒一點，海格力斯就聽到了關於伊麗莎白如此具有危險性的一句話，這讓他瞬間清醒過來。
雖說凶手這次的目標不是伊麗莎白，但是對於抱著這樣一種目的的罪犯來說，畫家和雕刻家的差別在哪兒呢？
伊麗莎白從沒有把自己想成“預備受害人”。但海格力斯可不是這樣認為的。
阿爾轉過頭麵對海格力斯的瞬間，思考了一秒鍾再把弗朗西斯這個“專家”搬出來的成功率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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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找出草稿箱裏出現過的信息，但基爾伯特可以查到這個隻用來交換信息的郵箱的建立日期。
“看樣子這是為了交易新注冊的賬號。”路德維希看著一年半前才注冊好的郵箱。
“讓我來找找這個時候附近，都有哪些藝術家們去見了上帝。”難得出現了一個明確的時間點，基爾伯特可算有點方向了。
‘一年半前……’在基爾伯特閉目進入總係統查找的時候，路德維希突然想到了諾威在義體上遊貝瓦爾德的公司那裏獲得的資料。
克羅伊道魯是在三年前因為意外截肢所以才接受了機械義體移植。根據現在存留的維護記錄，這個昂貴的機械義體伊道魯隻使用了一年。
一年後，他就因為犯了點小事，失去了原本的福利。高昂的費用，伊道魯自然擔負不起了，自此便從維護記錄上消失了。
而後再過了半年多，他就主動聯係上了販賣死者器官的人了。
路德維希忍不住活動了下自己的機械臂，從失去維護到完全不能用還有至少三個月的時間，這麽短的時間就能主動聯係上這些人，而且聯係方式上還能做到如此謹慎不留痕跡，熟練的如同一位經驗豐富的老手。
弗朗西斯從那間停屍房的冷櫃裏提取的DNA，證明了在那裏伊道魯隻住進過自己和最新的受害者米哈伊爾。他必然還有其他能保存器官和肢體的冷凍設備。
這一年半前的交易不會是第一次。這期間一定還發生過其他的事，這些會不會和他之前犯的事有關。路德維希正想著，另一邊基爾伯特已經找出了相關人士。
“阿西，你看這幾個人。”基爾伯特揮舞著寫著名字的平板。
路德維希看了一眼那堆又複雜又長的名字，隻感到一陣眼疼，“有這麽多人嗎？！”
“阿西！ 你再好好看看，這上麵隻有三個人而已。”基爾伯特拿著名單在路德維希的麵前用力晃了晃。
這一晃，路德維希不隻是眼疼了，還感到一一絲胃疼。“別揮了，給我。”
路德維希從基爾伯特手接過名單手後，再仔細看名單，果然上麵隻有三個人的名字，隻不過每一個人的名字的長度都能抵三個路德維希的全名。‘果然都是藝術家啊。’路德維希心中默默感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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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德裏赫對凶手的動機分析得到了大多數組員的認同，案件也的確朝著羅德裏赫預測的方向發展。想著艾斯蘭還帶著費裏西安諾在門外等著，羅德裏赫向還有話要問的葛林蘭小姐告別之後，先出了門。門外，不擅言語的艾斯蘭和心性相仿的費裏西安諾正說著什麽開心的話題。
看到羅德裏赫出來之後，兩個少年都站了起來看向他。
“結束了嗎？”艾斯蘭沒看到葛林蘭也跟著出來，奇怪地問道。
“我的問題結束了，她還有些話要問，大概她會需要你的幫助。”羅德裏赫回答道。
“那好吧，我要先去工作了。”艾斯蘭邊說還邊整理了一番衣領，“費裏，再見。”
“再見！”費裏西安諾雀躍地揮手告別，他揮手的動作幅度明顯比艾斯蘭大的多。
“是聊到了開心的事嗎？”羅德裏赫看著笑得如同太陽般燦爛的費裏西安諾，問道。
“是啊！艾斯蘭告訴了我很多製作美味的鱈魚餐的方法。”費裏西安諾之前並不擅長這類深海魚的烹調方法。
“那真是太好了。”聽到了美食，羅德裏赫的表情也流露出一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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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沒通知我們的外出任務嗎？”接替羅德裏赫的艾斯蘭在紙上寫下了這樣的一句話。
“還沒有。”老實講，葛林蘭依然不認為諾威會同意艾斯蘭出任務。沒有接到新命令的她隻得先寫下簡單的回複。
看著回複，又不甘心地拿出自己的手機，再次查看了一遍信息，未讀信息裏隻有孤零零的一條通知繳費的短信。收回手機，艾斯蘭的腦袋落寞地垂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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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已經領略了羅德裏赫的迷路能力，之前和艾斯蘭一起在外麵的時候，費裏西安諾四處亂轉的眼睛，已經將角落裏的警局分布圖捕獲進大腦。
費裏西安諾和羅德裏赫邊說邊走，當話題從美食轉成藝術的時候，羅德裏赫回過神來驚訝的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辦公區的邊線上。
辦公區的隔斷都是無形的，一進入費裏西安諾就感覺到了背後一陣涼風竄過，費裏西安諾小小地嚇了一跳，回過身來試探性地伸出一個手指頭戳了戳，果然感受了阻力。這樣的無形感應牆，費裏西安諾現在的住所裏也有，不過在羅維諾的縱容下，本來用來隔斷兩兄弟空間的感應牆基本處於閑置狀態。
這還是費裏西安諾第一次切實地親身感受這樣的東西。
羅德裏赫放好手裏的東西，一轉頭就看到費裏西安諾整個人幾乎都要貼到透明牆上去了。
“這個笨蛋。”羅德裏赫默默扶額，還好他們一進來，感應牆就自動調整為單向可視的模式。不然，費裏西安諾這副犯蠢的模樣可要被來來往往的所有人都看見了。
羅德裏赫歎了一口氣，上前把費裏西安諾從牆上拉下來。搖搖晃晃地被拽回來，看著辦公區的內部，費裏西安諾的眼睛又亮了起來。
特偵一組的成員雖然各自的地盤各有各的風格，不過外出任務的時候，同樣用不透光的屏障遮擋起來。費裏西安諾閃閃發光的眼睛看向的是羅德裏赫的工作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