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未完成的作品
“誒，為什麽是我？！”阿爾不知道亞瑟和弗朗西斯在病房門外都商量了什麽，怎麽就過了這麽一會兒，兩人就達成了共識。“為什麽是我留守！”
“當然是因為哥哥我更適合去欣賞那些藝術品。”弗朗西斯一隻手撐著頭靠在牆上，語氣輕快又帶著點期待的說道。
“我也……”阿爾正欲爭辯。
“阿爾你知道米哈伊爾想要作為代替品交上去的是哪個作品嗎？”亞瑟搶先一步開口。
“當然知道。嗯，就是放在他工作室進門左手邊第二扇窗戶跟前的那尊雕像。”阿爾弗雷德超常的記憶發揮了作用，他進過米哈伊爾家裏用作工作室的房間，剛才又清楚地聽到了米哈伊爾拜托給米拉和維葉科的事。阿爾不但記得雕塑放在哪兒，連那尊雕像都記得一清二楚。“那個好像是個球？”
“……”聽到這話，弗朗西斯和亞瑟都是一臉的絕望。
“……阿爾，你還是乖乖地留在這兒吧。”弗朗西斯對阿爾的審美實在是無言以對。
“好吧。”這麽聽著弗朗西斯的語氣，阿爾還是明白了弗朗西斯和亞瑟比自己更加適合這趟任務。
亞瑟看著阿爾瞬間焉了下來的氣勢，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忍不住上前伸手摸了摸阿爾的頭頂。亞瑟感受著手下，阿爾弗雷德一頭金發帶來的良好手感，心情大好。“米哈伊爾還有位叫伊麗莎白的朋友正在來的路上，也一並交給你了。”
“知道了。嗯？她已經完成甄別了嗎？”情緒低落的阿爾捕捉到了一個出現在懷疑名單上的名字。
“她，算是在保護期內吧。”亞瑟說道。
“好！我知道了！”阿爾的眼睛又亮了起來。
“好，我們走了。”亞瑟最後順了一把阿爾亂翹的呆毛，滿足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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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些人嗎？”路德維希盯著站在麵前的這些人，不輕不重地來回渡著步。貪圖亡者錢財的罪者仿佛提前來到了地獄的審判庭裏。路德維希的每一步都讓他們提心吊膽，而坐在椅子上的“銀發黑衣死神”臉色平靜地翻看著手中的他們上交的賬本，似乎隨時都會開口裁決他們的命運。
一貫都穿著警服出任務的路德維希和基爾伯特不知道這一身製服帶來的威脅力。此時，他們的心中都在憤怒著。
基爾伯特看著眼前的賬本，每一筆生意，每一個被侮辱的生命讓基爾伯特憤怒的幾乎都要冒煙了。
“見過這兩個人嗎？”基爾伯特拿過平板，導入了克洛伊道魯的兩張照片，將平板立在了桌子上，冰冷地開口。
路德維希走回基爾伯特旁邊，將空間讓出來。正在那些人伸頭縮腦的互相窸窸窣窣地議論著屏幕上的這個人的時候。路德維希順手拿起一張紙，上麵記載著其中一個人販賣器官肢體的來往明細。
“太過分了！”路德維希看著氣不打一處來，小聲地說道。居然還有將人火化之後多餘的骨灰，賣給農場做肥料的。放下單薄的紙的時候，路德維希看了一眼基爾伯特攥在手中的那幾份資料。‘上帝啊！他們居然連人腦都偷出去賣了。’
路德維希被這些人的貪婪和瘋狂震驚了，轉過頭看著基爾伯特因為氣憤而顯得十分異樣的紅色眼瞳。
如果憤怒有等級，那基爾伯特的憤怒肯定超過了路德維希。
“我見過這個人。”終於有人舉手指認，很快又有兩三個人聲稱和伊道魯做過交易。
“其他人都出去吧。”路德維希下達了命令。
暗暗鬆了一口氣的人們走出房間，發現走廊上早已站立著前來帶走他們的MX機器警察們。看著MX機器人那僵硬的臉，他們反而安心了不少。
“別衝動。”分開審訊的時候，路德維希不放心地囑咐著。
基爾伯特有些驚訝地看著試圖安撫自己的路德維希，嘴角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這些事情，本來應該是我來提醒阿西的。”
不知為何，基爾伯特想起來自己成為路德維希搭檔的原因。他本來是為了安定因為事故而變得焦躁衝動的路德維希，才被放出無知無覺永無止境的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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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米哈伊爾的住處，一下車，維葉科就直奔工作室，隨後跟上的弗朗西斯終於看到了阿爾口中的那顆“球”。
“這怎麽會看出隻是個球？”看著眼前帶著現代主義風格的雕塑，弗朗西斯不可思議地說道。“不過，這有點像康斯坦丁．布朗庫西的風格啊。”
“……”米拉看著這尊雕像說不出話來。難怪，米哈伊爾說到這尊雕塑的時候，表情顯得很猶豫，甚至還說了‘你們看看要不要用它’這樣的話來。
“米哈伊爾說的不會就是這個吧？”維葉科小聲地在米拉的耳邊說著，“這不是之前他練習的作品嗎？”
“好了，我們決定不帶走東西了。”米拉明白在知道自己的手“受傷”無法完成作品的時候，米哈伊爾就已經決定要放棄這次比賽了。讓自己來一趟，大概是想要大家都徹底死心。
“確實是趕不上了。”看著放置在中心位置旁邊還放著工具的半成品，頗有藝術造詣的弗朗西斯看出了米哈伊爾這是遇上了創作瓶頸了。別說是手受傷了，就是不受傷，要是米哈伊爾無法捕獲到靈感，怕也是趕不上這次賽程的。
“是隻有它嗎？”亞瑟環顧了下四周，工作室能被稱得上是成品的也隻有那尊。
“要按我的判斷，其他的都隻是半成品。”弗朗西斯也看了看整個工作室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那邊還有個小密室。”亞瑟意有所指。
“咦。米哈伊爾家裏還有密室。我怎麽不知道。”維葉科和米拉都是一臉的不知情。
“在這邊。”說著，亞瑟如同房子主人一般熟練地為其他三人引路。
打開密室，弗朗西斯先鑽了進去，不一會兒就出來了。“還真是個小密室。不過，我發現了一個有趣的東西。”弗朗西斯一臉的興奮。“紳士們，來幫個忙吧。”
“我之前用紅外線探查過了，裏麵是隻是一些他的雕塑作品，對吧？”亞瑟將視線投向了親眼進去過的弗朗西斯。
“是的。隻是一些需要被特殊收藏起來的“特別”的作品。”弗朗西斯的神情如同發現了珍貴的瑰寶一樣。
“好，好吧。”維葉科接下了弗朗西斯的邀請。
密室的門很小，進進出出的隻能容得下兩個人。亞瑟沒有參與動手，而是去拉開了一扇扇的窗簾，順道打開工作室裏的日光燈。米拉心情複雜地看著隻來過一次的亞瑟如同主人一般熟悉地行走在米哈伊爾的家中。
密室確實很小，東西很快就都搬了出來，配合亞瑟加強的光線。維葉科和米拉都對其中的一副人物雕塑瞪大了眼睛。
“這！這不是伊麗莎白嗎？！”即使是五官朦朧的半成品，然而多年的朋友，讓維葉科和米拉立刻就認出了雕塑的模特，正是伊麗莎白。
米哈伊爾的死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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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了點自認為是糖的糖。
咳，我為阿西的保姆命鞠一把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