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回憶
小時候，模樣可愛的就像誤入凡間的小天使一樣的瓦爾加斯兄弟，自小受各年齡段異性喜愛的同時，也招來的不少同齡人的敵意。費裏總是被欺負的蹲在地上眼淚汪汪地抱頭投降，羅維諾也不過是個氣勢大於實力的孩子，敵眾我寡的局勢下，多數的結局反而是安靜下來的費裏在安慰大哭不止的哥哥。
這種悲劇的童年終結於他們和伊麗莎白相識的那天起，保護欲旺盛的伊麗莎白總是會叉著小腰擋在中間，氣勢洶洶地保護著縮成一團的瓦爾加斯兄弟。要是對方人太多的時候，費裏西安諾都會看見同是伊麗莎白好友的米拉悄悄地離開，再過一會兒她就會帶著兩個稍大的男孩匆匆跑來，其中一位是維葉科，另外一位就是米哈伊爾。
當危機解除之後，米哈伊爾不會留下來參加他們的“慶功宴”，而是會趁人不注意地離開。
長大點的費裏偷偷問過米拉，為什麽半個小時前還在和伊麗莎白掐架掐的你死我活的米哈伊爾會跑來幫助伊麗莎白。正在研究如何把垂在胸前的兩條麻花辮變成一條魚骨辮的米拉，停下手眨著眼睛認真地想了一會，“我也不知道，”經常充當兩人之間的調解員和通訊員的米拉早就記不清這種給兩人拉架又給兩人通報對方遇上危險的工作是什麽時候開始的了，“我隻是覺得如果知道對方遇上了真正的危險，他們是一定會去救對方的。”
“羅德裏赫先生，是擔心伊莎也遇上凶手嗎？才會讓她帶著追蹤器。”費裏西安諾一直在思考著伊麗莎白和米哈伊爾之間奇妙的關係，發問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羅德裏赫已經第三次帶著他路過的某個房間以及在冷氣充足的空間裏不應該出現的細汗。
“這至少能阻止那人對她下手。”羅德裏赫沒有說出，帶上那個三年前設計出廠的小機器，就相當於帶上了一個信號放大器，多少可以避免凶手會找上伊莎。雖然這功能並不是機器本身的設計意圖，而隻是它的一個缺點罷了。
“可要是，伊莎自己去找那個人呢？”費裏想到了某種可能性。
透過門上的方形小窗，艾斯蘭和葛林蘭眼睜睜地看著羅德裏赫整整路過了三次審問室。
“他們這是要去哪兒？”艾斯蘭小聲地問道，羅德裏赫的路癡在警局裏無人不知。
“嗯，等我查查。”看著坐在桌子對麵垂頭喪氣的兩人，葛林蘭猜想羅德裏赫正是來找他們的。
“你們是在找我們嗎？”得到確實的消息之後，艾斯蘭在羅德裏赫第四次路過門口的時候，及時打開門截住了正在找他們的羅德裏赫。
突然被叫住的羅德裏赫還沒從費裏西安諾說的可能中反應過來，一時愣住了。
“誒？”跟著羅德裏赫被攔下來的費裏西安諾，從羅德裏赫背後探出頭來跟艾斯蘭麵對麵撞了個正著。在警局裏遇見一個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人，費裏的眼神裏充滿了好奇。“我正需要找你們。艾斯蘭，你能幫我暫時照看下這位費裏西安諾嗎？”
“我明白了。”艾斯蘭點了點頭說道，算是答應了下來。
“費裏，你……”羅德裏赫轉過頭來正準備囑咐點費裏西安諾什麽。
“嗯，嗯，我知道啦。”費裏一副迫不及待想認識新朋友的模樣，羅德裏赫差點被笑了出來。同是“文藝風雅”的人，他與費裏西安諾也是早就認識的朋友。正因為如此，他的一個電話，才能這樣容易地把創作間隙的費裏西安諾叫了出來。“別走的太遠了。”言下之意，便是默許了艾斯蘭不用盯著費裏死守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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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著警燈不需要停下來等紅燈，連路上其他車輛也自動地讓道。路德維希開著車心情十分不錯地到達了目的地。
“就是這裏啊。”先下了車的基爾伯特站在殯儀館，這人生最後的去處前，感歎道。
路德停好了車走了過來的時候，殯儀館背後的煙囪輕輕地吐出一口白煙，這意味著有一條生命隻剩下了一抔白灰和這一口青煙。也許是心理作用，路德維希覺得這裏連吹拂著的風都透著一股淒涼，配合著那一股慢慢消散的青煙，路德維希有種來到了另一個世界的錯覺。
“走吧。”杵在門口不動彈的基爾伯特已經招來了一些人的注意，路德維希隻得上前叫醒還在思考人生的基爾伯特。
“阿西，我在想。要是我到了那天，我會去哪兒呢？”基爾伯特邊走還在邊說著，“尤妮亞說她是提諾在垃圾堆裏撿回來的。我是在哪兒來著？”
“別想這些了。快走吧。”聽著兩邊房間裏傳出的隱隱哭聲，不願去想那些死後之事的路德維希忍不住打斷了基爾伯特的話。
“怎麽好像是一直呆在倉庫裏？”基爾伯特小聲說道，他仔細回想了下，能找到的最早的記憶是蘇醒第一眼看到路德維希和弗朗西斯站在眼前，肥啾歡快地在自己手邊跳動著，還在回憶著，突然有一些畫麵閃過基爾伯特的眼前，想捕捉下來細看，卻怎麽也找不到那些畫麵了。基爾伯特隻感覺到了那些畫麵中有一個人出現的次數最多，給他的感覺也最熟悉。就好像這個人始終沒離開過自己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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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拉和維葉科總算是趕到了米哈伊爾所在的醫院，為他們引路的亞瑟將米哈伊爾的情況告訴給了他們，猶豫了再三，還是沒把隻要及時找回了手接上，米哈伊爾還是有希望恢複大部分功能的事情說出來。無法得到確保的事，沒有必要說出來，希望再次變成絕望，這對米哈伊爾的打擊將會是致命。
走到了病房門口的時候，阿爾正在裏麵詢問蘇醒過來的米哈伊爾，凶手的情況。一旁的弗朗西斯眼尖地看到門上小窗後出現了一頭金發和兩條粗粗的眉毛。“阿爾，亞瑟把人帶來了。”
“……”站在門前，視線卻剛好被擋住。亞瑟的身高在男性中本就不算高，看起來也沒有同樣身高的弗朗西斯高挑，身後還帶著人，亞瑟是絕對不會幹踮腳這種事的。正準備敲門，亞瑟抬頭一看，被突然出現的藍紫色眼睛嚇了一跳。
“可惡的弗朗西斯。”亞瑟看著和自己一樣高的弗朗西斯這番居高臨下的眼神，頓時火起。
弗朗西斯看著那雙綠色眼睛裏燃燒的憤怒和隨之跳動的濃重眉毛，一直聽著阿爾和米哈伊爾的對話，內心難受不已的弗朗西斯這才有了一絲笑意綻放在嘴角，毫不意外地弗朗西斯看到了亞瑟更加憤怒的眼神。打開房門，維葉科第一個急不可耐地越過亞瑟衝了進來。
弗朗西斯邊憋著笑邊頂著亞瑟殺人般的目光將門拉大，讓亞瑟和跟在後麵的米拉進來。亞瑟進來，第一眼就是朝弗朗西斯的鞋跟看去，果然是風騷的帶跟短靴。“哼！”亞瑟式不屑再一次。
阿爾一抬頭就撞上了亞瑟還在燃燒著怒火的綠眸，不用多想，一定又是弗朗西斯引發，不過這也算是常態了，早就習以為常的阿爾舉起手中還顯示著錄音中的畫麵的手機搖了搖，用意是告訴亞瑟米哈伊爾能說的都在這兒了。
“米哈伊爾你怎麽樣了？！”維葉科和米拉早就都圍了上去，嘴快的維葉科率先開口問道。
“……”米拉看著米哈伊爾灰暗的眼神，回想了下剛才具體得知的傷情，一貫善於安撫人的米拉，這時卻怎麽也開不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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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多人劇情，真是燒了不少腦細胞。
接下來該怎麽安慰羅尼呢。又是傷腦筋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