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時間
人體的解凍回暖需要一定時間，各路人馬各自開始展開行動的時候，一路追蹤著失蹤者的亞瑟和阿爾弗雷德此時正守在醫院裏，反倒是平靜了下來。
“經過檢查，他唯一受損的就隻有他的左手，其他地方都十分完好。”前來交涉傷情的醫生說道。
“有沒有更好一點的消息？”亞瑟濃厚的眉毛都皺成一團了，他不知道米哈伊爾這其他器官都還完好無損的情況算不算的上是一個好消息。
“有。”也算得上是熟人的醫生從善如流地接著說。“那個人對於傷者的處理十分的到位，手腕神經保留的不錯，安裝最新型義肢的成功率很高。”
如果對於一般人來說，這的確是好消息。關於人造義肢的研究進展，亞瑟多少知道一些，最新款的人造手不但功能性堪比真貨，而且價錢也不高，對人體的負擔也遠小於路德維希使用的機械手臂。換句話說，要是一般人的話，這場變故唯一的後果不過是在醫院裏多呆上幾天而已。
但是想到米哈伊爾的職業，亞瑟的眉毛依然沒舒展開來。
看到兩位警察依然愁眉苦臉的表情，醫生的眼睛裏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又看了眼臨床新發來的文字，要說的話在嘴裏嚼嚼了，又開口道：“那位罪犯完全沒有想到要傷害傷者的意思。我們已經對傷者的手腕做了處理，如果能盡快找回他本人的手，我想我們還是可以讓它回歸原主的。”
“這是真的嗎？”這話讓之前一直情緒不高的阿爾立刻抬起頭來。追蹤了半天，也隻是救回來了一個失去手的雕塑家，阿爾甚至不敢保證米哈伊爾醒來看到自己的情況，能不能承受的住。醫生的話，讓阿爾又燃起了鬥誌。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謹慎的醫生沒有給出明確的回答。不過對於阿爾弗雷德已經足夠，他已經開始激情滿滿地要讓“一切都順利”起來。
”抱歉，請不要介意他的衝動。”一瞬間的事，阿爾就已經跑出了門，自詡為優雅的紳士的亞瑟不得不像以往一樣為阿爾的行為表示歉意。
“沒關係。”醫生擺了擺手，顯然已經是習以為常了，“但我建議二位調查帶上那位告訴你們目標是醫院的同事，會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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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裏有所有生產投入市場的機械臂的編號，所有的去處對象也都一清二楚，這個人在我的資料庫裏顯示，三年前因故失去右手，安裝的是我們這裏生產的假肢。這裏的信息表明後續的適應和恢複都很順利。”貝瓦爾德將電腦轉給諾威，上麵的信息都十分的清楚。
“這麽說，他沒有理由去搶奪還長在別人身上的手。”諾威也不太理解這樣的做法。
“恩，我必須要承認，在三年前這方麵的技術還不成熟，後來他也沒繼續回來維護下去了。在其中發生了什麽，我不能保證。”
“而且你們還沒有免費保修？”坐在旁邊伸長了脖子費力地看著諾威手中的平板的丁馬克突然說道。
“如果他有政府給的優待福利的話，這並不需要他自己出錢。”貝瓦爾德言下之意就是，他的確是靠後續的維護保養來收取利益的。
已經看到了伊道魯名字最後掛上的紅色警報燈，醫/保待遇肯定是沒有了，無力支付後續的假肢維護費用，會讓他重新變成殘廢，但這可能造成像現在這樣的犯罪嗎？
“在已有無成本的供體的情況下，移植真正的人手代價如何？”諾威計算著可能性。
“要看手術是否成功，我不清楚他是在什麽樣的條件下改成活體移植的。先不論身體的承受能力，在經濟成本上會低於移植假肢的後續費用的。”
“包括需要吃的抗排異的藥物？”諾威在可能的選項上一點點地加大了比分。
“你們說在他家找到的藥是三天前生產的？”貝瓦爾德問道。
“是，至少上麵的生產日期是三天前的。”丁馬克回答道。
“嗯，據我所知，三天前生產的這批藥，還未出廠發貨。”貝瓦爾德肯定地說道，“我懷疑這是通過其他渠道獲得的中期就廢棄的產品。”
“這也敢吃？”丁馬克瞪大了眼睛驚呆了。
“這盒藥廢棄的原因是包裝有破損之類的，不妨礙藥性。”貝瓦爾德的解釋著。
“為什麽，你會知道的這麽清楚？”過於詳細的情報，諾威不得不懷疑。
“因為，這家藥廠是我開的。”貝瓦爾德平靜地說道。
“……”
“之前沒聽說過啊。”丁馬克深深地覺得自己白認識貝瓦爾德這個人這多年了。
“嗯，分公司罷了。”輕描淡寫又無比刺激人的說法。
“聽說他是過量服用的藥物。有什麽可能嗎？”諾威相信了貝瓦爾德的說法，不再追問這個。
“如果是為了保證移植手術的成功率，這點分量不算多。”貝瓦爾德的回答一如既往地簡潔明了。
“但如果是耐藥性增加呢？”從貝瓦爾德給出的信息中，諾威明白這個人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
“過多的手術，有可能導致這樣的後果？”貝瓦爾德的語氣變得悲傷起來，“如果是這樣的話，他的壽命一定受到了不可逆轉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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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來了更加詳細的後續情況，翻來覆去的考慮了種種說法，路德維希和基爾伯特還是商議著米哈伊爾的情況適當地告訴給坐在會客室裏的三人。
先告知了雖未當場抓到罪犯，但是米哈伊爾已脫離生命危險的好消息，三人都明顯地送了一口氣。
再說出了米哈伊爾手部“受傷”的事情，氣氛一下子凝固住了。
“傷的怎麽樣？”維葉科小心翼翼地問道。
“大概比阿西好一點，是吧，路德？”基爾的目光轉向了路德維希。
“是。”麵對求救的、質疑的種種不同目的的視線，路德忽略掉米哈伊爾的特殊情況，點了點頭。
“ 好一點的程度是多少？”這次發問的是覺著情況沒這麽簡單比較謹慎的米拉。
“要我折一朵花出來證明嗎？”還好路德維希常穿的秋季製服，黑色的布料遮住明顯暴露假肢的機械連接處，從袖口裏伸出來的手掌乍一看和常人無異。
“那就好，那就好。”維葉科坐回了椅子上，突然又想到了什麽，猛地一拍桌子，“手受傷的話，他不是就不能參加這次的展覽了？”
“那他應該感激這次意外，保住了名聲。”伊麗莎白也認為米哈伊爾隻是一般的傷情，放下擔憂之後，忍不住又開啟了嘲諷米哈伊爾的日常模式。
隻有米拉的臉上，懷疑和擔心還未完全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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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名突然變成二字流了。
本來想寫點中秋節特刊的，想了點劇情發現寫出來會變成清明節特刊，大過節的就不虐老王一家了。
下章伊莎就要被懷疑了啊。
土豆兄弟將受到“哲學的洗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