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抉擇
按時來清理垃圾桶的環衛機器人機械地按照設定好程序的一板一眼地工作著，完全無視追在背後的阿爾的警告。阿爾已經跑過了一條街，毫無道理被設計成高速行走的機器走走停停，阿爾眼睜睜地看著與它距離時近時遠，被戲耍般的感覺讓已經體力不支的阿爾一頭怒火。別說現在追不上，就是追上了，恐怕也會被當成大號垃圾給收拾了。但如果不能在這第一時間裏找到證據和線索，搜索失蹤者的難度便會大大增加。
“還好帶了這個。”稍微放緩速度的阿爾在口袋裏掏出了一個圓球。
又靠近一個垃圾桶的環衛機器人開始減速，“好機會！！”估算好距離，阿爾用力地將手中的東西拋了出去。
曾經連續三屆籃球比賽最佳球員的阿爾弗雷德成功展示了自己三分球的技藝。圓形的小球砸在打開到一半的蓋子內蓋上，發出巨大的響聲，將鐵蓋砸出一個坑之後，順利地掉了進去。
伴隨著長長的回聲，機器人動作也停滯了幾秒，聲音在街道上消失的時候，機器人的指示燈轉為紅色，喇叭傳出的刺耳的報警聲足以驚醒整條街的睡客。
“閉嘴吧！”慢慢走過來的阿爾，一把將自己的證件糊在機器的識別區上，生氣的阿爾用力太大，機器被拍的一陣搖晃。在阿爾的呼吸回歸平穩的期間，對他的身份也終於完成了。紅色的警示燈轉為了表示服從指令的藍色。
“你把……”阿爾揮著手下達命令，剛起了頭發現自己居然一時想不起那個失蹤住客的名字，“啊！都是剛才追你跑了一路的關係。”阿爾忍不住抱怨著，“算了，你把蓋子直接打開吧。”
阿爾之前並不想親自動手，隻想讓機器人交出相關證物，但眼下也隻得掏出一副無汙染手套帶上準備開工。
所幸，喜歡在深夜和早晨處理垃圾的人，這條街上隻有米哈伊爾一個人，大大的垃圾箱裏的東西非但還沒有被即時壓縮，而且寥寥無幾的幾個黑袋子讓阿爾的嫌惡的表情舒緩了點。
“啊，是這個。”很快，阿爾就找到了想要的東西，並立刻提取了米哈伊爾的包括身體情況在內的相關信息。“沒想到這人垃圾分類做的還挺不錯的。”米哈伊爾的良好習慣讓這個過程並沒有阿爾想象的那樣惡心。可惜立刻做出分析的設備，阿爾沒有帶上身上。“好了，回去找亞瑟吧。”正準備離開的阿爾被機器人攔了下來，機械手抬起指了指眼前的大桶，阿爾看了一眼躺在一堆不堪之物中間的爆破球。“這個你拿起來洗幹淨送到警局就行了。”
“非常抱歉，我沒有這個權限。”
“原來你會說話啊。”突然冒出的機械聲音把阿爾嚇了一跳。“剛才你是故意不停下來的？！”剛剛熄滅的引線又開始朝著阿爾這個□□桶慢慢縮短。
“非常抱歉，我沒有這個權限。”機器依舊重複著這句話，並且死死地攔在了阿爾弗雷德的麵前。
“……”阿爾頓時反應過來，即使是能夠判斷情況說出語音，也不意味著這台機器人就有能和人溝通的高智能。阿爾還不至於和一個低智能的東西吵架。走又不能走，阿爾隻好咬咬牙重新戴上手套把那顆自己丟進去的爆破球撿了出來，二話不說塞進了一個空的證物袋裏。再飛快地除下手套丟進垃圾桶裏。“讓開吧！”阿爾沒好氣地說道。
機器人果然讓出了通道。
“一定不能讓人知道這件事。”與一堆垃圾“親密接觸”過的阿爾發誓要死守這個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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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爽，但是伊莎還是開始詳細地說起米哈伊爾的情況來。仇家總是互相了解的，伊莎話語中裏麵夾雜著的嫌棄與厭惡在第十五分鍾讓維葉科都快聽不下去。夾在中間的米拉早就是低頭裝失聰了。
“聽上去，你很不喜歡米哈伊爾啊？”基爾伯特不知道世界上還有這麽多可以把人說成如此不堪的形容詞。
“這是自然！”伊莎回答的毫不猶豫。
“完蛋了！”這是米拉和維葉科共同的心聲。
伊莎從不覺得自己能隱藏的住對米哈伊的態度，也不覺得有隱瞞的必要。況且這種事情，要想知道，總是能知道的。對正義充滿了信心的伊麗莎白願意讓自己的說法作為呈堂證詞。
“你們兩位還可以提供多少關於他的信息？” 基爾伯特還需要更多的人的說法互相印證。
“當然可以。”異口同聲的回答。
接下來，米哈伊爾的缺點上如何在另一個人的口中變成了優點。
邊開車邊安靜地聽著對話的路德維希，忍不住對這群年輕人奇妙又詭異的相處模式感到驚奇。性格上多少帶著點非黑即白傾向的路德維希不太能理解這樣仇敵和朋友和諧相處的情況。
“阿西，你看。”結束了詢問的基爾伯特將一張紙放在了認真開車的路德維希的麵前，路德趁著紅燈的間隙瞄了一眼，紙的正中間寫著米哈伊爾的名字，一個大圈將一堆詞匯圈在裏麵，延伸出去的直線連接著三五個標注著不同關係的人.
"現在隻能得出這麽多了。"基爾伯特說道，“去掉那些傾向性的形容詞，其實他們對這個人的描述都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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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在亞瑟差點就出門找他之前，趕了回來。
“有什麽收獲嗎？”亞瑟已經知道阿爾是跑去幹什麽，便直接問道。
“我出手，當然沒問題了！”說著，阿爾開始從展開的袋子裏一個個地拿出分開裝好的證物袋，一不小心把裝著爆破球的那個袋子也帶了出來。
“你還發現這個？！”亞瑟看著那個足以把這間房子炸上天的小玩意大驚失色，聲音也拔高了好幾個八度。
“不，不是的。這個和案子沒有關係。”阿爾有些著急地解釋道。
“阿爾弗雷德。你最好把事情解釋清楚。”阿爾的解釋反而讓亞瑟覺得他在心虛著什麽，阿爾弗雷德也不是第一次據實不報了。這次，亞瑟不打算就這麽輕易相信阿爾，亞瑟的表情少有的嚴肅，碧綠的眼睛透出的目光像箭一般地銳利地刺向阿爾。
“好吧，我招！”難道識時務的阿爾立刻決定投降。
“噗！”聽完了整個過程的亞瑟忍不住笑了出來。
“啊，我就知道你會嘲笑我。”阿爾鬱悶不已。
“也沒關係，想想你那混亂的房間。”亞瑟拚命忍著笑嘴上還不忘吐槽阿爾，卻控製不住濃重的眉毛歡快地跳動著。阿爾更沮喪了
“好了好了，最重要的是，這次事件裏沒有出現這種東西。這也算是好消息了。”亞瑟揉了揉沮喪的阿爾低垂的腦袋，安慰道。
“對了，基爾伯特還給了我些信息。“回歸正題，阿爾將基爾伯特發來的信息遞給亞瑟看，”按他所說，經過互相的驗證，這份證詞的可信度不錯。根據這些所有的東西，我推測最可疑的是……“
“是那個送快餐的。”兩人同時說道。
根據已知的情報，米哈伊爾這幾天幾乎是足不出戶，全靠外賣喂飽，連兩位好友這隻是在昨天有所聯係而已，在這樣的情況下，能較為詳細的了解米哈伊爾出入情況的，就隻有一天兩次按時上門的送餐員了。那幾把幹淨的塑料勺子也證明了這幾天米哈伊爾訂的是同一家餐廳，如果是有心人的話，這絕對可是絕好的機會啊。
“對了，我也查到了點東西”亞瑟簡單地把密室的情況說了一遍。
“要先調查下嗎？”阿爾很自然地問道。
“我認為暫時沒必要，那種密室就是一個稍微大了點的保險櫃，我也用探測儀檢測過了。裏麵隻有一些雕塑成品。如果，嫌疑人隻是認識關係的送餐員，密室就不是最重要的。我想我們還是快點出發到他失蹤的地方看看吧。”亞瑟希望自己的決定會是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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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為啥是阿普出手而不是阿米出手了吧。要是阿米出手的話，大概亞瑟可以出演無頭騎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