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一無所知”的凶手
“我竟然沒有留下一張他的照片。”洛倫索·席爾瓦也就是店主卡裏埃多先生，簡直都要懷疑記憶是不是錯的，而自己是不是真的認識這個人。
聽著這句話，路德維希和基爾伯特互看一眼，都感到那個人的厲害之處。想到了一些可能不好後續，路德不禁有點躁急起來，這個人太厲害了，對夏維爾三兄妹情況了如指掌不說，更早在很久以前就有意接觸三兄妹。唯一有可能對那台關鍵的3D打印機做手腳又能不留下一張的照片，這個人路德不作他想，很可能就是他們要抓的凶手。麵對計劃已久的謀殺，必須要盡快把他抓到。
“那還根據記憶拚出大致的相貌嗎？”基爾問道。
洛倫索又仔細回憶了下那人的相貌，“我隻能描繪出他在我麵前出現的模樣。”說著，洛倫索起身從架子上翻出紙和兩隻鉛筆。基爾有些意外洛倫索還會繪畫，這下倒是省得基爾拿出麵部拚圖的工具。
洛倫索又從桌子底下拖出一塊木板將紙釘在上麵立在身前，準備開始畫出那人的相貌，在陷入到回憶開始繪畫之前，路德突然地問道：“你還記得他的名字嗎？”
“他隻說他叫維爾加。”
‘維爾加？難道會是意|大|利人？’路德亂猜著，知道凶手不太可能會用真名，隻是隨口問問。隻單單一個名字也算不上什麽有用的信息。這個名字隻是讓路德發散思維聯想到了某個向往過的國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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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大概就是這樣。”沒用多久的時間，洛倫索就完成了維爾加的畫像，放下木板將紙拿下來，轉了一個方向平放在桌子上。
“！”路德被這張逼真的堪比照片的畫作驚訝到說不出話，隻用了黑色和紅色兩種顏色的鉛筆，暗紅色的發色，一對有些無法對焦的雙眼，維爾加的形象清晰地躍然紙上。洛倫索描繪的維爾加的形象，大大地出乎路德維希和基爾伯特的預計。原本，路德以為能在那麽早就接近貝露琪的人，起碼年紀不會比自己小。但是路德絕沒有想到會是一個看上去還未成年的少年，雙眼似是看著前方，又似乎在看著遠方，有些僵硬的麵部肌肉表明了維爾加有著不小的心理壓力。大概是因為動筆之前，路德提出的問題，洛倫索在畫像的下方加了一行字母“vijf。”
洛倫索的畫同樣讓基爾驚訝萬分，“畫的太好了。洛倫索”相比之路德的默默驚訝基爾直截了當地表達了自己的讚美。“不過，他真的長這樣嗎？”洛倫索完成的畫像，精準地抓到了關鍵的麵部信息。隻要畫上的人不做大動骨頭的整容手術，他就定然逃不過追捕。這比基爾伯特原本預想到的畫像有用的多了。
基爾把畫像傳回警局總部，等待通緝令的發布，還在憂心忡忡的路德打算離開了：“感謝洛倫索先生提供的畫像，如果沒有更多的信息，我們就先告辭了。”路德拍了拍基爾的肩膀示意該離開了。
洛倫索也站起來送客，“維爾加在幾年前就辭掉了學徒的工作，除了這張畫像其他的……”洛倫索眉角一動綠色的眼睛流露出無奈：“我對他一無所知。”
路德和基爾都明白能畫出這張逼真畫像的人，他說一無所知，那真的是一無所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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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緝令很快就被通過發放了出去。同時，艾斯蘭和葛林蘭也結束對林中木屋的收尾，一篇由艾斯蘭執筆的結果報告發給了基爾和路德。因為路德在開著車，基爾就把這份報告一字一句念給駕駛位上的路德維希聽的。路德越聽越感到奇怪，“這不像是諾威……”本來想說不是諾威的風格的路德維希，突然想到，他也沒見過諾威寫的報告，所有的一組記錄署名都是丁馬克。
“哦，這確實不是諾威寫的。”基爾立刻明白了路德接下去想說的話。“這個是艾斯蘭寫的，大概還有葛林蘭的幫忙。”基爾看著其中一些明顯的女性風格用詞說道。
雖然時間已經不早了，但心裏的對還在逍遙法外的凶手還有著深深地擔憂，身在案中本也無法安心休息，路德心思一轉，車轉向了回警局的路。
歸程的路上暢通無阻，閑來無事基爾看著窗外的風景哼起歌來。基爾伯特的歌聲一響，路德差點把車撞上防護欄，不是因為基爾唱的老的不能再老的歌，而是基爾伯特那堪比噪音的歌聲。本想開口讓基爾停下來，但看著基爾已經沉醉在自己的世界裏，路德最終還是沉默了下來，任由基爾發揮著他獨特的“電子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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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過轉彎，路德一眼就看見了警局的大門，而“眼力”更好的基爾卻看見了圍在警局門口的大批人群和他們手上覺著的牌子。“阿西，我覺得我們最好從後門走。”停下歌聲，基爾看著圍的水泄不通的正門建議道。說話間，已經有人群尾端的人注意到這一輛從後麵開來的警車，叫喊著準備圍攻過來。見到情況不對，路德維希果斷地關掉警燈的閃爍，掉頭就走。
“呼呼，好險啊。阿西，我們差點就走不了了。”基爾伯特對於抗議中的憤怒人群有著深深的恐懼。
路德也是滿心的劫後餘生般的慶幸，“嗯，謝謝你的提醒。不過這是怎麽回事？哪裏來的這麽多人？”
“等我查一下。對了，阿西你先繞幾個圈子，把後麵的那些家夥甩掉。”
不用基爾說，從後視鏡裏路德也看到有尾巴跟著，方向盤一轉忽左忽右開始繞起圈子來。路德高超的車技不一會就尾巴給甩掉了。
兩人查案查了一天，自然是沒空關注當前最熱門的大事。受到一些不明原因的影響刺激原本在市政府門口抗議的人突然在今天下午數量猛增，而且方向也發生了轉移，一部分人群轉而向警局圍攻，而在這個時候，王耀正好還在政府大樓裏開會。好在傻子都知道，警局裏有不少的殺傷性武器，雖然是困住了警局，但是大多數手裏都沒有拿武器。
本市的警力從來就沒夠用過，七七八八一算，基爾伯特恨不得直接想告訴那些人，他們圍著的不過是一棟沒幾個人的空樓而已，還不如早點各回各家。把事情向路德維希說明白，基爾伯特再建議把車停在外麵，他們從沒人圍著的小門裏進去。
即使如此也一定要回去的原因是，現在偌大的警局大樓裏的活人隻有正在破案而留在大樓裏特偵二組的成員們。也就是說，現在大樓裏最高的指揮就是站在窗戶前看著樓底下的人群，興奮不已的阿爾弗雷德·F·瓊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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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感受到路德溫柔的蘇力，差點就忘記把重要的伏筆加上去了，好險好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