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不願懷疑的人
阿爾直接忽略那一串串臉滾鍵盤滾出來似的醫學名詞，直接翻到了最後的結論部分，看著有些陌生的詞匯，阿爾有些艱難地念了出來。“蕁麻？這是什麽東西？”
“準確地說是人工合成類物質。”帶來報告的弗朗西斯補充到。“不但如此，似乎還是比較厲害的火麻樹成分。隻要接觸到，皮膚就會起反應。”
“隻是在死者手上找到一些很微量的成分，體內裏卻沒檢測出來。”邊聽著對話邊從頭開始看的亞瑟，頭也沒抬地補充到。“所以，這還不是死因。這不會是誰做的惡作劇吧。”
“ 但是是誰幹的這個事。接觸到火麻樹的滋味可不好受，惡作劇的話用這個有點大材小用了。重點的是，能夠有機會用這麽少見的東西來折騰人的人，也就最有可能和機會對死者下手。”
一旁聽著的羅德裏赫，默默地推了一份文件過來。單薄的一張紙記錄著夏維爾死前近一個星期之內的出行和聯係。在近一周的時間裏，夏維爾都待在家裏，幾乎沒有出門。弗朗西斯說過，SENTRY的配製並不容易，如果是還是用打印機打印出來的話，成功率會更低，看樣子夏維爾花了近一周的時間在折騰SENTRY。為數不多的電話聯係也是和引誘他知道SENTRY的那個人的通話。
兩份合在一起看，弗朗西斯驚出了一身冷汗，“蕁麻會在人身上殘留，但是也會隨著時間消退。這人這一周也沒出過門……”話沒有說盡，在場的人心知肚明，凶手可能是家裏的人。是傭人，還是家人呢？大家都有些不願意想下去。
“唉！現在還不能隨便下結論。我先去安排人監視死者的家吧。”阿爾難得地歎了一口氣，挪了挪身體先把那些猜想放在腦後，反過身子伸長手臂去夠放在桌子另一端的內線電話，可惜桌子太大手不夠長，阿爾艱難地劃了半天也沒摸到邊。
“真是太懶了！”其餘三人默默地扶額，以肢體語言表示暫時不想搭理懶成球的阿爾。
“啊，謝謝。”終於有人把電話推到阿爾跟前來，阿爾順勢拿過電話，抬頭一看“是你們啊。”正是唯二會幫偷懶不想動的阿爾的基爾伯特和路德。
聽著阿爾對電話那頭下的命令，路德問道：“有什麽新進展嗎？”
亞瑟回答道：“沒什麽，一些猜測而已。”
雖然破案講究證據，但事實上在之前更多是各種各樣的猜測。至於證據嘛。隻要做了，就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
“你們有什麽收獲嗎？”有人反問。
已經掃了一眼眼前的文件的基爾：“本來不算的，但是和這些東西放在一起，就是一筆大收獲。”說著，把拿到手的資料放在眾人眼前。偷偷摸摸地用著打印機，和手上來源不明的蕁麻，這兩個似乎都串出了什麽。
“他們的哥哥什麽時候回來？”亞瑟問道。
“最近的航班的明天到。”幾乎是亞瑟一話落，就找出時間的基爾說道。
“那就明天去會會他。”交代完電話的阿爾突然插了一句。“交給你們了。”眼睛看向基爾和路德。
“沒問題！”“嗯，知道了。”兩人的回答很是令阿爾滿意，也不多耽擱先離開了。
“那我們做什麽？”亞瑟問道。
“接下來，我再去審問審問那個家夥。”阿爾自顧自地說道。
“我們接下來做什麽？”被無視的亞瑟壓著怒火又問了一次。
“啊。亞瑟的話。你就先回家好了。”完全不知道點燃了□□桶的阿爾隨口說著站起身來離開了辦公室。
“阿爾弗雷德！”易怒屬性的亞瑟瞬間炸毛。
弗朗西斯看著眼前的情況，覺得要是不給亞瑟順順毛，自己會很悲慘地成炮灰。當然，順了毛，弗朗西斯還是有可能成炮灰。橫豎都是死，已經不對自己未來抱有希望的弗朗西斯輕笑了聲，上前按住亞瑟的肩膀。“亞瑟，隨他去吧。我們老人家可比不上藥性還沒退幹淨的年輕人。還是早點回去吧。”
也知道阿爾現在也確實沒法安靜下來，亞瑟稍稍冷靜了點，但這份冷靜在看到搭在肩上的手的時候，又瞬間灰飛煙滅了。“誰是老人家啊！你以為我跟你這個長著胡子年近三十的大叔一樣嗎？”
“喂，哥哥的胡子哪裏不好了。再說亞瑟你年輕多少！”完全忘記了應該要安慰人的弗朗西斯也跳了起來。一場習以為常的唇槍舌戰又要發生了。
而羅德裏赫早在阿爾走之後，離開了即將變成戰場的辦公室。但是，羅德裏赫忘記了一件事，忘記了帶MX作向導了。還好，又一次迷失在路口的羅德在第三次路過同一家咖啡廳的時候。終於，坐在窗前的人看不下去了。
“喂，我說，告訴我你家地址，我送你回家。”
羅德暈乎乎地回過頭，出現在眼前的居然是多日不見的諾威。
“晚上好，諾威。丁馬克還好嗎？”
帶路的諾威回答的很平靜：“我很好，他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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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際微亮的時候，霍蘭德剛下飛機，另一邊基爾和路德就收到了信息，即刻動身。幾乎是同時兩撥人同時到達目的地。
失眠了一整晚的路德和被飛機顛簸了一路的霍蘭德，都掛著濃重的黑眼圈，麵對麵地坐著。隻有永遠不用擔心失眠問題的基爾伯特精力充沛地坐在寬大的不少的椅子上，心裏還在醞釀著對付接下來會出現的各種情況。
作為實際上的“家長”，霍蘭德無法和妹妹一樣推脫責任，對於一些搜查房間詢問傭人之類的要求，都一一應了下來。
“請問，可以對比奧金小姐再一些事情嗎？”有關於昨晚得到的線索，路德覺得需要在問一次那位小姐。
“貝露琪……，嗯，好吧。”略有所思暗念了一遍妹妹的名字，霍蘭德還是同意了這個要求，“可能小妹還沒起來，二位稍等。”
在路德和基爾開始進行調查的時候，霍蘭德也在終於在自己書房繁多的文件中找出一份已經有些泛黃的紙，雖然還不清楚事件的始末，但是霍蘭德有預感這個東西一定會幫上大忙的。小心地收好紙張，霍蘭德坐到了窗前，注視著兩位警察正詢問著傭人。太陽才升起沒多久，柔軟的陽光照在身上，令人昏昏欲睡。終於，霍蘭德還是敵不過疲憊，支著頭開著窗棱合上眼睛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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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標題寫的，不明說應該懂得被懷疑的是誰吧。恩，不多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