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故地舊事

  從案發地點到曾經的家，這段不遠的路程，卻讓亞瑟幾次想要調頭逃跑，大概是因為不遠處那具冰冷的屍體，也或許為了亞瑟心中自己也看不清說不明的情緒。總之，就算是飯後散步般的速度，最終，金發紳士的腳步停在了這個既陌生有熟悉的所在。隻是，亞瑟不知道，門的另一邊，坐在沙發上看似耐心等候的那人，也懷著同樣的心情。


  還未靠近最外麵的圍欄，守衛的警衛就警惕地上前攔住了走近的亞瑟“先生，請留步。”時隔這麽多年，連門口的人也換了一茬又一茬。亞瑟第一次在這棟房子前被攔了下來，亞瑟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沉默間，氣氛不由地緊張起來，正在這時，一位稍微年長模樣的人走了過來，“是，是亞瑟先生嗎？！”來人看到亞瑟驚呼了起來。亞瑟看著來人隻覺得有些眼熟，開口問道：“你……認識我？”


  ‘有誰會不認識柯克蘭家的三少爺？’老守衛腹誹道。‘但這都是好幾年前的事了。’想著正在裏麵的囂張的紅發青年，老守衛意識到今天注定不會平靜了。“我不過是個小人物而已。亞瑟先生不必在意，亞瑟先生快進去吧。二……帕特裏克先生正等著您。”說完，打開了圍欄，為亞瑟和帕特裏克的見麵打開了通道。


  亞瑟又看了一眼大門，深吸了一口氣走了進去。在亞瑟路過站在一旁的兩人的時候，年輕的小警衛拉了拉身邊的前輩，小聲地問道“這就是當年背叛的柯克蘭家族的排行第三的少爺？”老警衛連忙捂住了後輩的嘴，“別亂說話，亞瑟先生是不可能背叛的。”‘可是，大家都這麽說的啊！’被捂住嘴的小警衛用委屈的眼神無聲地控訴著。在亞瑟的身影完全離開視線後，老警衛鬆開手，交代小警衛道：“你快去把威爾斯老大找回來，就說是亞瑟先生回來了。快去！”一頭霧水的小警衛隻得跑去完成前輩交代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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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大廳裏，帕特裏克用隨意而又帶著點囂張的姿勢半靠在椅子上看著亞瑟一步步走近，“早上好啊，我親愛的弟弟。”充滿著火藥味的問候從同亞瑟有些相似的嘴裏說出。此言一出，大廳裏頓時議論紛紛，有的老資曆的人驚訝亞瑟居然會回來，新來的人驚訝眾人口中的叛徒，竟然是個如此氣質高雅的紳士。這和傳聞中的叛逆，桀驁不馴的不良少年有著極大的出入。


  亞瑟聽著那句“弟弟”，心中五味陳雜，對上帕特裏克，從小到大，亞瑟就沒有輕鬆好受過。“我來是想拿走一個東西的的。”


  “哼，我不知道亞瑟警官又想從外麵這裏拿走什麽？”帕特裏克依然帶著刺回問。‘天啊，是警察’眾人瞬間反應過來，這是幾年前讓組織蒙受了巨大損失的人，現在還是一個高級警察。亞瑟·柯克蘭是個叛徒。大家的眼神馬上就變得充滿了敵意，其中還包括了一些亞瑟曾經認識的人。如果說，剛才，還可以裝作沒聽到門口警衛的對話，現在一屋子的低氣壓，幾乎要讓亞瑟喘不過氣來。即使如此，亞瑟依然記得來的目的。


  “昨天晚上，暗街裏發生了一起命案，死者的財物和證件丟失，有明顯被搜過身的痕跡。我是來拿從死者身上被摸走的東西的。”在這裏長大的亞瑟知道，在這塊魚龍混雜，黑幫勢力常常爆發爭鬥的地方，死傷是很常見的事情。這裏遊蕩的小孩和年輕人有時候會從倒在路邊的人身上拿走一切有價值的東西。但是，在這裏很少會有人為了錢財而殺人，畢竟，這裏賺錢的法子有很多；畢竟，支配著這塊區域的柯克蘭家族已不如以往強大。


  “還真是個無理的要求啊！”帕特裏克眨了眨同樣祖母綠的眼睛，流露出一絲的不懷好意。“你該不會忘記了這裏的規矩吧，東西誰拿到手，就是誰的。”


  “這個我知道，但是這可能包含著重要的證物，我一定要拿到它，我可以用錢來買下來，或者你提個條件吧。”要想成功地拿走證物，無論如何，都是要通過柯克蘭家族的，也就是眼前的帕特裏克。不知道自小不對盤的哥哥會怎麽刁難，亞瑟心裏有些忐忑。


  就等著亞瑟說出這句話，帕特裏克的嘴角綻開一絲得逞的笑。“這樣好了，我們來比試一場，贏了，東西你就可以拿走。”


  “好。”亞瑟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並不詢問輸了的後果。“我們比什麽？”


  “就比你我都擅長的槍法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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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射擊場上熱鬧非凡。傳說中的兩大神槍手的比拚，引來很多人前來觀戰。有的人趴在隔離的玻璃牆上，臉都被擠變形了。場上，隻有兩條身影，紅發綠眼的青年隨手從腰間取出了□□。另一位一臉斯文甚至還有點娃娃臉的青年，也拿出了自己的槍。亞瑟的槍一拿出來，就引起了圍觀人群一陣驚訝。警用的□□，準頭好，速度快，但穿透力卻不強。如果是和一向以快狠辣著稱的帕特裏克比試，可就吃大虧了啊。


  場上的人也注意到這點，帕特裏克皺了皺細上幾分的眉毛，他可不想贏一場不公平的比賽，但要是讓亞瑟換一把不熟的槍，也同樣是不公平。還未開始比試，問題就出現了。


  此時，有人走進射擊場，正是先前放行的老警衛。他向帕特裏克提出了建議：“不如用上次得到的那個東西吧。”帕特裏克同意了，兩台有些奇形怪狀的東西被搬了上來，是一座模擬的掩體，這正好讓兩人的武器差距得到平衡。亞瑟也沒有異議，當然就算是有也不會有人聽的。


  裝彈上膛，拉開保險。一道閃著綠光的屏障在兩人之前出現，隔開了兩人。比賽正式開始，一個人型靶靶出現在前方，帕特裏克和亞瑟幾乎同時開槍。隨即，一個快速移動的人型靶在兩人身後跑過。靈敏的判斷，漂亮的轉身，開槍，又是一樣完美。出現的靶越來越多，越來越快。槍聲連綿不絕地響起。圍觀的人清楚地看到倒下的靶子，槍槍命中頭部和胸口，這要是實戰，現在應該已經躺了一地的屍體了。


  比賽已經進行到最後也是最緊張的時候，雖然知道聽不見，但是圍觀的人們還是屏住了呼吸，深怕有幹擾。最後一個靶在兩人眼前立起。帕特裏克精準的兩槍命中目標。而亞瑟卻硬生生挪開了最後一槍。最後一槍，亞瑟脫靶。


  防護的屏障一次撤去，帕特裏克轉著槍，帶著勝利的笑容看著收起槍的亞瑟。亞瑟確實一臉的平靜。帕特裏克最看不得這樣的表情，無論是威爾斯還是亞瑟。瞬間無名之火湧上心頭，憤怒的紅發青年，丟下槍，大步衝上前，拎起亞瑟衣領，“如何，最終還是你輸了吧。親愛的弟！弟！”


  “帕特，放開亞瑟。”隨著一道熟悉的聲音在射擊場上響起。場地的入口處，逐漸走來了一道身影。正是，帕特裏克和亞瑟的哥哥，威爾斯·柯克蘭，也是柯克蘭家族現任的當家人。“帕特，是你輸了。”


  “什麽！”帕特裏克不敢置信的轉過頭，卻看到威爾斯背後的屏幕上，清晰地顯示98:100。


  帕特裏克，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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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考完試了，不知道會不會被和諧掉一些詞。晉江求高抬貴手啊！！！

  因為有人說想看蘇哥先出場，所以下章還是亞瑟和帕特的專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