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芳淡雅的清香在空氣中釋放,香鬱迷蒙,浴室裏嫋嫋的水霧,蒸得芙白的肌膚上顯現著惹人心癢的粉紅,無處不透著攝人心魄的蠱惑。
浴缸裏的溫水,在不斷加熱,以保持原有的溫度,點滴在水聲,在耳畔輕輕的脆響,在這個陰雨微冷的天氣裏,徒增了一些暖意。
韓妙妙赤腳踏在地板上,套了件浴袍,露出纖長又白皙的長腿,黑亮柔順的長發在腦後隨意的綰了一個髻,耳垂兩側鬆散的幾縷發絲,彰顯得她別有一番韻味。
跨出浴室,走進相連的臥房。
臥房裏一張足以容得下五人的大床成了焦點,大氣豪華的落地窗被精美的窗簾緊緊遮蓋住,掩去了所有的光線,房間裏陰暗一片,讓人很容易聯想到暗夜裏的恐懼。
韓妙妙悄聲的拎著步子,輕輕的拉開了一小扇窗簾,室外因為陰雨連綿,並沒有太多的光線照射進來,這樣的光亮剛剛好。
身體一旋身,卻愕然發現雷雲揚坐在那裏,用著他獨有的懾人厲眸望著她,如鷹的一般銳利的眸子,透著濃濃的狩獵者氣息,也有殘冷在其間忽閃忽暗。
他什麽時候進來的?韓妙妙腳步停在了原地,不上前,亦不後退,保持著原來的姿勢。
雷雲揚也不靠前,淩厲的目光觸及她雪白的腳踝,腳趾丫或許出於緊張,蜷縮在一起。
一身白色的浴袍,襯得她細滑如絲的肌膚,更加的耀眼出眾。
她的骨子裏天生就有一種魅惑,柔嫩的氣質,可是,卻給了她一個倔強逞強的性子,讓其與這種氣質格格不入……
“躺床上去。”
許久,在雷雲揚覺得已經將她徹徹底底,來來回回掃視了一遍之後,才不疾不徐道。
他們之間的協議已經再明顯不過了,不需要扭扭捏捏,浪費彼此的時間。
稍許嚴厲的聲音,沒入她的耳膜,一開始有些怔愣和反感,但是,在思及他們之間隻是純粹的交易之後,她心底的不適全然褐得一幹二淨。
認命的朝床走去……
雷雲揚雙手環胸,說不出心底的滋味,僅是看著她躺下。
韓妙妙坐於床沿,瘦小的身材相較於身後的大床,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有些過大的浴袍套在她身上顯得有些滑稽,卻也另有一番誘人的風情,深深吸引著不遠處的雷雲揚……
為自己再次的沉迷,雷雲揚的聲音裏是顯而易見的怒意,“脫掉,你還需要我動手嗎?若是你再這樣顯得被動,我有權利立刻中止我們之間的協議。”
話語裏是句句的殘忍,不留一點感情,仿佛她就是銅牆鐵壁,刀槍不入,任他怎麽逼迫,她都不會有任何事。
韓妙妙嘴角噙著一抹苦澀的笑,努力控製的屈辱的淚珠,在情不自禁中嘩然落下,滾燙的熱淚滴在自己的手背,是絕對的熾熱……
雷雲揚見不得她這副德性,繼續冷語道,“後悔了是嗎?現在還來得及,你可以走!我不強留。”
在心下,他已經斷定她不會走,所以說話得聲音裏是底氣十足。
果然,韓妙妙依然坐在那,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終於在掙紮片刻之後,手指顫動的解開浴袍的腰帶,以磨人的速度慢動作的褐去身上的障礙物。
雷雲揚也不再催促,朝她緩緩靠近,直至微冷的掌心落在她光裸的肩膀上,感受著她前所未有的害怕和抖瑟,卻不打算就此放過她……
護住胸前的手,被雷雲揚強勢的掰開,沒有一點溫柔。
“立刻收起你那該死的眼淚!”好像他是欺負小白兔的大惡狼一般,自己是多麽的十惡不赦。
見韓妙妙低垂著頭,不敢直視他的目光,亦不去抹擦掉淚水,心下陡然升起一絲躁意。
手心粗魯的抹掉她的淚水,強迫她與自己對視。
“看著我!”身體騎在坐在她身上,雙臂被她反鎖在背後,胸前的豐盈一覽無遺,毫無遮掩的落入他灼熱的視線內。
猶如茱萸般大小的粉紅嫩珠,散發著專屬於她體內的清香,幽幽的迸射出魅人的力量。
她不如陸雪晴的飽滿,身體是纖瘦的令人心疼,卻讓雷雲揚一而再,再而三的上癮,甘之如飴……
“這樣羞辱我,覺得很有意思,讓你很有成就感嗎?”
韓妙妙從頭至尾沒有開口,一開口,這麽一句話讓雷雲揚心髒緊縮之餘,憤怒也隨之而來。
“我羞辱你?你別忘了你該要履行的責任?”
語畢,狂熱的吻上她的鎖骨,不殘留有一絲的溫柔,好似她隻是供他發泄的對象,隻是替他生下子女的工具。
除此之外,沒有其他了。
忘卻了她曾是自己前妻的事實,忽視了她曾是讓自己醋意連綿的女人,就這樣,兩人之間僅僅隻是各取所需,才將兩人再次拉到一起……
“別給我像一具冷冰冰的屍體一樣躺著,我不想生出來的孩子是個傻子。”
他淩厲的聲音又再次在她耳畔響起,強勢的舉高她的身體,與他嗜血的眼眸對視著。
此時此刻,他就是主宰韓妙妙生命的神,隻要他稍稍一不高興,就會將她撕裂的粉碎,進而碎成一片一片,消失不見。
韓妙妙緩緩推開了他勒在腰間的鐵臂,紅潤的唇瓣勾起一抹詭異的笑意,“你是金主,你最大!”
柔柔弱弱的聲音,卻夾帶著無比的諷刺。
既然他要這樣,那麽就如他所願。
畢竟,跟他硬碰硬的結果是,她是每每必敗,較量過無數次了,她也懶得再去做垂死的掙紮,而她的顏麵,在他麵前,早已經一分不值……
人如果一直活在絕望中,習慣了,麻木了,也就不會感覺到痛了。
韓妙妙學著他吻自己的模樣,青澀的在唇瓣輕吻著,細細碎碎的吻,零星的灑在雷雲揚嘴角,酥酥麻麻的感覺讓他如烈火一般全身燒灼著。
強烈的欲望被她輕易的挑起,渾身的霸道氣息依舊很濃,隻是他說話的聲音卻輕柔了不少,“就這點本領,還想去‘極樂’丟人現眼,簡直是自掘墳墓。”
有略微的醋意,也有慶幸在其間轉動。
幸好那天遇到,否則,她真要在髒汙的環境下沉淪,墮落嗎?
揚起的不悅,讓他化被動為主動,摻雜著怒氣,帶著不可抵擋的欲火,強勢的進攻……
她的確在自掘墳墓!從進入雷家的那一刻開始,就注定了她必定會掉入深淵,陷入萬劫不複的境遇。
而今天的行為,更為以後的生活,鋪墊了一條長滿荊棘,險象重生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