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九章 資本
一大周天罷,睜開眼睛,我抬起右手仔細的看著欣喜之情心中翻騰。
通了一條!
終於,“以太之力”於右手經脈中可行收放自如了,而,另外的十一條經脈非大迫逼斷然不入,這個我可不敢啊,一來,我還想留個棲身之地,二來,實在心有餘悸,就憑我現在的修為哪裏駕馭得了。
出了正堂,涼棚下九念不在,我吃飯,他們喝酒,突然,北軒桃夭飄然而至。
“見過大人。”
“嗯。”
“來坐,桃夭妹妹!”
“不要,終試正緊,師兄還是於道法多多用心。”
“此言何意,難不成,於桃夭妹妹眼中,我貴由是個舒慢懈怠之徒?”
“說對了!”
一伸手,新朵拉過了北軒桃夭,大眼睛一轉笑咪咪地說道:“道藏雲:失道而後德,失德而後仁,失仁而後義,失義而後禮。貴師兄…每次見到桃夭師妹都是妹妹長啊妹妹短,這不正乃失義、失仁、失德、失道之舉嘛,還說沒有舒慢懈怠,依我之見,如此下去,貴師兄連本心於何處亦不知曉了。”
“什麽話啊!”
語聲高起,貴由這家夥一下子站起身來顯得有些激動,我才不管他呢,低頭繼續大嚼,這一根不知是什麽的肉骨真是他奶奶的香啊。
“新朵,道…有如此好失?本心怎可輕言!我貴由臨世二十載、苦修二十載,於本心之向時刻不忘,於大道之源時刻尋究,雖,困於天資之限所悟無多,但,自問未有半分懈怠。你之所言傷人亦傷心,區區一句常語怎麽就成了失義、失仁、失德、失道之舉,難不成,如起靈這般方有義、有仁、有德、有道之相。道藏雲:心缺不現勿以相之,德缺不顯勿以從之,你不會連此中意尚無悟透吧?”
“哼!”
一側身,很不服氣,但鬥嘴,實在不是新朵的強項,北軒桃夭開口了。
“桃夭存一問,還請師兄解惑。”
“但說無妨。”
“心缺、德缺如何辨之?”
“哈哈,桃夭妹妹問對人了,我貴由十三歲入得‘北衛’大小世界去過無數,行道至今於相世之道自然透悟透悟,哥哥問上一句,平日裏妹妹出行可帶近侍護衛?”
“嗯。”
“上‘集洲’有‘客曹’相隨?”
“嗯。”
“相物、置物乃‘董理’代為?”
“嗯…”
長鼻音餘韻十足,微微側身,北軒桃夭扭過細腰看著貴由,柔聲說道:“貴師兄錯了,桃夭亦非不曉世事之人,察古家素以本色置家且男女同仁,師兄十三歲出外行道桃夭何嚐不是,‘帕幹’、‘雞儀’、‘大石窩’、‘象鼻城’一一曆過, 上至 ‘司馬’、‘斥候’,下至‘集洲督候’、‘市井走吏’皆有交往,隻是,心缺德缺之人從未遇見,而,龍師大人所言亦如師兄常加提點,其之存異桃夭困惑已久,不知師兄可否明言?”
摸著光頭,貴由似在思索,突然,張起靈開口了。
“道有三千,前序乃定,法有萬異,前序乃定,我輩修道隻在巡舊,我輩行道隻在慰心,真正行道,不顯修為、不攜俗物,點命燈一盞,留常服一件,行遍九天十地傳揚道家大法。”
一下子,無人說話,我想了想,低下頭,繼續大嚼。
“當真,張師兄?”
北軒桃夭前傾著身體滿臉的疑惑,張起靈看了看她微微點了點頭。
“那…那…”
一伸手,新朵拉過北軒桃夭俯過身去在她耳邊輕語了幾句,北軒桃夭明顯一喜急匆匆的站起身來行禮告退,我含糊著答應了一聲心中有些不解。
……難道,在拉人頭?
九念回來了神情略顯疲憊,他攔住了張起靈對著我微一點頭。
自此,鬥法更為密集。
自此,四個懶漢又露出本來麵目。
但,勝利一直屬於我們!
034縱陣:貴家貴策、子貢弟子“南城”玄孚、“泥丸覌”傅爾。
036縱陣:張起靈拿下本家張召易、“鬥樞覌”濟隆,留給我子遊的弟子“東城”玄曲。
014縱陣:九念拿下“泥丸覌”澤兆,貴由拿下“黃家”黃秉乾,留下子我的弟子“務成宮”玄真。
008縱陣:“中幽閣”哲布、“墨家”墨丙、子夏的弟子“隨應宮”玄其、“張家”張召進,“凸率宮”的跑了。
……
不知不覺,試練過半數,五十四場鬥法我們隻負了一場,而,正是這一場鞭策著我們不可鬆懈,在九念說來,這一百三十年未開的“千影千祥陣”果然蘊著玄機。
因為,一百零五隊縱陣不全了,出局的二十一隊縱陣自然已經失去了戰力,有七隊最慘,五陣員全部重傷,其因乃四人所為。
122縱陣:“和陽閣”章伽。
015縱陣:“察古家”察古羅非。
026縱陣:“天師院”須卜。
006縱陣:“泥丸覌”羅度。
除了章伽,餘下三個或熟或生他們都知道一些,尤其是須卜,在新朵說來,他絕對是找到了大機緣,察古羅非也是,九念很清楚他的修為,而,羅度傷人就見怪不怪了,這家夥是個出了名的狠人,能憋到現在已經是大慈大悲了,而,我們的第五十五場正好對上他。
好了,他奶奶的,又是恐是!
看著空蕩蕩的石台,我有些疑惑。
……狠人呢?
終於,“行道門”亮了。
一條腿,伸出…縮回…伸出…縮回。
一隻手,伸出…縮回…伸出…縮回。
還有,半個身子來回搖晃,可就是不出來。
……難道,是?
我不由一樂,慢慢走前悠閑的看著,心中還默默的在為他加油,但,最終沒有如願。
涼棚內,笑聲大起,坐定,看著春風滿麵的三個家夥還有…笑不露齒的新朵我也忍不住大笑了起來,是啊,論大笑的資本,我們已是足夠多了。
可,笑不起來的也大有人在。
正如九念所說,試練至此,強弱已分,一個問題隨之浮上水麵,蓮座與蓮瓣如何取舍當有抉擇,可,都是一家一府的佼佼者誰會甘心淪為綠葉,除非,一強壓陣,除非,眾星捧月,餘下的隻有以勝戰數為標尺,而,鬥法就這麽幾場,誰上誰下又成了問題,畢竟,如我們這樣的縱陣還在少數。
哎,這也導致了四個家夥的肆無忌憚包括新朵,一得空,她和九念就開始旁敲側擊了,什麽 前任“大麒門”門主詮權道君如何如何,什麽前任“杏黃旗”大拿德浩道君如何如何,但,我夏十六就是再怎麽好說話對於這種事情也不會輕易鬆口,一切,回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