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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四章 不應允

  意想中的一蹴而就並沒有發生,重壓卻一波連著一波,文九的眼神又恢複的犀利,之中,滿滿的都是:你不死誰死!


  他奶奶的,你個死東西!


  七十二!

  七十八!

  八十一!


  都說,九九之數是一大限,這家夥怎麽還能挺住?


  而我,卻是不行了。


  仿佛回到了“祥座”之中,黑衣人,靜懸於小溪之上,星光已是漫天,一股強烈的無力感彌散在心間,它蠶食著我的意誌、摧殘著我的自信,高高而起的絕望似一道道巨崖已然合圍,等待我的,隻有任人宰割。


  猛然,呐喊自心底狂起!


  不!

  刹那,就在刹那間,一股極度玄重、極度恐怖的力量充斥全身,僅憑我這小小的身軀哪裏能夠容納得下,一瞬間,極致的力量悍然破體,十萬八千個毛孔、三百六十五處竅穴成為宣泄通道。


  低沉的嘶嘶聲如是洪水過境,隻一瞬間,力量凝為了實質,暗金色亮麗無比,銅鈡形參吃不齊,頂端的犄角如是利劍般直刺蒼穹!

  “重水域”瞬間瓦解,滿身電光的文九高高彈起、重重落下,我沒有加以理會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睜開,整個世界漆黑一片,隻有,一道憑空出現的身影呈現出雪亮的白色。


  看著她緩緩俯身、看著她取出丹藥、看著她轉過身來,一股漠然之情行滿全身,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高高縱起,似乎是這股無盡的亢奮已經替代了自己的意誌,猛然,一股極寒冷意當頭澆下。


  深坑,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大的深坑,而自己就處在坑底,“以太”之力已然退去,而,一絲亢奮還殘留在心間,一瞬間,一股極爽的感覺從心底蔓延開來,我忍不住長嘯起來。


  陡然,勁風壓頂,我一個側身,“排雲”悍然迎上。


  “嘭!”


  一隻獨腳怪鳥怪叫著振翅高起、懸停,之側,揚起的青袍盡顯身軀婀娜。


  不知為什麽,我就這麽突然的盤膝坐了下來,對於她,我是沒有一絲的敵意,盡管,她曾經想置我於死地。


  果然,高高懸浮的灰色立方體缺了個小角,一個小小小小的小角,一小絲絕對的黑色如細細細細的發絲細細垂流,垂流於金色圖騰上化為一層暗金色的薄煙,這薄煙薄的真是可以,莫不是先入為主哪裏能夠分辨得清。


  一瞬間,立方體顯現出我此時的心情。


  錯愕、驚疑、惶恐、竊喜!

  我隻當沒有看見,心念一動,立方體又起變化,一個統一的表情。


  狂喜!


  ……竟然能隨心而動!


  刹那間,立方體就亂了,無數表情急速變幻。


  ……這?這?這?

  ……那?那?那?


  ……他奶奶的,真是沒有想到啊!

  體外突起異動,我連忙退出了“心識”,一振翅,獨腳怪鳥隨著青袍女子一同消失不見。


  石台又恢複如初,“行道門”中走出一人,一個熟人。


  “玉華宮”玄啟。


  我不禁鬆了一口氣心中高興起來,因為,玄啟絕不會與我動手,其原由,不是序位高低的關係。


  “昆侖”正南有一山名曰“合黎”,子南的“玉華宮”就座落於山巔“天池”之側,這天池乃一先天靈地,池中池水純潔無比乃釀酒、煮茶之上上之選,山中的“八珍雞”那更加是鮮美絕倫,不明師兄帶著我去過兩回,玄啟是子南的弟子自然在一旁候命。


  玄啟主修“盡算之道”,就是那種掐指一算知天下的法門,這個玩意可是厲害的緊,簡直是逆天,尤其,於鬥法之中。


  在昆侖,所有的弟子都要於“大紫明宮”輪值,有一回,被貴由逼急了,玄啟終於答應與他切磋一二,過程漫長而且乏味,高下卻隻在一瞬間,貴由是輸的心服口服,在他口中,別的就不談了,玄啟連地上有多少石子,有幾條裂縫都算得清清楚楚。


  但,對於我,玄啟沒有辦法,“亂”是他糾結了許久輕聲吐出,這與墨娥師姐所述相仿。


  “大人可信得過弟子?”


  “何意?”


  “弟子鬥膽,有一言相勸。”


  我緩緩站定了腳步,心中閃過濃濃的疑惑。


  ……說客?

  ……為誰?

  “說來聽聽。”


  “大蓮座之爭,還望大人退去半步。”


  “理由。”


  “弟子不便多言,隻是,弟子知曉,此舉於大人有利、於我道家有利、於整個道界有利,弟子懇請大人以大局為重。”


  長弓、恭敬行禮,態度非常誠懇,我不由的一愣心中疑雲更盛。


  ……是什麽人能讓他如此而為?


  我不由輕吸了一口氣。


  自,進得這“千影千陣”以來發生了許多事情,以太、三木道君、仙界、十虎鷲、雨姬、黑衣人、白娘娘、道石、邢夜叉、吾之奇、妖界、始祖鳥、人皇伏雍、老神仙,還有這滿堂的青年才俊,我相信,這一切的一切皆有其因定是有所指,而,所指之向我不敢深究,也沒有能力去深究,因為,我夏十六太弱了。


  就拿,那位老神仙來說,應該,是他慣以習常,應該,托他傳話的那位對我夏十六是出自真心的關切,但,這種高高在上的嗬護方式讓人接受不了,餓死不食嗟來之食,也是我夏十六的底線。


  與其說是勸言倒不如說是警告,其意,與老神仙的傳話不謀而合,“大蓮座”的背後必然藏著不為人知的秘事,玄啟應該知道什麽卻不肯言明,明顯的,他對於我的顧忌沒有他身後的那位強烈,所以,盡管我是道家的高序他還是不惜以下犯上,之中原由,還是我夏十六不夠強大。


  我看了他一眼,一瞬間,拿定了主意。


  若說,隻我夏十六一個人,說不定真就答應了他,因為,我是一個胸懷寬廣不拘泥於小節之人,不要說退半步,退到底又能如何,可現在我不能退,既然,那四個家夥都將寶壓在了我的身上,我怎麽可能夠應允這種很是不合情合理的請求呢!

  我心念一轉,低聲問道:“你師尊知曉此事?”


  微微抬頭,玄啟輕輕歎了一口氣,輕聲的問道:“師叔祖不應允?”


  “嗯!”


  “哈哈,哈哈……”


  怎麽就大笑起來,良久,停下,玄啟的臉上洋溢出我道家應有的傲氣,他跨前一步恭敬作揖行一禮說道:“得以,領受師叔祖之風采實乃弟子之幸,弟子受教。”


  一人進,一人出。


  淡然,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淡然的女子,而且,是個年輕女子,一個長的非常非常不錯的年輕女子。


  顯然,她不屬於“道界”,因為她沒有身著常服,這一身合體的淡鵝黃色長裙看著飄然出塵卻是非常的不應景,這裏是什麽地方啊,穿成這樣,除非你站著不動,否則,休怪本小爺大飽眼福!


  竟然弄出張長長的琴凳,放上熏香爐、放上淨神瓶、放上一碟千香糕、放上一疊濕手巾,最後,當然是一葉長琴,一手托、一手撫。


  我默默的看著,心中已有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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