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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解毒

  若不是心情急切,宮主是不會在這個時候 把他叫回去的。畢竟落涯,流天和水硯都在宮中,可以用到自己的地方並不多。


  就在自己發現了風刃的這個節骨眼上!花闕恨恨地遮上被他揭下的瓦片,小心地離開屋簷,消融在夜色裏。


  “傾城,你根本不知道對我而言,你有多重要。”慕容風臨危險的神情讓傾城覺得,白瀟之前對他的警告現在就要變成現實了。他隻能裝作什麽也不知道,露出迷茫的樣子。


  “我以為,我的任務已經結束了。可是你說遊戲才開始,我就納悶了。”


  風刃已經去到一邊,不想再加入這兩個人的談話了。


  “所以……你真的一直以為,你的存在不過是為了殺死息燁,你體內的霜落,不過是一種簡單的藥物。嗬,朕是該說你蠢呢,還是,笨呢?”慕容風臨終於表現得像是壓住獵物的狩獵者,目光裏都是興奮。


  “所以……從始至終,我不過是一顆棋子。哦,當然,我一直都是一顆棋子。但我從來沒有想過我還有更大的作用。是我太低估我自己了。”原本也沒有想過能平安離開這裏,回到惜國——那不過是夢罷了。


  “朕似乎嚇到你了。真是抱歉。朕說話一向有些重,還請你不要太放在心上才是。”說完,慕容風臨就走出了書房。茫茫夜色,他今日算是可以睡上一個好覺了。


  屋內還留著兩個人。傾城根本不知道風刃什麽時候卸下了他的偽裝。他原本好奇過很多次的臉,第一次毫無保留地暴露在自己麵前,他卻不再像以前那般感興趣了。


  的確也是一張出色的臉,色授魂與,顛倒榮華。一雙鳳目尤其惹眼,唇角線條清晰,輕微勾勒起的笑都會比他釀的酒還要醉人吧?

  “怎麽,和你比,如何?”都到了這個時候,還有心情和自己開玩笑。傾城本不想搭理他,不過想了想還是說了一句。


  “總會有那麽一個人,看到這樣的臉也會無動於衷的。”


  如果隻是相似才能被珍惜,他寧願不要這張臉。


  “是啊。我易容成為過太多人,到頭來都差點忘記自己究竟是什麽樣子了。有的時候我看向鏡子裏的臉都會想,什麽時候才不必這樣活著呢?可是……從我決定成為那個人的陷阱開始,一切都已經回不了頭了。你也是一樣,傾城或是雲澈。你還會有比我更後悔的時候。”


  匆忙趕回滄州,已經過了一整天的時間。他徑直走到了冷月宮最偏遠的地方,醫館就在那裏。流天倚在門口,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見到他來,才懶懶抬了眼皮,“你終於回來了。”


  比落涯還要淡漠,也不知道當初宮主為什麽接受他。


  “難道秋雪也束手無策麽?那讓我回來也沒有任何辦法啊?”花闕一邊說著一邊推門進去,流天依舊站在那裏,沒有任何回應。


  房內煙霧繚繞,卻並不嗆人。宮主就站在床榻前,秋雪則拿著銀針,花闕都能看到她額頭上密布的汗水,好像不知道該如何下手的樣子。


  “宮主?”他移步過去,在這樣的氛圍裏也沒有什麽心思看玩笑了,那個人臉色蒼白地躺著,和在驛館外燒掉的那具屍體幾乎沒有什麽兩樣。


  “你總算來了。”秋雪一把抓住他,就拿過了水硯手中的刀在燭火上微微烤了一下,向他的手掌割去。花闕下意識地把自己的手收了回來。


  “幹……幹嘛……”不說清楚原因就想在自己身上動刀,世界上那裏有那麽便宜的事情。


  白瀟神色凝重,一邊的水硯已經因為自己犯的錯誤許久沒有說過話了。她的確有辨別毒藥的能力,也會些許醫術,但怎麽都不可能比得上秋雪——她可是醫聖的唯一傳人。


  如果當時秋雪在場,而不是拖了這麽久,回到冷月宮才開始治療。慕容息燁的情況不會這麽嚴重。


  是了,本著事不過三的原則,白瀟最後出手救了慕容息燁一次,卻不知道這一次,到底能不能把他從死亡線上拉回來了。


  在傾城離開那個房間之後,暗衛到達那個房間之前,落涯用在半路上殺掉的暗衛屍體掉包了慕容息燁。落涯的易容術亦是數一數二的,完全可以和風刃一較高下。雖然他自己並不喜歡貼上別人的臉。


  他把暗衛易容成慕容息燁的模樣,換上了慕容息燁的衣服。風刃肯定不會來這裏,傾城也肯定不會再多仔細地看。所以,他安心地帶走了慕容息燁,留下殘局讓他們自己收拾。


  隻是可惜,來的人是水硯不是秋雪。


  “我需要用你的血。”秋雪不容分說又拉過了他的手臂,在手腕上劃開一個口子,水硯拿過一個瓷碗,把流出的血都接在碗裏。這點痛倒不算什麽,隻是花闕還不是很明白……


  “我的血有什麽用?”他的血分明是劇毒之物,他從小都是在毒物中長大的。因為自己才是劇毒,所以根本不懼怕任何毒物。他的血液也和毒物神奇的融合,還未對他的身體造成任何影響——除了他的發色。


  “燁王亦是身中兩種劇毒,所以簡單的解藥根本不起作用。我隻能試試以毒攻毒的方法。”秋雪的眉頭也是緊緊地擰成一團,怕是還沒遇到過這麽難解的毒和這麽個不得不救的人。花闕也沒有想過,一直以來他都那麽不待見慕容息燁,有一天卻可以成為他的救命恩人。這種感覺分外奇怪。


  “這不是風刃的毒麽?你難道不能解?”花闕眼看著自己的血被接去了小半碗,心裏還是有疑惑。雖然不是同屬一個師傅,但至少在江湖傳言裏是以師兄妹相稱的吧。天生是相生相克的兩個人,怎麽會解不了對方的毒呢?

  “我與師兄多年不見,他自會有自己的進步。我們已經不能像從前那般把用毒解毒作為一種比賽或是遊戲了。”秋雪拿過紗布為花闕包紮好傷口,轉身接過了水硯手中的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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